“什麼?你娶的王妃,是……是無憂?”
歐陽飛雨前一秒還笑的十分燦爛,後一秒得知安蘇默娶的妻子,便是樂無憂之後,一張臉?biāo)矔r之間便垮了下來,整個人都帶愣住了。
“正是。”
安蘇默火上澆油的又加了一嘴。一旁的拓跋嘉寒抿嘴不言語,歐陽飛雨則喃喃的重複著‘你竟然娶了無憂這麼好的姑娘回家。’好像傻了一般,心中五味雜陳。
其實一開始,歐陽飛雨對於樂無憂的感覺,其實是沒感覺。一開始?xì)W陽飛雨見到樂無憂的時候,只是覺得,這個姑娘傻呵呵的。什麼都爲(wèi)別人考慮,什麼都是別人的感受放在自己感受的前面。即便是付出多於自己能夠得到的回報,也是無怨無悔的。
初識的時候,樂無憂爲(wèi)了救巫馬西澤那個小毛孩兒,還不辭辛苦的一直守在那小孩子的牀邊兒。一直到那孩子病好了,才鬆了口氣。
那個時候,歐陽飛雨只是覺得,這個小丫頭太傻太執(zhí)著了。怎麼會有人會爲(wèi)了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付出這麼多也無怨無悔呢。
直到後來,歐陽飛雨才知道,原來做出這樣的事情,有的時候,是不求回報的。因爲(wèi)這就是樂無憂的可愛之處。
那個時候,歐陽飛雨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開始注意了這個小丫頭。一直到壽宴的時候,歐陽飛雨瞧見拓跋嘉寒和安蘇默,還有那個叫什麼洛的男人,和樂無憂坐在一起,離的那麼近,心中竟然有一絲絲的妒忌之心漸漸瀰漫開來。
那個時候,自己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喜歡上了這個執(zhí)著,固執(zhí)的小丫頭了。
其實一開始?xì)W陽飛雨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後,心中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詫異,和緊張的。自己怎麼會,怎麼會就喜歡上了這個還沒有見過幾次面,幾乎是一見面,便不斷的爭吵的小丫頭了。
回想起自己和樂無憂每一次的見面,都是以爭吵開始,爭吵結(jié)尾的。樂無憂的性子本就有些男孩子氣,還有些固執(zhí)和執(zhí)著,歐陽飛雨的嘴也是快,有時候還總願意和樂無憂撩閒,所以兩個人一見面,便幾乎是爭吵不斷。
可偏偏就是這樣爭吵著,歐陽飛雨便在不自覺的情況之下,喜歡上了這個小丫頭。
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樂無憂長相甜美,又不失妖嬈,也講義氣,重情義,任誰見了,相處下來,都會慢慢的喜歡上這個女子。
也正是那個時候,歐陽飛雨知道了,拓跋嘉寒也喜歡上了這個女子。想一想也是。樂無憂這麼可愛的女孩子,會有幾個男人不喜歡呢。
只是拓跋嘉寒喜歡上樂無憂的時候,要比自己早的多。拓跋嘉寒幾乎是對樂無憂一見鍾情。不然,也不會在客棧之外對樂無憂出手相助的。而之後的客棧一別,也證實了歐陽飛雨這個猜想。
那一枚紫玉吊墜,便是拓跋嘉寒喜歡上了樂無憂的有力證明。
歐陽飛雨幾乎是和拓跋嘉寒從剛生下來,便認(rèn)識的關(guān)係。這麼多年,也一直都生活在一起,是特別要好的朋友。所以拓跋嘉寒的什麼事兒,歐陽飛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一枚紫玉吊墜兒,便是拓跋嘉寒的爹爹,拓跋崢嶸留給他的傳家之寶。
贈予拓跋嘉寒的時候,還特意叮囑了一番,說是若是日(ri)後,選中了自己的妻子,將來要作爲(wèi)國主夫人的女子,便將這一枚紫玉吊墜兒留給她。
那(na)日(ri)在客棧,拓跋嘉寒幾乎是絲毫的沒有猶豫,便將那紫玉吊墜留給了樂無憂。只不過並沒有告訴樂無憂,這一枚紫玉吊墜的含義。只是簡簡單單的說,以後若是來南楚玩兒,可以憑這吊墜兒進(jìn)城,絕對不會有人敢攔著樂無憂。
這一切,歐陽飛雨都看在眼中。想著既然拓跋嘉寒喜歡樂無憂,那自己也不能和兄弟搶女人,便將這一份喜歡和愛慕,深深的埋藏在了心中。
那(na)日(ri)在壽宴之上,自己便知道了,即便是自己不掩藏這一份愛慕,自己的兄弟拓跋嘉寒也得不到樂無憂。因爲(wèi)樂無憂喜歡的人,自始至終,也都只有一個安蘇默罷了。在壽宴上,單單看樂無憂瞧著安蘇默的眼神兒,便已然瞭然於心。
回到南楚之後,歐陽飛雨漸漸試著將樂無憂遺忘。一年之後,也娶了一個側(cè)妃儲在後宮。可正妃的位置,卻依然空著。想來一直到現(xiàn)在,自己還是放不下樂無憂罷。
今天卻得知樂無憂和安蘇默已經(jīng)成了親,心中忽然空了不少。好像……好像心臟忽然被人從身體之中給挖出去了一般。呆呆的瞧著樂無憂,深情的望著站在身邊的安蘇默,心中忽然釋然了。
樂無憂和安蘇默從前便互相喜歡,現(xiàn)在能夠長相廝守在一起,這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幸福不就是,你喜歡的人若是幸福了,自己便也跟著開心,幸福起來了,不是麼。
回過頭來,歐陽飛雨皺著眉,瞧了瞧仍然面目呆愣,不知所措的的拓跋嘉寒,忽的走到自己的兄弟身邊兒,伸出手來,輕輕的攬住了兄弟的肩膀,大笑著說道:
“原來無憂和安王爺已經(jīng)成了親,真是可喜可賀。我們兩兄弟作爲(wèi)南楚的東道主,是不是應(yīng)該好好的盡一盡地主之誼,招待招待這夫妻倆啊?”
歐陽飛雨說完,拓跋嘉寒這才反應(yīng)過來,輕聲笑了笑,開口說道:
“自然是的。不然,創(chuàng)世王朝的皇帝,該怪我們對待他們的人,禮數(shù)不周了。”
拓跋嘉寒笑道。
“其實我這次來,是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來找你的。飛雨,還希望你能幫一幫我,跟我走一趟。”
樂無憂連忙說道。
“哦?是什麼事情?既然無憂都開口了,我若是能幫,自然會竭盡我的所能,來幫助你們的。”
歐陽飛雨十分仗義的開口說道。字裡行間,無不透露著義氣。歐陽飛雨自從認(rèn)識了樂無憂這個人,可變的仗義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