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阿六指的就是方緋胭與武凌墨剛看過的自殺的死者。

她身邊的丫鬟將一摞證據遞給白如彤。

白如彤雙手伸到武凌墨的面前，恭敬道：“人證物證俱在，請世子過目，這些都是從慧夫人的身上和屋內搜出來的。”

方緋胭看了武凌墨一眼，徵得他的同意後，不顧白如彤的敵視和不情願，先他一步接過那些證據。

這些證據真是五花八門。

什麼都有。

並且每一個都是鐵證。

有繡著一個“桑”的手帕。

有一些互相來往的書信，這些書信雖然表面上沒有寫什麼，但一句一個“桑哥”很難讓人相信這裡面沒有什麼貓膩。

有些寫的是一些比較含蓄的情詩。

還有一些證明洪慧與阿六勾結傳信的一些信件。

方緋胭目光冷冷地瞧向白如彤，眼中似有寒光閃過：“彤夫人，這些都是你從慧夫人房間中搜出來的？”

她對白如彤真的有些失望。

她以爲白如彤至少還有一些良知。

卻連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都趕盡殺絕。

如果她沒有與白如彤相處過，倒也罷了，但是畢竟她們也算是相濡以沫過，共同經歷過一些事情，看到白如彤變成如今這個樣子，說一點都不觸動是假的。

“確實如此，是慧夫人活該，”白如彤有些趾高氣昂道：“我是聽有人舉報說慧夫人與人茍且，本來還不相信，但是沒想到慧夫人真的做了這些事情，這些證據都可以說明，沒有半點虛假。”

她看向心如死灰、什麼都不爲自己辯解的洪慧，脣角微勾，頗爲得意：“她也承認了這些事情，不信你可以問她啊！”

南桑在一過來視線就緊緊地盯著被綁地結結實實的洪慧，眸光復雜。

他下意識地想向洪慧奔去，洪慧暗中朝他搖頭。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她不想南桑牽扯到她這件事情中。

既然事情已經被揭露出來，她想一個人擔下這一切。

讓所有的罪惡隨著她一起消失吧。

南桑也可以毫無顧忌地娶妻生子，過他自己的生活了。

看到洪慧搖頭，南桑硬生生地止住了腳步，眼中閃過懊悔之色。

都是他的錯，若不是他與洪慧發生了關係，洪慧也不至於如此。

方緋胭三兩步地走到洪慧的面前，將她手中的證據舉起，似有些不敢相信：“你全部都承認了？”

“對，”洪慧露出一抹解放釋然的笑容，帶著一種常人無法撼動的決絕之色，“我與人茍且做出了對不起世子的事情是事實，就是那個阿六，但是他先強迫我的，後來懷孕的事情是我所沒有想到的，因此不得不與他繼續聯繫，他有一個別名叫做桑麻，所以我寫的書信上就叫他桑哥，孩子我本就不不喜歡，沒了就沒了，我以爲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事實上並沒有，爲了防止這些事情被透漏出去，我將所有的書信和證物都收集在一起讓我身邊的一個丫鬟去毀滅掉，我想將所有過往的一切都遺忘，可是那個丫鬟卻背叛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