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又睡了過去,夜瑾瑜毫不猶豫的收回了撫著她臉頰的手。
心裡有些憋屈,自己採花無數,不敢說朵朵都是自己貼上來的,但至少只要他主動,就沒有不被征服的人,這小丫頭不喜歡他也就罷了,竟然還拉著他的手,想著別的男人,睡著他的牀,想著別的男人!!
簡直太過分了?。。?
想著,他氣沖沖的離開的寢殿。
剛一出來,一嬌媚柔軟的美人便貼了上了,外面已經亮開了。
“爺這是怎麼了?”她挽住夜瑾瑜的胳膊,道:“誰惹您發這麼大的火?真是不知好歹!”
聞言,夜瑾瑜一個轉眸,瞪向胳膊上的美人,那美人被嚇得一愣,連忙跪在地上,低著頭,慌忙求饒:“爺……爺息怒……不知、不知嬌娘哪裡做錯了……”
見她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樣子,夜瑾瑜眼眸微瞇,看她的眼神染上一絲厭惡,他緩緩啓脣:“這段時間,你不用來寢殿伺候了?!?
說罷,直接拂袖而去。
看著逐漸走遠的夜瑾瑜,地上的玉嬌娘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在衆多夜瑾瑜的玩物的中,她玉嬌娘是自從進府之後到現在爲止在所有人中是得寵的,可現在,說不讓她伺候就不讓她伺候!
夜瑾瑜憋著一口悶氣,去了書房,屏退了伺候的丫鬟,自己一個人坐在那兒看書,可這不安靜下來還好,這一安靜下來,他哪裡還看的進去什麼書啊,手裡是端著書,可腦子裡卻都是沈洛棲病嬌人兒的模樣。
無奈,他一扔手裡的書,有些氣餒,還從未如此的被人攪的心緒不寧。
“叩叩叩。”此時,正好外面響起敲門聲。
夜瑾瑜重重的嘆了口氣,隨便拿了一本案桌上的書,假裝看起來,而後道:“進。”
丘壑推門而入。
“爺?!彼笆值溃骸板\衣公主來了,您,要見嗎?”
夜錦衣……就是那個自幼與他分開的親姐姐?說起來,他們這纔是血親呢。
“……”夜瑾瑜默了片刻,點頭:“讓她進來吧?!?
“是。”丘壑領了命,便轉身出去了。
同時,寢殿裡。
沈洛棲悠悠轉醒,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睛,想看清楚屋頂的輕紗。這陌生的感覺,好像不是在蘇府吧。意識逐漸清醒,她緩緩轉頭,只見偌大的殿內,輕紗飛舞,各種玉瓷古銅裝飾著,就連柱子上都鑲嵌了黃金。
這麼奢華的地方,蘇陌止該不會把她賣給妓院了吧。沈洛棲有些煩躁,卻又覺得假如他真的這麼做了,按照他討厭她的程度,好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不過說起來,頭好像不那麼疼了。
她動了動身子,小心翼翼的坐了起來。
好傢伙,這用的還是金絲綿被,沈洛棲伸手,摸了摸身下毛茸茸的狐貍皮,轉眸看向地板上鋪著的褐色貂皮,身上的被子散發出的胭脂味混合著男人獨特的氣息,讓沈洛棲更加堅信,蘇陌止是把她賣給妓院了。
這個混蛋!!
但是話說回來,這裡還真夠奢侈的。
“喵~”突然,荊棘從一旁鑽了出來,跳到了牀上,一個勁兒的噌著沈洛棲。
沈洛棲將它抱在懷裡,安撫著它的腦袋。荊棘也是享受的趴在懷裡,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一人一獸正玩的融洽,門外卻突然傳來了一陣爭執的聲音。
“我怎麼就不能進去了!”這是玉嬌娘。
門外兩個守門的侍衛有些爲難:“爺吩咐了,自今日起,誰都不能進爺的寢殿,就算您是玉姑娘,那也不成。”
玉嬌娘自是不服氣的,想曾經她自命是爺心尖上的寵兒,這御王府她哪兒不能去!莫說是這寢殿了,就是書房,她都能不稟報就進的!
“你們都給我讓開!”玉嬌娘道:“否則!小心我讓爺要了你們的狗命!!”
兩個侍衛依舊攔著:“玉姑娘,我等恕難從命……”
兩個侍衛話音未落,玉嬌娘就一個發力,橫衝直撞,似乎料定了這兩個人不敢傷她,她便一鼓作氣,將寢殿的門撞開。
“玉姑娘!!”
兩個侍衛來不及阻攔,玉嬌娘就直衝衝的進到了寢殿,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把她的爺迷得團團轉,竟然不讓她伺候了!
她氣憤的撩開輕紗,一路殺到了裡屋,與牀上的沈洛棲四目相對的瞬間,玉嬌娘愣了半晌。
“不可能……”她喃喃自語,冷笑一聲,像是在說服自己一般:“爺從來不讓任何人睡他的牀……”每每完事之後都會被裹起來然後送回自己的房間。
“刺客!”她指著沈洛棲,道:“你一定是刺客??!”
沈洛棲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後默默地別開眼。
玉嬌娘卻是不依不饒,直接衝上去,想將沈洛棲拽下來,可她剛撲上去,還沒碰到沈洛棲,便被身後的侍衛拉住了。
兩個侍衛將她的手反扣在背後,道:“玉姑娘!你再這樣胡鬧,我們就要告訴爺了!”
玉嬌娘掙扎著,奮力將兩個侍衛推開,然後放下狠話:“我不管你是哪兒來的狐媚子!我告訴你!你別想把爺搶走??!你要是敢!我玉嬌娘一定會讓生不如死??!”
“玉嬌娘??!”
話音一落,門口的聲音讓玉嬌娘渾身一震。沈洛棲懷裡的荊棘齜牙咧嘴的伸出利爪,惡狠狠的瞪著衝著沈洛棲吼的玉嬌娘,隨時準備撲上去。
玉嬌娘愣愣的轉頭,就見門口站著怒氣衝衝的夜瑾瑜和不知緣由的夜錦衣。
“玉嬌娘,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夜瑾瑜咬牙切齒,看著她的眸子裡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
“爺……爺!”玉嬌娘瞬間慌了神,她似乎已經猜到了後果,可她怎麼甘心啊,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爺,我錯了!我不該不聽您的話,不該私闖您的寢殿,您饒了我這一次吧!”
她一邊求饒,一邊跪著爬過去,拽著夜瑾瑜的衣角,哭道:“您看在嬌娘這麼愛您的份兒上,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求您……求您不要趕我走……”
“邱雲?!币硅s已經早已沒了耐心:“拖下去?!?
“是?!币慌缘那耠吜⒖填I命上前,吩咐了兩個侍衛,將哭鬧著的玉嬌娘連拉帶拽的拖走了。
聽著她悽慘的喊叫,夜錦衣不禁往旁邊縮了縮。然後轉眸看向牀榻上,安撫著荊棘的沈洛棲,笑著走到牀前。
“聽說你病了,”夜錦衣擡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道:“怎麼樣?好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