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霍的殺手並不是這麼好做的,她接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去截殺一名從軒轅霍身邊叛逃的老將,連同他的家屬妻兒老小上下十幾口人,一個也沒放過,就連三歲的孩子都一併被斬於劍下。
雖不是沈洛棲親自動手,可那之後的好長一段時間,她總是能夢見那孩子的哭喊。
後來,軒轅五煞的名聲即刻傳遍凌月城,軒轅霍的勢力達到頂峰,就連凌月王都開始想方設法的想要壓制他瘋狂生長的勢力 ,無奈那時候的凌月朝堂,已然有三分之二的文武官員歸順了軒轅霍。
凌月王一籌莫展,他身邊的白青雲卻意外發現沈洛棲在暗中收集軒轅霍通敵賣國的罪證。白青雲見她有些手段,便他暗中相助,本來打算等她將軒轅霍所有罪證基本極其,他再現身說服她,可沒曾想,一次潛伏,她險些暴露,白青雲只得出手相救。
她被軒轅霍的追殺,無奈躲進一間廢屋,可那些人鼻子靈得很,沒過多久就發現了她,是白青雲拉著她從廢屋的窗戶逃了出去。
那時候,沈洛棲的戒心已然很強,自是不會相信任何人,白青雲將她從廢屋就出去後,她找準機會撒開手就跑,可奈何那時,白青雲的修爲遠在她之上,不僅輕而易舉的追上了她,還揭了她的面紗,讓她無所遁形。
“我知道你是誰?!卑浊嚯叺馈?
既然已經現身了,那白青雲就不會就此罷休,既然救了她,那這次就會替凌月王將沈洛棲收入麾下。沈洛棲戒心很強,始終與他保持這一定距離,爲了讓她放下戒心,白青雲只得先將她堵在一條死衚衕裡。
沈洛棲拿著手裡用布包裹好的東西,搖頭,道:“我不認識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說罷,繞過白青雲就要走。
白青雲一伸手,手裡的劍抵上右側的牆壁,將沈洛棲攔住,他道:“五煞之一,鬼面,封雪。我可有說對?”
見過她真容的人不多,雖然都知道她曾是陶夫子的得意門生之一,可陶夫子的得意門生衆多,沈洛棲在這些人裡,並不跳脫,所以記住她的人鮮少。
“你想怎樣?”沈洛棲問。眼前這個人修爲在她之上,她自然不會貿然有所動作。
白青雲回答:“不怎麼樣。我是陛下身邊的,我叫白青雲。我可以幫你。”
她不太相信,畢竟現在凌月王身邊幾乎都是軒轅霍的人。倘若眼前這個也是,那她從前所做的那些努力不就都白費了嘛。
她將手裡的包裹抓嚴實了,問:“我憑什麼信你?”
白青雲笑笑,似乎已然料到了沈洛棲的反應,他道:“我沒辦法讓你信我,但是你可以去問,我白青雲是什麼人?!?
說著,他從懷裡取出一個令牌,遞給沈洛棲,道:“我暗中觀察你很久了,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這是進出宮門的令牌,你收好。”說罷,將手裡的東西遞給沈洛棲。
沈洛棲猶豫著,沒有接:“你給我這個做什麼?”
白青雲耐著性子解釋:“你搜集了那麼多軒轅霍的罪證,不會是爲了想留著做紀念吧?你總有一天會用的上的。記住了,我叫白青雲,我可以幫你?!?
說罷,見她還在猶豫,白青雲也不多做逗留,將令牌放在巷子裡被人丟棄的木凳子上,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木凳子上的令牌,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拿走了。她本打算收集齊全證據後,交給陶書年,雖然陶書年可能不會信她,但縱然只有一絲扳倒軒轅霍的希望,她也會義無反顧的去做。
如果,白青雲說的是真的,那隻要這枚令牌,她就能出入皇宮,那有朝一日,她能親自將這些罪證交給凌月王,免去一番波折。
後來,軒轅霍被武林人士設計刺殺,軒轅霍身受重傷,帶著五煞前往桀驁山一處山莊療傷,那裡常年下雪,四季如此,於是有了冰城這一說。
桀驁山寒冷異常,山莊卻有一出溫泉,乃是療傷的聖地。
可衆人在去往山莊的途中,被居在山上的雪狼追殺,沈洛棲負責引開雪狼,四煞帶著軒轅霍繼續前往山莊。也是那時候,在擺脫了無數成年雪狼的追殺後,沈洛棲在雪山上遇見了身受重傷的一匹幼狼。
她本不想救,可臨走時卻忽然聽見那小傢伙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像是在向她求救一般,她終究是於心不忍,救下了那幼狼,沒曾想,那幼狼傷好後,竟然自己跑了回來,待在沈洛棲身邊不肯走,還趁其不備咬破了沈洛棲的手指,強行與之締結了靈契。
沈洛棲無奈,只得留它在身邊,取名爲荊棘。
興許是因爲舊傷未愈,它的外形看起來就像是隻小貓一般,只是毛髮柔順光亮,保留著雪狼的異瞳,不同於普通的貓。
後來,軒轅霍傷愈,便惦記上了桀驁山寒潭中的逢生劍,他在隨行中出高價懸賞,誰能將潭低的逢生劍取上來給他,就送一座城池。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許多人躍躍而試,可都是有去無回,凍死在了寒潭,有的甚至還沒來得及接觸到潭水,只是攀附在懸崖邊上身體就已經被凍僵了。
這寒潭,已有上億歷史,據說字萬古大陸開天以來,它便在此了。這潭水,遠不是冰涼刺骨那麼簡單,別說游到潭底了,就是稍微接觸了一點都可能被凍傷。
眼看著越來越多的人有去無回,再也沒有人願意去爲了這一座城池而去冒險了。
於是,軒轅霍將目光投遞到了冰系屬性的沈洛棲身上,總是沈洛棲有再多的不情願,她終究是被掐住脖子給扔了下去。
她抓住懸崖壁上凸出來的寒冰,卻終究是劃破了手也沒能抓住。
寒潭水冰涼刺骨,探底寒毒聚集,一見有可依附的活體,就紛紛鑽入沈洛棲的身體,手上的傷口很深,順著潭水擴散到冰潭中,可沒多久,傷口就被凍住了……
冷,好冷……
就在這時,眼前的景象在逐漸模糊。不知爲何,夜瑾瑜突然感覺一股寒意涌上身體,像是自己掉進了這個寒潭似得。
漸漸的,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暈過去之前他好像看見了一束藍色的光……
不知過了多久,夜瑾瑜猛地睜開眼,入眼的是一片陌生的房頂。
他動了動身子,勉強支起身子,環視四周,瞧著這佈局,他應該還在飛花教,可是,他這是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