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安然淡笑地看著字畫,附和的說了幾句自己的看法後,便沒有再多言。目光輕掃了眼剛纔的那塊木板,把具體的位置記在了腦海裡,隨後就找了藉口離開了。
看太子藏得那麼隱秘,想必裡面一定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如果得到了那兩本冊子,說不定可以找到什麼有利的東西,以此來扳倒太子,她也好早些離開太子府。
李敢目光深遠的看著施安然離去的倩影,他可是堂堂儲君,未來的天子,只有女人來倒貼他的份,他還是頭一次被一個女人這麼無視,“我不信,我想要的女人沒有得不到的!”
回去後,施安然鬆了一口氣,但願那兩本東西不會被太子拿走,或者換了其他的地方藏起來,否則她這一次就白白的折騰一回了。
翠雲看了看四下無人後,才關上了房門,低聲道:“姑姑,可有什麼發現?”
施安然淡淡的搖頭:“我覺得太子的書房裡一定是有個密室存在的,不過暫時我還沒找到入口,改日若有機會再去查看一番。”
“那姑姑你可要小心了。”
她自然知道太子並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而今能夠暫時牽制住太子的人除了皇上之外,似乎只有一個慕容菲兒了,如果讓慕容菲兒把太子給纏住,那麼他來糾纏自己的時間不就少了?這樣一來,也方便她日後在太子府中做事。
“翠雲,你平日裡多多留意一下太子都跟什麼人在來往,然後都把那些人給我記好了。”
翠雲點點頭應下,認真的說:“奴婢一定會辦妥的。”
施安然讚賞的看著她,翠雲倒也是個能幹的。
如今皇上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李穆的實力究竟有多強施安然並不知情,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把太子背後的勢力摸清楚了,然後再想辦法去瓦解,以此來助三皇子一臂之力。看來,她應該要找一個時間跟三皇子聊聊了。
這日下朝後,太子帶著一臉的凝重回府,明眼人都看出來太子心情不好,選擇了敬而遠之。
“太子殿下請用茶。”施安然盈盈一福身,此時恐怕只有她敢近太子的身了。
看到她之後,李敢的情緒稍稍的收斂了一些,接過了施安然手裡茶水後卻不小心撒到了自己身上,他倒也不惱,看著施安然自責的模樣,輕笑道:“沒事,我去換一身衣袍便過來!”
“是!”施安然低垂著眸色,見他離開後,就蹲下身輕手輕腳的挪開了上次發現的那個木板蓋子,見裡面的東西還在,施安然微微鬆了一口氣,便取出了自己袖中的紙,翻開了上面的一本,開始抄寫著上面的東西。
讓施安然詫異的是,太子這些日子以來竟然收了那麼多的賄賂,朝中文武百官,只有寥寥幾人不在冊上。
翠雲守在門口她倒也放心的抄寫起來,施安然想著,她這樣每日都來抄寫一些,總有一天能夠把上面的東西都記下來。
寫了一會兒,施安然有些好奇的打開了另外一本,卻 發現上面記錄的全是朝中大臣在背後做的醜惡之事,其中便有宰相府的罪行,看來太子還是信不過慕容家的,否則也不會想著把這些東西記下,想必也是在給自己留退路。
李敢換好了衣袍返回書房,剛到門口就有侍衛來報,說是三皇子前來拜訪,李敢眸色微微一沉,心中暗道:“他不在府中好好養傷,這個時候來我的太子府裡幹什麼?”
這麼尋思著,李敢也沒敢耽擱,瞅了書房的門一眼,就隨著侍衛離開了。
見李敢走遠,翠雲佯裝嗓子不舒服的輕咳了幾聲。施安然聞聲迅速將東西放了回去,漫步走了出來,沒見到太子,卻聽翠雲低聲在她耳邊道:“姑姑,聽聞是三皇子來了,太子正往前院去了。”
“嗯,那我現在也過去了。”施安然有些疑惑,三皇子怎麼會來?不過有一點她很肯定,三皇子絕對不是來看望她的,大概是想檢查一下她的成果吧?這麼想著,施安然心裡一陣冷笑。
“三弟,你的傷怎麼樣了?”李敢隨口問了一句,面上還帶著少許憂慮之色。
李穆的手臂還纏繞著白紗,他淡淡一笑道:“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今日前來是有正事要說。”
他一個玩世不恭、遊手好閒的人能有什麼正事?
李敢心裡雖然對他不是很滿意,但是李穆並不能威脅到自己的皇位,所以他也就放下了一些防備,悠悠地問道:“什麼正事,三弟便直說吧,在大哥面前還有什麼吞吞吐吐的。”
聞言後,李穆倒也正色起來,他認真地道:“斷江城邊界駐守的是何將軍的人手吧?聽聞昨晚一夜之間就被帝君打跑了,現在還找不到人在哪裡,而整個斷江城也被敵軍所佔領……”
“什麼?”李敢當即就拍桌站了起來。
看著他明顯過激的表情,李穆也隱隱猜到了一些什麼:“父皇現在因爲我們的人不戰而逃,正在怒火之上呢。項家的人養精蓄銳,不久後就要在邊關掀起一場血雨腥風,所以朝中如今並無大將……”
李敢明白了過來:“三弟的意思是……我們兄弟披上盔甲上陣殺敵?”
“沒錯,所以我纔來問問大哥的意思,畢竟有一個帶頭之人,勝算會大一些。”李穆慢悠悠的說著。
門口走來的施安然,已經將他們的談話全都聽了些進去。太子這個人雖然武功不錯又懂得兵法,但是並不適合上陣打仗。依照他火急的性子,只怕是再好的軍隊在他手裡,也只有全軍覆沒的結果。三皇子這步棋走得很險,他想要用這件事來讓皇上改變對太子的看法,但是皇上那邊未必會點名讓太子前去,因此他才親自登門來說。
“太子殿下、三殿下,請用茶。”施安然擺放好了茶水,以及幾盤精緻的點心,隨後便站在了太子的身後。
李敢衝著她淡淡的一笑,便回眸正色地問道:“父皇怎麼說的?”
“我還沒有與父皇商量過,但是如果這樣能夠爲父皇分憂解難,豈不也是一大好事?”他輕挑著眉毛說著。
李敢似乎認真的琢磨了一會兒,隨後點頭應了下來:“三弟說的沒錯,我即日就跟父皇稟明,咱們兄弟帶著人馬親自上陣。”
“好!”
聞言,施安然心裡卻是極爲擔憂,李穆這一次大概是要大展拳腳了,論謀略論計劃,太子哪裡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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