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崢笑了笑,後退兩步,微微嘆息:“年紀(jì)輕輕,戾氣如此之中,小丫頭,你要當(dāng)心啊。”
沈洛棲不以爲(wèi)然,見他沒有再想糾纏的趨勢,後退幾步,轉(zhuǎn)身要走,誰知徐崢一個疾步上前,沈洛棲心裡“咯噔”一聲,暗道不好,可爲(wèi)時已晚,就見徐崢手起手落,只聽“啪”的一聲,一掌重重的落在了她的後頸,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眩暈……
不知過了多久,依稀之間沈洛棲聽見有人在交談。
“你把她怎麼了?”
“放心,敲暈了而已,這丫頭不好對付,下手重了點(diǎn)。”
“……”
沈洛棲針扎著,可渾身乏力,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一案,終究是聽不太清晰。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若有若無的滴水聲,沈洛棲猛地睜開眼,一隻手正在緩緩的靠近她,她下意識的伸手,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只聽“咔嚓”一聲,耳邊就傳來蘇落雁的哀嚎:“疼,疼,疼疼疼!!鬆手!快鬆手!!”
說著,她“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聽到動靜的衆(zhòng)人連忙跑來查看情況,沈洛棲一擡眸,鬆開了蘇落雁的手。一重獲自由,蘇落雁就連忙跳到幾米遠(yuǎn)的地方。
沈洛棲環(huán)顧四周,這裡像是個密道,四面都是石頭還有假山,離她不遠(yuǎn)的地方,有一張長方形的桌子,桌上擺了個茶壺,便沒有其他的人。這裡不僅有她,還有將她擄來的徐崢老頭和蕭允川、寧骨酒以及蘇落雁。
“這是哪兒啊?”沈洛棲擡手,捏了捏有些痠痛的肩膀,暗自不滿道:這老東西下手也太狠了。
徐崢坐在桌前,倒了一杯水,冷哼一聲,道:“你這野丫頭,好生不招人喜歡,見著人就掐。”說著,看了一眼跑到他身邊求安慰的蘇落雁,就見她滿臉委屈的模樣。
沈洛棲不以爲(wèi)意,站起身來想走,可還沒走幾步遠(yuǎn),突然腦袋一陣眩暈,她趕忙扶著一旁的石柱。
見此情形,蕭允川立刻過來,伸手想扶她,卻又怕她生氣,只得懸在空中,進(jìn)退兩難,見她神色不太對勁,他有些擔(dān)憂,只得轉(zhuǎn)頭看向徐崢:“前輩她這是……”
徐崢得意的笑,端起面前的茶碗喝了口水,美滋滋的長嘆一聲,沒有說話。
沈洛棲稍稍穩(wěn)了穩(wěn)心神,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靈力一點(diǎn)都提不起來,這種感覺實在不怎麼好,她一個箭步衝過去,搶了他手裡的碗,“啪”的一聲扔在地上,道:“臭老頭!你對我做了什麼!”
徐崢也不示弱,拍案而起,氣的只磨牙:“你你你你放肆!好一個沒教養(yǎng)的野丫頭,如此沒大沒小。”
沈洛棲見他不說,雖然提不起靈力,可她下意識就化掌爲(wèi)爪,直攻徐崢的喉間。
“住手!”寧骨酒一個箭步擋在徐崢面前,一把拽住沈洛棲的手腕,將她的手向後一撇,就反扣了起來。他摁住沈洛棲的肩膀,提不起靈力的她不管怎麼掙扎都無濟(jì)於事。
徐崢滿意的摸了摸鬍子,搖頭晃腦的走到沈洛棲前面,道:“別擔(dān)心,野丫頭,我不過是封住了你的經(jīng)脈,你只是暫時用不了靈力而已。”
手被扣住,疼的沈洛棲直皺眉頭。蕭允川實在心疼,出聲道:“既然如此,師兄,你先放開她吧,反正她現(xiàn)在也用不了靈力。”
寧骨酒猶豫了片刻,似乎也贊同蕭允川的說法,便鬆了手。失去重心的沈洛棲瞬間跌倒在地,蕭允川連忙上前欲將她扶起,卻被沈洛棲一把甩開:“滾!”蕭允川一愣,被甩開後就真的杵在原地不動了。
“你這小妮子!”徐崢上前,半蹲著身子,道:“咋就這麼不識好歹呢?人家是好心扶你,你瞧瞧你這……多招人厭。”
沈洛棲撇開眼,冷聲道:“那也不用你管。”說罷,自己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徐崢氣的差點(diǎn)一口老血噴出來,正要破口大罵,此時,入口的方向,小跑著出現(xiàn)一個少年,正是沈天逸。
“徐前輩。”他微微拱手,目光不自覺的瞟了一眼獨(dú)自一人走到一旁去的沈洛棲,然後道:“我去外面打探過了,他們的人不在少數(shù),倘若結(jié)界不破,咱們從這裡一出去,要不了多久就會被發(fā)現(xiàn)。”
聞言,徐崢微微皺了皺眉,陷入沉思,過了片刻,他皺著眉頭,擡頭看向沈洛棲,語氣倒是很不客氣的道:“小女娃。”
沈洛棲先是沒搭理,一轉(zhuǎn)眸卻見大家都盯著自己,才道:“幹嘛。”
徐崢朝著她招了招手:“過來。”
沈洛棲白他一眼,不予理會,徐崢雖然見不慣,但也無可奈何,他只得搖了搖頭,不情願的走到沈洛棲身旁,道:“小女娃,咱打個商量成不?”
沈洛棲別過眼:“不成。”
徐崢氣節(jié):“你都還沒聽呢,咋就不成了?”
沈洛棲蠻不講理:“不成就是不成。”
“你……”
“沈?qū)④姟!币娦鞃樥f不動她,寧骨酒開口道:“這獵場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讓那些不明人士佔據(jù),你我若不同仇敵愾,那別說出去了,長公主也未必能活著等你去救她。”
果然,一提到北月婉,沈洛棲換了臉色,她掃視一圈周圍,最終將目光落在了蘇落雁身上,這才猛地想起,這貨不是應(yīng)該和婉兒待在一起嗎?
“公主呢!”她沒好氣的道。
蘇落雁有些怕,眼神似有似無的看向沈洛棲,回答:“我們遇上了黑衣人,然後,就走散了。”說罷,她別開眼,不敢看她。
沈洛棲卻是一語戳破:“你說謊。是他們讓你走的,對嗎?”
“我……”蘇落雁站起身來,據(jù)理力爭,道:“我又不會武功,再說了,當(dāng)時北月……長公主已經(jīng)被抓了,我不跑,難道等著被他們抓啊。”
沈洛棲看著蘇落雁,眼裡的憤怒險些溢出眼眶,可她也知道,現(xiàn)在就算是殺了她也無濟(jì)於事。
“說吧。”沈洛棲別開眼,眼不見爲(wèi)淨(jìng):“要我做什麼。”
見沈洛棲妥協(xié),徐崢滿意的撫了撫鬍子,道:“我打探過了,這結(jié)界不是一般的靈力能開的。當(dāng)年軒轅霍旗下的鬼面叛變,叛徒鬼面聯(lián)合凌月王的人一舉端了老巢,軒轅四煞不知所蹤,這四人分開來說都不足爲(wèi)懼,可一旦聯(lián)手,江湖上可找不出能與之匹敵的人。這結(jié)界,便是後來軒轅四煞爲(wèi)了躲避叛徒鬼面的追捕特地研究出來的,可謂是牢不可破。”
聽著,沈洛棲卻突然冷笑,道:“老頭,你知道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