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子隆又來找偌瑤,這次他是有備而來。他在家想了很久,決定應該早點讓偌瑤知道自己的心意。所以,今天他特地帶了一束花來。
“偌瑤,送給你。”宋子隆在偌瑤發(fā)現(xiàn)他之前將花遞到了偌瑤前面。
“啊。”對宋子隆的突然出現(xiàn),偌瑤嚇了一跳,“宋隊長。”
“我不是說過叫我子隆就可以了嗎,叫宋隊長多難聽。”宋子隆說道。
偌瑤笑笑,“子隆,那你今天要芝士還是蛋糕,或者蛋撻?”
“我今天來是有事想和你說。”宋子隆說道。
“什麼事?”偌瑤問道。
“你先拿著花,我再告訴你。”宋子隆笑著把花遞給偌瑤。
偌瑤接過花,“可以說了嗎?”
“偌瑤,我喜歡你。”宋子隆認真地說道。
偌瑤嚇了一跳,“宋隊長,你說什麼?”
“叫我子隆。”宋子隆糾正道,“我喜歡你,自從第一次真正見到你時我就喜歡你了。”
“宋隊長,我,你,不要開玩笑了,不早了,你該回警察廳了。”偌瑤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心裡早就有了毛小方,此時又怎麼會有多餘的空間來容納其他人。
“偌瑤,我沒有開玩笑,你也不要躲避,我今天一定要和你說清楚,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宋子隆的表情比剛纔更加認真。
“不,你不可以喜歡我的。”偌瑤見他這樣,覺得有必要和他說清楚。
“爲什麼?”宋子隆問道。
“沒有原因,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偌瑤平靜的回答。
“你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宋子隆著急的問道。
偌瑤一驚,“是的,我已經(jīng)有了喜歡的人,或者應該說是愛的人。”
“啊,他是誰?”宋子隆又驚又急。
“是誰有這麼重要嗎?”偌瑤依然平靜,“宋隊長,謝謝你對我的一片心意,但我真的不能接受。我的心已經(jīng)完完全全給了我心裡的那個人,他雖然不在我身邊,但我的心永遠和他同在。試問你喜歡一個心已經(jīng)是別人的的女人又有什麼意義呢?”
偌瑤的話彷彿一盆冷水澆到了宋子隆原本充滿熱情的心裡,聽了偌瑤的話,他不禁呆呆的坐在了那裡。
看著宋子隆的樣子,偌瑤覺得有點歉意,但她愛的是毛小方,即使她知道可能毫無結(jié)果也不顧。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得到,就這麼放在心裡,每時每刻的思念回憶也是很美的一件事,這一點偌瑤感覺到了。
宋子隆還是不甘心,他覺得憑自己的真誠一定可以感動偌瑤,“我不管你心裡是否有人,但我還是喜歡你,我不會放棄的。”
“宋隊長,”看到這樣的宋子隆偌瑤有點無奈,“我們永遠都只能做朋友,以後我還是很歡迎你來喝茶。但其他的事就不可能了。”
“你有你的決定,我也有我的決定,我不會放棄的。”宋子隆倔強的說道,“我還是會每天來看你的。”宋子隆說完就走了,
這一切全部落入了阿海阿初阿秀的眼中。他們一早就埋伏好了,昨晚他們商量了一晚,決定無論如何要破壞宋子隆的計劃。
“宋子隆已經(jīng)行動了。”阿初說道,“我們也要行動了。”
“其實宋隊長平時和我們也不錯,我們這麼破壞是不是有點對不起他。”阿海想到平時宋子隆的爲人,忍不住說道。
“師兄,是師傅重要還是宋子隆重要呀?”阿初說道,“他現(xiàn)在打的是我們未來師母的主意呀,我們一生的幸福可就全掌握在偌瑤手裡了。”
“說得也是,”聽阿初這麼說,阿海也沒有了顧忌,“爲了師傅,對不起也要做一次了。”
於是三人按昨晚分配好的任務開始行動。阿秀在這段時間裡多和偌瑤講有關(guān)毛小方的事。阿海阿初就負責監(jiān)視宋子隆的行動以便及時作出反應。
玫瑰這段時間也並沒有閒著,他一直在挖空心思的在想怎麼能得到毛小方的心。玫瑰最近常常跑去找偌瑤,她最近老在想,她覺得自己哪裡都好,毛小方爲什麼就是不喜歡自己,但那麼喜歡偌瑤,這是什麼原因呢?最後,她得出結(jié)論,毛小方應該是喜歡偌瑤的溫柔。所以,她這些日子一直都找藉口去和偌瑤聊天,其實她是想乘機學學偌瑤的溫柔。她有意的記偌瑤說話的語氣,模仿偌瑤走路的姿勢,連穿衣服都有意效仿偌瑤。當然,這一切她當然不會告訴偌瑤。
這天,玫瑰覺得自己已經(jīng)學得差不多了,是時候拿出來去實踐一下了,所以今天她就特意穿了一件和偌瑤西餅屋開張那天一樣的洋裝。這件洋裝是玫瑰特意做的,因爲她發(fā)現(xiàn)那天毛小方的目光常常避開衆(zhòng)人投向偌瑤,而且目光中充滿了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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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準備妥當之後,玫瑰就去了。當玫瑰來到伏羲堂之後,毛小方正在大廳裡喝茶。
“小方。”玫瑰在大廳門口,學者偌瑤的聲音與神情,柔聲的叫道。玫瑰因爲平時粗枝大葉,從來就沒有斯文溫柔過。所以這樣學偌瑤的時候看起來不僅彆扭而且還有點讓人起雞皮疙瘩。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毛小方覺得耳熟,但又想不起來,一擡頭,嘴裡的茶一下子噴了出來。原來玫瑰雖然穿著和偌瑤相同的衣服,但絲毫穿不出偌瑤當初的韻味。而且,偌瑤才雙十年華,而玫瑰已經(jīng)37了,所以穿著小姑娘的衣服難免會有些弄巧成拙的效果。
毛小方被茶嗆的不停的咳嗽,玫瑰趕緊上前幫他拍背,“小方,怎麼了?”玫瑰還在學偌瑤的語氣。
“玫瑰姑娘,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毛小方一邊咳嗽一邊說。
“人家今天是不是很漂亮呀?”玫瑰竟然還開始撒嬌。
“玫瑰姑娘,你今天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毛小方覺得渾身都不舒服,連忙站起來躲開玫瑰。
“沒有不舒服,小方,”忽然玫瑰也覺得自己很彆扭,“哎,不學了。”玫瑰又做回了自己,“毛小方,你到底明不明白。”
“明白什麼?”毛小方不解的問。
“你,”玫瑰有點生氣,“你這個毛小方,我對你這麼好,爲了你,我做了這麼多事,你一點都不領情,”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更來氣,“我還傻到穿成這樣,以爲學偌瑤你會喜歡。”
提到偌瑤,毛小方心裡不禁一沉,其實玫瑰想怎麼樣毛小方又怎麼會不知道,但長久以來,他只當她是朋友,絲毫沒有其他感情。“玫瑰姑娘,我們是不可能的。”
“爲什麼,現(xiàn)在你和水偌瑤已經(jīng)分開了,爲什麼還這麼對我。”玫瑰大聲地說。
“我,”毛小方心裡無奈,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玫瑰姑娘,你別說了,我今生是不會再動情的。”毛小方堅定的說道,轉(zhuǎn)身往內(nèi)堂走去。
留下玫瑰一個人氣的臉紅脖子粗,“毛小方,有你的,你以後有事求我,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玫瑰氣的鼻子都冒煙了。
這天,毛小方在大廳內(nèi)畫符,這時,阿初跑進來,“師傅,門口有人找你。”
“哦,是誰呀,人呢?”毛小方問道。
“毛師傅。”只見一人走進大廳。
“啊,李老爺。”毛小方驚道,原來來的人竟是偌瑤的父親。
“毛師傅,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吧。”李老爺拱手說道。
“託福,李老爺快請坐,阿秀,倒茶。”毛小方連忙說道。
“是,師傅。”阿秀回答道。
“李老爺,不知你今天來找我有何貴幹?”毛小方問道。
“毛師傅,我打聽道偌瑤離家後一直住在伏羲堂是嗎?”李老爺直接問道。
見到李老爺來,毛小方多少猜到和偌瑤有關(guān),“偌瑤的確曾在我這住過一段時間,不過她現(xiàn)在不住在這裡了。”
“啊,毛師傅,那你知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李老爺顯然很急。
“哦,這個我知道,”毛小方回頭叫道:“阿海,你去若瑤那請她來一下。”
“是,師傅。”阿海跑了出去。
“師兄,你說這個李老爺是什麼人呀,爲什麼來找偌瑤呀?”阿秀在一旁偷偷的問阿初。
“我也不知道,好像很有來頭。”阿初說道。
當阿初到偌瑤那說毛小方叫她去伏羲堂時沒有耽誤就立即來了。當在伏羲堂看見李老爺時,偌瑤心裡又緊張又驚喜,“爹。”偌瑤的眼淚在眼眶裡開始打轉(zhuǎn)。
“啊,爹?”阿海阿初阿秀驚奇的互看。
“毛師傅,我有點事想和偌瑤單獨談談,不知道?”李老爺說道。
“哦,阿秀,你帶李老爺和偌瑤到客房。”毛小方看看偌瑤,他知道李老爺?shù)男愿瘢敵踮s偌瑤出家門,今天肯定有事,否則不會特地來的。他不禁擔心的看了偌瑤一眼。
進了客房,偌瑤見父親不說話,不禁有點害怕,“爹,您怎麼來了?”
“偌瑤,你在這過的好嗎?”李老爺想有心事的說。
“我還好,在這裡認識了一些朋友,他們都很關(guān)心我。”偌瑤回答。
“偌瑤,嗯”李老爺顯得吞吞吐吐的。
“爹,你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偌瑤看著父親的樣子,知道父親不會無緣無故來找她的。
“是這樣的,偌瑤”於是李老爺把來的原因告訴了偌瑤。
大廳內(nèi),毛小方若有所思的站在祖師爺靈位前。阿秀問道:“師傅,李老爺真的是偌瑤的爹呀?”
毛小方?jīng)]有說話,只是點點頭。“師傅,偌瑤來的時候你不是說她是你故人的女兒,現(xiàn)在家裡沒有什麼人了,那”阿初不解的問道。
毛小方嘆了口氣,他知道瞞不住這三個徒弟了,於是便把偌瑤的身世告訴了他們。
“啊,原來偌瑤這麼可憐。”阿秀不禁爲偌瑤難過。
“是呀,怎麼會這樣,師傅,那這個李老爺今天爲什麼會來找偌瑤呢?”阿海問道。
“我也不知道。”毛小方說道,他有點擔心,總覺得不尋常。
這時,李老爺從內(nèi)堂出來,“毛師傅,真是麻煩你了,我和偌瑤談好了。”
“李老爺不用客氣。”毛小方答道。
“打擾了這麼久我先告辭了,我暫時住在來來旅館,毛師傅有空來坐。”李老爺說道。
“一定,一定。阿初,你送李老爺出去。”毛小方道。
“是,師傅。”阿初便送李老爺出門。
見李老爺出去,阿秀說道:“師傅,怎麼沒見到偌瑤?”阿秀見李老爺已經(jīng)出來了,卻還沒有見到偌瑤,不禁奇怪。
“我去看看。”毛小方不禁也奇怪。
當毛小方走進客房時,偌瑤正坐在椅子上,看起來心事重重,很難過的樣子。
“偌瑤”毛小方叫道。
“毛師傅”偌瑤看見毛小方進來,似乎驚了一下,慌忙收了收神。
“怎麼了,你爹和你說了什麼?”毛小方感覺到偌瑤的神情有異。
“哦,沒什麼,我爹說想見見我,所以就來了。”偌瑤掩飾道。
“是這樣嗎?”毛小方疑惑到,他知道以李老爺?shù)膫€性不會無緣無故來找偌瑤的。而且偌瑤的表情很不尋常。
“是呀,毛師傅,我店裡還有事先走了。”偌瑤對毛小方匆匆的說道便走了。
“偌瑤,偌瑤。”毛小方在她身後喊道。
偌瑤頭也沒回的跑出去了,要是以前,毛小方這麼喊,偌瑤一定會站住。
“師傅,偌瑤怎麼走的這麼急?”阿秀進來問道。
“我也不知道。”毛小方搖搖頭,看起來很擔心,“阿秀,你這兩天多去看看偌瑤。”
“知道,師傅。”阿秀回答。
偌瑤回到家後就關(guān)了店鋪上樓了,回到樓上,她呆呆的坐著,想著這半年多發(fā)生的一切,想著想著不禁哭了。她回想著父親剛剛在伏羲堂說的話:“‘偌瑤,我這次來找你呢是有事和你商量。’‘什麼是呀,爹?’‘你哥哥最近得了一個怪病,看了很多醫(yī)生都沒用,我就找了風水師傅來看看。風水師傅就說是我們家有人的八字不好克著你哥。還問我我們家是不是有人八字不對,我就把你的事和他說了。風水師傅就告訴我,你雖然離開家了,但還是李家的人,想救你哥只有讓你嫁出去,或者,或者是死。當然了,你怎麼說也是我女兒,我怎麼會忍心讓你死呢,所以你有沒有意中人呀?’‘爹,我沒有意中人。’‘李家就你哥一個兒子後繼香燈,你一定要馬上嫁出去,或者,或者。你自己選擇吧。’”
想著這些,偌瑤不禁淚如雨下,“老天爺,你爲什麼一定要這麼對我,我上輩子做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