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裡連個綠葉都看不到。這些妖怪都吃什麼活著啊。真是奇怪……”
歐陽飛雨好奇的嘟囔著。
“妖怪不吃東西,也可以活著。妖怪可以吸人的精氣,作爲(wèi)?zhàn)B料供養(yǎng)自己。妖存活的方式有很多,有吃人的妖,有吸人精氣的妖。還有不吃不喝,靠著修行得道成仙的妖。並不需要吃東西。”
安蘇默幽幽的對歐陽飛雨說道。
“那妖可以吃東西嗎?吃了……能消化嗎?”
歐陽飛雨傻傻的望著安蘇默的雙眼,忽的問出來這麼一句十分奇怪的話出來。妖……妖吃東西當(dāng)然要消化了。
“我是真的好奇,你一天到晚,腦子裡究竟在想一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啊。妖可以吃東西,也會消化。妖其實和人沒有什麼差別。差別最大的,便是一個渾身上下,一點兒修爲(wèi)和靈氣都沒有。一個只要隨隨便便的閉關(guān)修煉上幾個月,便可以輕而易舉的獲得一身的修爲(wèi)。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武功最高的,怕是就只有武林之中傳說中的那幾個人,也只能是拳腳刀劍比較厲害。妖就不同了。妖甚至可以幻化成別的東西。比如一個吊墜。諾。你脖子上的那個吊墜兒,就挺像是妖怪變的。“
安蘇默半開玩笑的指了指歐陽飛雨脖子上戴著的一個銀白色的吊墜子,幽幽的開口說道。
嚇得歐陽飛雨差一點兒起了心思,將這個吊墜兒扯下來扔掉。可是想到,是自己的孃親留給自己的寶貝,還是留著吧。這個安蘇默,就會嚇唬人。
“你別嚇唬我,我……我一點兒都不害怕。”
歐陽飛雨死鴨子嘴硬,死死的將那一隻吊墜兒攥在了自己的手中,不甘示弱的輕聲反駁著,抗議著。
“呵。隨便你。”
安蘇默冷冷的瞥了一眼歐陽飛雨,之後轉(zhuǎn)過身子去,接著朝前走著。歐陽飛雨見狀,連忙快步跟了上去,生怕安蘇默就這麼把自己落下。
也不知道究竟走了有多久,歐陽飛雨才瞧見,前面隱隱的出現(xiàn)了一個看起來像一個小山莊的建築。歐陽飛雨跟著安蘇默走了這麼長的時間,已然是口乾舌燥的,眼巴巴的瞧著那一座座山莊,祈求著開口,對安蘇默說道:
“安蘇默,你走路走了這麼長的時間,不覺得有些渴了麼?一會兒我們路過前面的那個山莊,進(jìn)去討口水喝一喝,如何?’
歐陽飛雨身爲(wèi)國主,什麼時候遇到過這麼悲催悽慘的境地,忍不住快步走上前,拍了拍安蘇默的肩膀,喃喃的開口說道。
“你說什麼???‘
安蘇默似乎沒大聽清歐陽飛雨的話,便輕輕的朝著歐陽飛雨所在的地方上靠了過去。仔仔細(xì)細(xì)的聽著歐陽飛雨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是說,我們走路走了這麼長的時間,都已經(jīng)口乾舌燥了,是不是有些太狼狽了,前面,正好有一座山莊,我們一會兒走過去的時候,可不可以暫時借宿一晚,之後再另行安排,如何?”
歐陽飛雨眼巴巴的盯著那山莊的門,可憐巴巴,小心翼翼的瞧著安蘇默的雙眼,輕聲說道。
“不好,快走!!!”
安蘇默忽的驚嗬了一聲,之後拽起不明所以的歐陽飛雨,大踏步的便朝著來時候的方向上跑了回去。歐陽飛雨有些莫名其妙的,疑惑的回過頭來看去。這麼一看,頓時驚得歐陽飛雨,連連出了一身的冷汗。
身後的納涼飲水山莊,已然瞬間傾覆,朝著地面上倒塌而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間十分高大壯闊的屋子上拔地而起。速度之快,快的歐陽飛雨不知道現(xiàn)在自己究竟是該震驚,還是該驚恐,亦或者是應(yīng)該因爲(wèi)自己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樣偉大而又神奇的一個時刻。
“快跑!!!”
安蘇默怒吼一聲,使勁兒將發(fā)呆的歐陽飛雨拽醒來,兩個人便沒命的朝著反方向所跑了過去。
“呼……呼……呼……我們……我們跑什麼啊?”
歐陽飛雨癱坐在地上,身後靠著一顆十分粗(cu)壯(zhuang)的大樹,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疑惑的開口問道。只覺得口中似乎有喘不完的氣兒,整個人也因爲(wèi)剛纔跑的時候,實在是消耗了太多的體力,所以現(xiàn)在有些體力不支,說話也喘著粗氣,十分疲累的樣子。
“我們剛纔若是完走一步的話,說不準(zhǔn)就會沒命了。剛纔我們誤走進(jìn)了一個結(jié)界之中。若不是我發(fā)現(xiàn)的早,後果將不堪設(shè)想。一開始我來到萬千妖谷,曾經(jīng)走到過那個女人的府門前。卻不是如同剛纔那個樣子的路。所以我知道你看到了什麼之後,便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兒,我們纔可以建輝一條小命。”
安蘇默也喘著粗氣,大口喝了一口酒壺之中盛著的水,之後幽幽的開口說道。
“還真是驚悚加驚奇呢。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壯觀的景色。”
歐陽飛雨全然不記得,自己和安蘇默究竟是多麼狼狽的才從那個什麼結(jié)界之中逃了出來。不禁讚歎著自己剛纔所見到的壯麗景色。安蘇默無奈的哼了一聲,也坐在了地上。
“你害怕過嗎?”
歐陽飛雨忽的側(cè)過頭來,盯著安蘇默的雙眼,幽幽的開口,問出來這麼一句話出來。
聽得安蘇默心頭不禁一愣。
自己……害怕……害怕過嗎?
“來的時候,無憂說前方的路十分的兇險,我雖然說過我並不害怕,但也是逞強(qiáng)說的。其實心底,還是有一絲絲的害怕的。剛纔進(jìn)來的時候,我瞧見你臉色都沒變過一下,十分淡定。你難道不會害怕嗎?”
歐陽飛雨,瞧著安蘇默的雙眼,一字一句的開口問道。這個男人,實在是神秘的很。現(xiàn)在想一想,也許樂無憂喜歡上安蘇默,是因爲(wèi)他這無所不懼怕的性子罷。這正是自己所沒有的。
“我……害怕。”
安蘇默喃喃道。
自己害怕。害怕最愛的人,從自己的身邊離去。害怕這世界上,自己再也沒有能力能保護(hù)自己所愛的人。所以,自己必須要強(qiáng)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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