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裝著,一定很辛苦吧?何必呢?”施安然淡淡的笑著說道,眼神卻居高臨下如同看著一隻渺小的螻蟻,
這句話如同驚雷一般的在三夫人的耳邊炸開,她猛然辯解道:“這都是那個賤婢瞎說的,一定是她故意陷害我,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下毒害你,安然你不能信啊!”
“我可沒說是下毒,姨娘是如何知道的?”施安然微微一笑,轉頭看著三夫人,那表情端的是無比的燦爛。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三夫人猛然才發覺自己中了施安然的道兒,連忙說道:“我是瞎猜的!”
“這瓶子裡裝的東西一定很有趣,三姨娘不妨來嚐嚐?”施安然卻是沒有再理會她,當即把那個小瓷瓶拿了過來,放在了三夫人的鼻子下面。
三夫人才一感覺到,便立即把那瓷瓶推開了,那瓶子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三夫人猛然退到一邊不停的咳嗽起來。
施安然冷眼旁觀,到了這個時候,三夫人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能夠再辯解了,施安然什麼都知道了,這一次是故意衝著她來的。
“這次,是姨娘錯了,姨娘也是被別人蠱惑,一時間迷了心智,安然,就原諒姨娘這一次吧!”三夫人還是不甘心,連聲哀求道。
“是誰蠱惑了姨娘的心智?”施安然卻不爲所動,只淡淡的問道。
“是,是三皇妃!是她主動找到了我,讓我加害於你,說事後會給我很多好處,姨娘如今的情況,你也都知道,我也是一時間慌不擇路啊!安然你就原諒了姨娘罷!”說著三夫人又開始流起了眼淚,開始打起了苦情牌。
“若是這一次你真的得逞,現在只怕我就是一具屍體了,原諒了你,那麼你當初怎麼沒想著放過我?”施安然冷聲說道:“原本是給了姨娘一個機會,希望你以後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卻沒有想到你還是不知悔改,這一次我若是再饒了你,那麼就是給我自己製造麻煩了!”施安然淡淡的說道。
“不會的!以後不會了,姨娘知錯了!”三夫人連聲說道,看著施安然哀慼的說道:“就看在以前小的時候我對你照顧的那一片情誼,安然你就饒恕了我這一次,以後我定然都不會再犯了!”
“不提以前也罷,但是說起從前,”施安然冷笑一聲,她現在才知道這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無恥之人,居然還敢和她提及曾經小時候的事情,簡直是荒謬!
“難道姨娘是希望我記起小時候你是如何虐待我,縱容安怡欺負我,差點讓我毀容,毀掉名聲,甚至死掉的事情嗎?”施安然看了三夫人一眼,一字一句的說道。
三夫人猛然一愣,半晌說不出話來。
施安然也沒有說話,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她,良久,三夫人抓著施安然的手才頹然的落了下來,興許知道自己是沒救了,她嘿嘿的怪笑一聲,道:“看來你是不打算放過我了?”
施安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眼中帶著一絲可悲。
沒有聽到施安然的迴應,三夫人雖然眼前看不見,卻還是摸索著站了起來,她憑著說話的方位辨識出施安然大體在什麼位置,擡手一指著施安然的方向,冷笑著說道:“不錯,我就是要你死!你從小的時候就非死不可!憑什麼安怡樣樣都比比出色,卻因爲個庶女的位子什麼都不比你好,你不過就是佔著個嫡女的身份,那又如何?卻什麼都比安怡得到的多,得到的好!甚至連老爺給你的寵愛都比給安怡的多,這是憑什麼?都是老爺的女兒,憑什麼?只要你不死,那麼我的女兒一日都不能夠出頭,所以要怪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自己太笨了!”
施安然第一次聽見有人把歪理還能夠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的,她甚至都要被三夫人給氣笑了,這世界上的人活成了這個樣子,也是一種悲哀。
“那麼你爲什麼,要害死我的孃親?”不要以爲她什麼都不知道,重生以來她什麼都記得比別人清楚。
“原來你連這個都知道啊?”三夫人恍然大悟一般的點點頭,隨即古怪的笑了一聲,道:“這就更簡單了,若是你娘不死的話,那麼我永遠也就只是個姨娘,不可能再繼續往上面走了,你娘她擋了我的路,這自然怪不得我了!”
說著她便開始歇斯底里的大吼起來,道:“這都是你們自找的,自找的!”
她死到臨頭還是執迷不悟,施安然搖了搖頭,曾經自己的孃親一直都是嚴於律己,寬以待人,但是卻不知道她一直以來真誠相待,拿做妹妹對待的人,在心中卻恨不得她立即就死!
這麼想著,施安然忽然覺得自己一開始就錯了,居然還想著能夠給她一次機會,她便會改正一切,就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是再給她一百個機會,她也是絕對不會悔改的。
“不過就是自己的嫉妒而已,卻還要把這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別人的身上,怪不得別人,你這種人是無藥可救。”施安然淡淡的說完這最後一句話,便眼神示意身邊的人把三夫人給夾起來,強自按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手和腳都捆綁到了那椅子上。
“你想要做什麼?”三夫人大驚失色,連聲喊了起來,道:“你不能殺我,我好歹是施府的三夫人,老爺要是知道你殺了我的話,一定會震怒的!你這是不孝!”
“爲我自己和母親報仇,我是不孝嗎?”施安然微微一笑,旋即說道:“你放心,不會有別人知道的,最後你的屍體發現,大家都會知道是山匪作祟,加強戒備,你以爲我的父親會知道嗎?他根本什麼也不會知道。”施安然微微一笑,隨即看著三夫人的手腳都被綁在了那椅子上面。
“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臨到了死的時候,三夫人還是感到了極度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