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場龍爭虎鬥!
這一場,是拓跋羽對陣蠍子酋長。
蠍子酋長一伸手,就採取主動攻勢,勢如瘋牛,一把蠍子鉗,連連來剪拓跋羽的頭。
拓跋羽心裡一沉,這老東西是要玩命啊,不能大意了,於是,腳下踩著“七星北斗步”,身形移動之間,掌中“圓月彎刀”,化作千秋雪,斬落奈何天。
看在眼裡,身爲哥舒部首席大弟子的我,瞬間洞察到了二師弟拓跋羽的戰略和動機!
其實,拓跋羽手中的“圓月彎刀”,看似兇狠狠厲,但那都是虛招,都是爲了迷惑敵人的視線。
拓跋羽真正的殺招,不在手中的刀,而外下面的腳!
刀光還沒有臨頭,拓跋羽的“倒踢北斗”已經告出!!
一踢七腳,腿腿致命!!!
平心而論,以蠍子酋長這個段位的真實功力,拓跋羽戰術再流弊,也不至於連這凌空七腿都躲閃不過;可問題是,這隻老蠍子,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對拓跋羽的刀裡夾腿,也不退,更不上,根本就拿自己的性命不當回事,反而用盡全身力氣,連人帶武器,撲進拓跋羽懷裡,做垂死絕擊!
玉石俱焚,同歸於盡!
我剎那間明白了蠍子酋長的意圖,這老狠人明知道不是我的敵手,更清楚今天自己插翅難飛說啥野難逃一死,與其像壁虎酋長那樣嬸的窩窩囊囊的死,還不如臨死前,拉一個蜈蚣較弱的給自己墊背!
這就是要舍了老命也要拼掉我二師弟一條命的節奏啊!
想明白這層道理,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天然氣!!!
然而,我要阻止悲劇的發生,已經是萬萬來不及了!
“轟――”
震天大響裡,塵埃大起,飛沙走石!
場外觀戰的哥舒小刀個段笙禾等攻擊澆弱的兩個女孩子,手掩面部,被格鬥場中心散發出的炙熱氣浪,推出了五、六尺開外。
慕容野狼護住受傷的胞弟慕容野驢,臉色微變,亦甩袖子倒掠七尺,以策安全。
全場之中,唯有我,穩如磐石,不動如山。
我不能退,我也不敢退。
蠍子酋長瘋了,他不惜自己一條命,開很我二師弟以明換命,這是多大仇多大怨恨啊?!
兩人身形一分開,我定睛一看,心中不禁一喜一憂――
喜的是,窮兇極惡、詭計多端的蠍子酋長,在我二師弟拓跋羽的刀中腿攻勢下,雖然僥倖躲過了三上路的十六刀,卻沒躲過下三路的七腿。
好傢伙!“倒踢北斗”一招七式,七腳致命飛腿,蠍子酋長是一腿也沒浪費,腿腿不落的都踢在他的要害處。
全部中獎!
無一走空!!
只見這蠍子酋長,一身上等的華服,如今被踢得蝴蝶翻飛一般的破碎,身體裡的胸骨、肋骨、盆骨、尾巴骨,根根碎裂,都變成骨頭渣子不成個了。
這老貨,如果能撐過十五分鐘不死,算我輸!
憂的是,我師弟拓跋羽也受傷了。
而且,看上去傷勢還不輕。
二師弟小肚子,給蠍子酋長的蠍子鉗子咬中,肚皮被剪出了一道大半尺長的血口子,我已經隱約看見拓跋羽傷口裡面的腸子了。
兩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其中,拓跋羽表情痛苦而隱忍,蠍子酋長則是一臉的絕望和解脫。
“二師兄――”哥舒小刀驚叫一聲,飛步撲上前去,手忙腳亂的爲二師弟包紮傷口輸血打吊瓶。
我死死得盯住蠍子酋長,冷冷的道:“酋長大人你這又何必呢,何苦呢,都一把年紀了,非得跟我們年輕人爭長論短、一較雌雄呢?現在好了,把命都玩丟了,哪多哪少……”
蠍子酋長聲音微弱的苦笑道:“虎爺,你也不用先得意太早……嘿嘿……西康金牛國的‘八樑八柱’,正在組團要刷你,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到時候也怕是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一羣狼吧……”
我淡然道:“算了吧,西康老牛手下那羣戰五渣,打打野還湊乎,若說是跟我硬嗑,扒還是差些火候……再則說了,他又他對,我就沒有兄弟嗎?呵呵!”
段笙禾挺直腰板,不服氣的道:“蠍子,你泄露麒麟至尊別動隊行蹤軌跡,是幾個意思?你的難帶進泔水了麼??”
聞言之下,蠍子酋長苦澀朝我一笑,道:“虎爺,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和壁虎老哥,兩條爛命都交代這了,可否跟您打個商量的說?”
一代霸主,竟然淒涼到這個田地,我的心底,莫名的涌上來一股悲涼,雖然夢夠大概猜到了老人想說什麼,但我還是不任性拒絕對方的請求,我陳中的點頭道:“屬相大人,有何吩咐,盡情直言,製造不違背良心道義,虎臣一定盡心盡力去辦!”
蠍子酋長滿面紅光迴光返照的懇求道:“南蠻盟國,疼你的大酋長沒了,壁虎、蜈蚣、蟾蜍、蠍子死四酋長,也都沒了,整個盟國,給您一把‘尊神刀’殺的七零八落,到如今,也只剩下趙洪祝段笙禾一個獨苗苗了,冤家宜解不宜結,求您放她一條生路吧!”
段笙禾默默無語,低頭看著寄幾個的繡花鞋。
慕容野驢突然大聲叫道:“虎爺,不能饒過這個小妖女!她三番五次的勾結誘惑各方敵方勢力跟你兩爲難,屢教不改,這次更害的拓跋老弟身受重傷,堅決不能放她走!”
我淡淡一笑,大聲道:“段笙禾,你給虎爺喔聽好了!我李虎臣今日對天盟誓,看在你是我兄弟阿史那野妻子得情面上,自今日起,我可以再饒過密三次不死,如果你繼續作死,到了第四次,就算是天王老子出面攔我,我也要定殺你不赦,定斬不饒!”
段笙禾嘴賤泛起一絲狐貍笑,說了聲:“謝了,告辭,不用送……”
說完,也不顧蠍子酋長的死活,一路蹦蹦跳跳的走遠了。
看到段公主安全離去,蠍子酋長終於放下心頭那塊大石頭,嚥下了最後一口囫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