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頭緒,思前想後,天下之大,竟似沒有李虎臣我容身立足之地!
肥安啊肥安,功勞我都給了你,高官厚祿我也都讓與了你,你又何苦要把我逼上絕路?!
月上中天,推開帳篷門簾子,我來到帳外,想呼吸一口新鮮空氣,緩解下胸中的鬱結(jié),一擡眼,發(fā)現(xiàn)空地月光下站滿了黑影子。
竟是軒轅開山和警衛(wèi)營的滿營殘兵傷員!
毫無心裡準(zhǔn)備,開始嚇了我一跳,黑了咕咚的我他媽還以爲(wèi)植物大戰(zhàn)殭屍呢!
軒轅開山乾啞著喉嚨說:“虎爺,我們不能連累你,您要是爲(wèi)難,就把我們兄弟交給西康人吧,你帶著小嫂子逃去河北雄安區(qū),買塊地,生個娃,好好過日子。”
我說:“行,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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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開山差點閃了腰,皮笑肉不笑的說:“虎爺,你出牌不按套路啊。”
我閃目巡視著面前數(shù)十排戰(zhàn)友同袍,變音張涵予那種雄厚有磁性的腔調(diào):“兄弟們,我們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孤魂野鬼,我們都是並肩戰(zhàn)鬥過的鐵子!不拋棄、不放棄,是我們大夏軍人的一貫宗旨,我李虎臣在這裡向戰(zhàn)神承諾,不管前方的路,有多少艱難險阻,有多少妖魔鬼怪有多少美女畫皮,我都要把你們二百六十九個人,全部帶回帝國的家鄉(xiāng)和家裡的父母妻兒團聚,一個也不能少!”
軒轅開山營長代表大家表示:“虎爺你就大膽的往前走,我們跟著你,有鍋一起扛,有妞一起浪。”
統(tǒng)一了全營隊的思想,我馬上作出重要批示:“那就事不宜遲,都聽孫悅老師的,跟我走吧,天亮就出發(fā)。”
軒轅開山糙漢子娘們心,賺著賣白菜的錢,操著賣白粉的心:“虎爺,咱們就這麼拍拍屁股偷偷溜了,小嫂子怎麼辦?”
我笑得比哭還難看,長嘆一聲說:“能咋辦,涼拌唄,我怎麼捨得讓她一個嬌滴滴的小公主,跟著我一條報國無門走投無路的喪家犬奔波冒險睡水泥管子喝西北風(fēng)呢?”
話剛說完,我一擡眼,就看到人羣外,一顆棗樹和另一棵棗樹之間淚眼婆娑的傻姑娘小刀。
我尷尬的問:“師妹,半夜不睡覺起來尿尿啊?”
哥舒小刀嚶嚶的哭著說:“你騙傻子呢,要走就帶我一起走。”
我正左右爲(wèi)難呢,就聽哥舒翰充滿濃烈殺機的畫外音,突然響起:“今晚你們誰都別想活著離開我們霸天虎的領(lǐng)地!”
這下可壞了菜,我本打算和師妹小刀,悄咪咪的帶著警衛(wèi)營的兄弟們開拔,離開哥舒部的營地,哪曾想,剛一有小動作,就被監(jiān)視我們的朝陽區(qū)羣衆(zhòng)給發(fā)現(xiàn)舉報了。
只見彎月般的寒光飛起,馬上就有兩名兄弟躺刀仆街,然後就是鷹鉤鼻子拓跋羽那不摻雜絲毫人類情感的聲音響起:“大溼胸,師父有命,讓我殺幾個雞嚇唬嚇唬猴兒,對不住了!”
軒轅開山吼罵:“你們特麼講點道理好不?猴兒得罪你們了,你們收拾我們這羣雞崽子幹你們媽糞啊?!”
四周瞬間燃起了無數(shù)火把,將原本黑暗的營地照如白晝,“鐵甲飛鷹”就像一隊出沒在夜色中的狩獵者一般,挽刀控騎,火光裡一動不動。
哥舒一刀發(fā)出山頂洞人類人猿的“桀桀”怪笑:“天都這麼晚了,你們小情侶還要出去玩耍嗎?天黑路滑,社會複雜,你們還是乖乖的待在家裡的好。”
看這情況,不豁出去不行了!
我一把將哥舒小刀推在前面:“老東西!我就是要拐帶你女兒私奔,怎麼滴吧?有種的話,你就衝著你姑娘來!”
哥舒一刀見我不識勸,馬上又換了個目標(biāo):“閨女啊,你聽爹地的話,跟阿虎老實瞄悄的在咱家住著,要是不聽話呢,我就把你倆扔外頭喂老虎媽子!”
說話之間,哥舒一刀一按手裡的遙控開關(guān),“鐵甲飛鷹”中的兩名騎士動了,他們齊齊振腕飛刀,那刀光竟是蓋過了月華,一閃而逝,我料不到對方還會突施辣手,防禦系統(tǒng)還未完全打開,身左便已有兩個兄弟人頭滾地!
這一次,對方有意殺人立威,手法詭異,兩個夏兵的頭滾出老遠,無頭的軀體還好木好樣的杵在我跟前,你說滲人不這玩應(yīng)兒?
“石頭!”
“虎子!”
死者的鮮血噴濺了周圍同袍滿身滿臉,他們呼喊著戰(zhàn)爭題材電視劇裡常可以聽到的兩個炮灰屬性名字,哭喊聲一片。
全身的熱血,似乎在這一剎那燃燒起來,我強壓著心頭的怒火,雙拳緊握的盯著哥舒一刀,一字一字地說:“你知不知道?要不是看在我們師徒八載的情分上,我一定把你腦瓜子幹放屁了你信不?”
哥舒小刀演技浮誇的伸開雙臂,格擋在我和她那混球老爹中間,學(xué)著瓊瑤劇女主的表情動作放飛自我:“爹地啊!看在如來佛祖觀音娘娘玉皇大帝耶穌基督長生天土地奶奶財神爺鳳姐五五開的面子上,你就放女兒和溼胸你是風(fēng)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吧!”
師妹撕心裂肺慘絕人寰的哭喊聲,並沒有打動他爹鐵石般的心腸,哥舒一刀舉手就給女兒一個實實惠惠的大鍋烙:“小賤人!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二皇子皇甫快播家的準(zhǔn)兒媳,怎麼可以做出這種傷風(fēng)敗俗不知禮義廉恥的事情來呢?你吉布吉島,放了這些他們,會給我們的部族,帶來多大的後遺癥嗎?!”
“哇哈哈哈……”
我心痛難當(dāng)?shù)姆怕晳K笑:“我總算聽明白了,溼父,原來您此前答應(yīng)把小刀師妹許配給我,都是緩兵之計,都是騙我留下爲(wèi)你賣命對付大夏和西康右翼分子的!”
“媽呀,說漏了!”哥舒一刀一捂嘴,然後又輕輕打了自己腮幫子兩下:“你看我這張嘴,就跟棉褲腰似的,大家都賤笑了啊!”
哥舒小刀捂著小臉上的五個大手指印子:“爹地,爲(wèi)啥你打寄幾個嘴巴子,就這麼偷工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