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流言蜚語,倒是對她沒有絲毫的中傷。
這一次,施安然居然又一次逢兇化吉了!
齊思嫣幾乎要氣暈了過去,但是最終還是無可奈何,若是表現(xiàn)的太明顯,那麼大家都知道是她做的這些事情了。
但若是實在不明顯的話,她真的咽不下去這口氣。
現(xiàn)在還能夠做什麼?但是也只能夠忍著,只怕對付施安然這種賤人,真的還需要時機了。
而這邊,施安然卻是在修養(yǎng)好了之後,還是想要回到三皇子府,她名義上的理由自然是要履行她的職責(zé),既然現(xiàn)在是三皇子身邊的一個侍女,那麼就要安分守己的做一個侍女。
畢竟她當(dāng)初是三皇子親自從皇上那裡要來的,若是真的出了什麼差錯,皇上那裡也不好看。
但是對於她這樣的舉動,大多數(shù)人自然是不理解的,尤其是施峪,說什麼也不要施安然再回到三皇子那個魔窟裡去,不過卻拗不過施安然的堅持,最終只有默認(rèn)。
走出施府大門的時候,其實肩上的傷還隱隱作痛,其實項容城那一晚上給她說的話還歷歷在耳,也許她真的衝動這一次,就可以跟著項容城遠(yuǎn)走天涯,從此忘卻這一切的事情,未嘗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但是事實永遠(yuǎn)都是如此,不盡人意,施安然也不會貿(mào)然的選擇一個對於自己來說未知的決定。
她更願意把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別人手上,比如說項容城。
對於一開始的不信任和懷疑來說,現(xiàn)在施安然更多的是不想要傷項容城太深,他們註定不是一路上的人,何苦要讓對方爲(wèi)自己沉迷更多呢?也許儘早解脫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這一輩子,因爲(wèi)她的自私,註定是要辜負(fù)項容城了。
施安然回到三皇子府的時候,齊思嫣沒有再出現(xiàn),想來是真的氣的生病了吧,這一次她不僅沒有死,甚至沒有在京都掀起一點波瀾,這一點只怕是齊思嫣如何都沒有再想到的了。
索性閉門不出,齊思嫣現(xiàn)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施安然。
倒是李穆,看到施安然出現(xiàn)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沒有太多的驚訝,想來是早就知道施安然平安無事,現(xiàn)在就在施府吧?
也對,憑藉著李穆的手段,又怎麼會不知道施安然究竟是怎樣的情況呢?
施安然只帶著簡單的行李,沒有任何的阻攔,就回到了三皇子府,一路上所有的丫鬟見到了她也都紛紛要叫一聲姑姑,神色如常,彷彿施安然從來都沒有消失過一樣。
憐星看到施安然的時候就哭成了淚人,只不過一月還勉強撐著,但是她的表情也已經(jīng)出賣了她,想來心中是極爲(wèi)難過的。
這段時間,施安然在施府休養(yǎng)生息,但是爲(wèi)了封鎖消息,一月和憐星根本不得出府來照顧,她們這段時間幾乎是被逼著呆在海棠苑,心裡的火早就已經(jīng)壓抑不住了。
此刻看到施安然,如何還能夠忍受?這麼多天懸在半空中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就連一月都跟著淚光瑩瑩了。
“上一次究竟是發(fā)生了什麼事情?爲(wèi)何奴婢們不過是進(jìn)了宮,小姐就不見了,小姐到底去哪兒了?”憐星抽抽噎噎的說道,一隻手環(huán)著施安然也根本不撒手。
施安然任由憐星拉著,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淡淡的看著憐星,笑著說道:“不過是臨時有事情,回了府一次,不要如此擔(dān)心,沒事。”
施安然十分淡然的安慰著兩個丫頭,這一切都被李穆看在眼裡。
他的確早已經(jīng)知道了施安然在施府裡,也大概知道這次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只不過對於李穆來說,他知道施安然這一段時間的隱歸有自己的原因,也知道她遲早會回來,正因爲(wèi)如此,所以他纔不追究,只等著施安然回來。
如今看到她平安無事的回來了,他的心也跟著平靜下來,即使面上波瀾不驚,但是私底下他卻還是真的很擔(dān)心施安然其人的。
此刻的施安然,一張清秀的小臉雖然還缺乏血色,但是不施粉黛卻也顯得清新脫俗,倒是別有一番韻味,頭髮只簡單的挽了起來,彆著一支素淨(jìng)的簪子,看著頗爲(wèi)典雅,穿著一聲湖綠色的裹紗長裙,更是平添了一抹俏麗的感覺,微微的脣角彎起,十足的少女模樣。
無論怎麼說,施安然的底子總是不錯的,也許以前沒有覺得她有哪裡突出,但是現(xiàn)在看來,卻覺得那張臉看著十分的引人注目。
也許,是心態(tài)變了吧。
“你回來了?”李穆緩緩的踱步上前,儘量平淡的對施安然說道。
施安然微微側(cè)頭,看了李穆一眼,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淡淡的一笑,道:“回三殿下,我回來了。”
兩人四目相對,眼波流轉(zhuǎn),似乎蘊含著無數(shù)的意味,卻也好像什麼都沒有,只短短的一瞬,施安然便已經(jīng)重新低下了頭,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一般,若無其事的繼續(xù)和憐星說著話。
“這幾天委屈你了,這件事情我以後會給你一個交代。”李穆在施安然的身後說道。
“並不是什麼大事,既然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平安的回來了,那麼說明這一切過去了,三殿下不必如此,還是大事爲(wèi)重。”施安然一邊安慰著憐星,一邊對李穆如是說道。
她表現(xiàn)的很灑脫,但是她表現(xiàn)的越灑脫,卻越讓李穆覺得心中在意。
悄無聲息的打量了一番施安然的全身,並沒有看到哪裡不妥,當(dāng)然他也知道這一段時間過去,施安然多半已經(jīng)休息的差不多了,但是那天晚上究竟是何等慘烈的情況,他卻不得而知。
“小姐,既然回來了就好好回去休息一下,奴婢知道你今天回來,特意爲(wèi)你準(zhǔn)備了你最愛吃的幾道小菜,都是很清淡的,小姐還請回屋用膳。”一月在一邊理性的提醒了一句。
這便是她,雖然每次也會有自己小小的情緒,但是大體上說來,每一次迴歸理性的也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