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天破眼角餘光一瞥,口中冷喝一聲道:“哪裡走?留下狗命再走也不遲!”
說罷,狂刀脫手而出,飛斬佘盤洞!
“啊——”
血光閃處,佘盤洞的水蛇腰被斬爲(wèi)兩段!
與此同時,戰(zhàn)靴鞋尖一挑,被白衣惡徒丟在地上的一把狼牙刀,“呼呼”作聲,直接追插雞司晨!
力道之猛,竟然從雞司晨的雞胸脯貫胸而過!
立殺二肖,裂天破狂笑如雷,出手如虎,裂天狂刀在驚慌逃竄的殘敵中間,炸開一蓬蓬鮮紅血霧,刀光閃處,無不一片鬼哭狼嚎哭爹喊娘。
段笙禾披頭散髮,跑丟了一隻高跟鞋,光著一隻小腳丫,跑到對面驚嚇過度的道:“完蛋了,裂天破太猛了,蛇和雞兩位姐姐都折了,我們劃拉來的一百多個小弟,也都報銷了……”
塗搗藥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tuán)團(tuán)亂轉(zhuǎn),裘圓月緊張的搓著雙手,一個勁兒的道:“完蛋了完蛋了,我不是叮囑過你們,先暫時拖住他們先別動手嗎,等蘇老大老幾位趕到了再一起上,你們咋就這麼著急呢,還有沒有一點組織性紀(jì)律性啦!”
再回頭看時,街上四散的白衣人,幾乎已經(jīng)被裂天破斬殺殆盡了。
長刀一收,裂天破虎地轉(zhuǎn)過身來,兩眼如刀的朝著這望了一眼。
塗搗藥就是嚇得一跳,叫苦道:“瑪?shù)拢@殺人狂盯上我們啦,咋辦啊列爲(wèi)大哥大姐!”
段笙禾把牙一咬,惡狠狠地道:“跑是跑不掉了,咱們拼了吧!”
裘圓月雖然是白面書生一枚,但也頗有些膽色,握緊鐵尺,硬氣的道:“兩位美女不用怕,蘇老大三位馬上就到,跟他們同行的,還有我的老搭檔婁彎刀婁將軍,對頭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未必就能爲(wèi)所欲爲(wèi)!”
街對面的裂天破,突然血瞳兇光暴漲,人在街道的另一邊,刀光瞬間已經(jīng)在這一邊從天而降!
又是一片慘嚎——
塗搗藥帶來的四十左右個白衣兇徒,接連中刀,死傷狼藉。
這好似來自天外的一刀,斬落的不但只有四十條白衣大漢的頭顱,還包括裘圓月一條握著鐵尺的手臂!
段笙禾的鼻菸壺和塗搗藥的搗藥錘並舉,一起發(fā)力,才堪堪擋住裂天破勢如奔雷的一刀狂斬,救了裘圓月一條殘命。
裂天破手臂一伸,將飛旋迴來的戰(zhàn)刀抄在手裡,頗出意外地笑道:“行啊,熊瞎子掰苞米,還有兩下子,再接我一刀試試!”
緊接著,裂天破震腕出刀——
一刀。
依舊是一刀。
血光飛濺,觸目驚心的紅。
這一次,是砍斷了裘圓月的一條大腿。
段笙禾的鼻菸壺炸了,塗搗藥的搗藥錘斷了,兩個人用盡所有氣力,還是沒有擋住裂天破的刀勢,而僅僅是保住了白面書生不死而已。
“我的腿——疼死爸爸啦————”
裘圓月跌坐在大街上,一條胳膊抱著血淋淋的斷腿,滿地打滾,發(fā)出殺豬一般的痛呼。
看著臉色煞白披頭散髮驚慌失措的段笙禾和塗搗藥,裂天破狂性大發(fā),再度出刀,大喊道:“我看你們能接住我這第三刀!”
刀光如雪,開山裂石,鬼懼神驚!
三個男女如驚弓之鳥,大駭欲死——
就在這緊急關(guān)頭,半空中伸出一根龍頭桿棒,“鏘!”的一聲大響,竟然將斬到裘圓月面門前的“裂天狂刀”,生生震了回去。
裂天破探手如電,緊緊抓住旋迴的軍刀,只覺虎口發(fā)麻,竟然裂出血來!
盛怒之下,裂天破猛然擡頭,吃人也似的兇狠目光,落在新出現(xiàn)在長街之上,快步來在裘圓月、段笙禾等人身後的四個人中,站位比較靠前、手橫黃金龍頭桿棒的白衣長身大漢臉上。
確認(rèn)過眼神,裂天破冷冷地問道:“閣下可是龍行雲(yún)?”
長身大漢面不改色的道:“正是區(qū)區(qū)龍五。”
裂天破沉聲道:“果然是龍五爺,難怪有這麼強(qiáng)的臂力,也好,欺負(fù)那幾個軟蛋包和小娘們,也沒太大樂趣,咱兩比劃比劃。”
龍行雲(yún)回頭看了看同來的鼠須老者、虎面壯漢和金甲將軍,不動聲色的道:“如果大哥和三哥,還有樓將軍沒有意見的話,就讓小弟陪這位裂將軍玩玩?”
鼠須老者目光討好的看了金甲將軍一眼,笑著道:“五爺多加小心,一定要給裘先生討回個公道纔好。”
金甲將軍表情冷冽的來在血流不止痛嚎不已的裘圓月身邊,聲音不含感情的道:“圓月,你的手腳都廢了,活著也是遭罪,我送你上路可好?”
裘圓月大急,罵道:“婁彎刀,你他孃的這是公報私仇嫉賢妒能借刀殺人落井下石,我一個謀士軍師,專門負(fù)責(zé)給二皇子至尊麒麟出謀劃策出騷主意的,胳膊腿斷了有啥打緊,你狗孃養(yǎng)的不安好心,我要去二皇子那實名舉報你……”
白面書生話還沒說完,金甲將軍彎刀一抹,就面無表情的摘掉了裘圓月的腦袋瓜兒。
一看這金甲將軍舉手投足之間,就面不改色的殘忍殺了自己的同僚,幾個白衣軍大賊酋,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好半天,老江湖鼠須老者才露出兩排老鼠尖牙,“嘿嘿”地笑道:“婁將軍菩薩心腸慈悲手段,心地善良,普度衆(zhòng)生啊!”
身長九尺,面若淡金的金甲將軍,風(fēng)輕雲(yún)淡的收起彎刀,擡頭望向樓頭,聲如金鐵般道:“李虎臣,皇甫泌,我們正主兒已經(jīng)到了,兩位就別藏頭露尾了,快請出來,看看本將軍的嗜血彎刀,是否也能順便度化二位一程!”
我和大哥皇甫泌先生相視一笑,齊齊躍身飄落當(dāng)街,落地如三兩柳絮,毫無聲息。
兩聲長笑緊接著響起,戰(zhàn)千旗和洪飛昇,一振衣袂,也雙雙躍下。
皇甫泌顯然見過金甲將軍,雙手一抱拳,含笑禮道:“婁彎刀婁將軍請了,人言二皇子皇甫快播手下有一文一武兩大輔弼之才,文臣裘圓月智謀過人運籌帷幄之中,武將樓彎刀戰(zhàn)力無匹決勝千里之外,都是百年難得一遇遇的奇才,今日一起見識到兩位,皇甫泌可算是不虛此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