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六月的話,憐星也跟著不住的點頭,一臉的贊同。
看著這兩人,施安然有些失笑的搖了搖頭,“不過是些不相干的人罷了,你們何必這麼在意?”
六月緊握著小拳頭,“小姐,主要是項小姐她欺人太甚,真當咱們施府是好惹的嗎?”
施安然知道這二人是在擔心自己,也沒再多說什麼,寬慰似的點了點頭。
“好了,我自有分寸,六月去廚房看看,一月給我熬了一上午的湯好了沒有。”施安然聽著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不由得腦仁發疼,找了個理由打發了幾人。
“是,奴婢這就去。”得了吩咐,六月退了下去。
看著立在一旁的一月和憐星,施安然擺了擺手,“你們兩個也先下去吧,我現在不餓,這些也都讓他們撤了吧。”
幾人退下後,屋子裡靜悄悄的,施安然有些乏累,坐在椅子上,手支撐著頭,假寐著。
恍惚間似又回到了那個晚上,讓她想起了那個來不及見面的孩子。
施安然恍恍惚惚,好似被夢魘著了,恍惚間,似是有人在喊她。
“小姐,一月給您熬的湯好了。”
六月端著盤子從外面走進來。
臉上還掛著笑容,“小姐,奴婢剛剛看到憐星也去了廚房,還說這是要給您做幾樣點心呢。”
一邊說著,六月舀了一碗湯放在施安然的身前,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施安然也發覺自己最近身子有些弱,因此,叫了憐星過來。
“憐星,這點心的做法你是和誰學的?”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明明熟悉的要命,可就是想不起來,只好一塊連一塊的吃起來,“小姐,好吃嗎?這是小時候我娘教給我的。”
聽了憐星的話,施安然正在拿點心的手一下子就僵在了那裡,“你娘?”
“嗯,小時候我娘就很喜歡做各種各樣的糕點,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娘耳濡目染的,從小時候開始,我也挺喜歡做這個的,總喜歡在娘做的時候,也拿著一塊麪團跟著學。”
一時間,施安然的腦海中浮現出無限的可能,最終卻都指向了一個人,是了,這種感覺是上一世她娘過生辰的時候有過的,難道憐星的娘就是當初那個失蹤的廚娘?那蒹葭院裡面那個廚娘會是憐星的娘嗎?憐星知道嗎?
一連串的疑問接連的浮現在施安然的腦海中,“憐星,你娘現在在哪裡?”施安然笑著開口問道,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我娘在我五歲的時候就因爲意外死了,”說到這裡,憐星的語氣也有些低落,施安然卻不斷的在腦海中推算著憐星五歲那一年是什麼時候,畢竟很多事情都是上一世的記憶了,她也只是有個大體的記憶。
不管怎樣,憐星的娘去世的時間和那個廚娘失蹤的時間大體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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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蒹葭院裡的人又是誰?憐星在她身邊是有人安排好的,還是隻是偶然?
施安然突然就來了想要一探究竟的興趣了,而且她也想知道,如果真的是一個人,那蒹葭院那邊爲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真的只是爲了搶奪她喜歡的一切嗎?還是另有隱情。
想到這裡,施安然搖了搖頭,重生以來,遇到什麼事都喜歡先往壞的地方想,似乎都要成爲一種習慣了,但是她真的是瞭解施安怡母女兩人的嫉妒心有多麼可怕。
“憐星,死了的人就讓她過去吧,活著才重要。”施安然似是而非的看了眼憐星,沒頭沒腦的來了句,也不知在說給誰聽。
“小姐,你身子剛恢復,先回去躺一躺吧。”一月湊到施安然跟前,詢問著。
施安然點了點頭,在一月的陪伴下,往睡房走去。
看著一月關上門之後,施安然這才擡起手來撫了撫自己的額頭,聲音有些低沉,“一月,你說她們是一個人嗎?還是說我多心了?”
“小姐,奴婢也覺得這件事有點玄乎,但不能保證。”
一邊說著,一月扶著施安然往牀榻走去,還貼心的幫她把帷幔拉開。
正要往外走,就被施安然叫住了。
“一月,你領著那兩個丫頭去我爹前些日子送來的首飾裡挑幾樣,你們三個平日裡服侍我也是盡心盡力了。”
聽著施安然沒有多少精神的聲音,一月點了點頭,“是。”
一月離開之後,整個房間裡面又只剩下了她自己一個人,施安然就越發的沒有了睡意,躺在牀上發起了呆。
如果想要把手能夠伸進蒹葭院裡,必定得有掌家權力,不過依照她目前的身體狀況來說,她爹未必會同意,算了,還是養好身子再折騰吧,而且還得繼續好好巴結著她爹,至於蒹葭院那母女兩個,她暫時就不打算懂她們了,當然了,如果她們不知死活的湊上來的話,那就另說了。
雖然一開始沒有睡意,可是腦子裡面想的東西多了,沒一會兒,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
而另一邊項容城抱著項容傾離開之後,這纔派了小廝來跟施峪大體說了說情況。
施峪一直都知道項容城是個好的,可是若是項容傾一直都這麼不待見安然的話,他也得好好思量思量這門婚事了,夫人走了之後,他就一直覺得虧欠於大女兒,雖說項家是夫人在的時候定下來的,可若是夫人知道項容傾針對安然的話,想必也不會同意的。
回到項府,把項容傾抱回她的閨房之後,項容城這才伸手解了她的睡穴。
活動了一下,項容傾滿眼氣憤的瞪著他,“哥,我纔是你的妹妹啊,爲什麼你這些日子接二連三的爲了一個外人責罰我?”
聽著項容傾責備的話,項容城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什麼叫倒打一耙,他今天可真是見識到了,“如果你不是我妹妹,你以爲你還能這麼安穩的站在這裡?容傾,我告訴過你了,施安然是我看上的,以後她就是你的嫂子,你到底對她有什麼意見,還是說等以後我們成親了,我帶著她搬出去,你纔會不鬧了。”
長這麼大以來,項容城她說了兩次這麼重的話都是因爲施安然,心裡面的不滿也就越發的大了,可是卻也害怕萬一真的惹急了她哥哥,他真的搬出去了,她找誰哭去?
想到了這裡,項容傾決定說說軟話,朝著項容城的方向挪動了幾步,有些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的衣袍,囁嚅著說道,“哥哥,你知道的,我,我就是害怕以後你成親了,就不疼我了,哥哥,我……”
說著,項容傾就不斷的在腦海裡面腦補著因爲施安然不斷地吹枕邊風,導致她哥哥真的和她疏遠了,想到了這裡,就再也忍不住,哇哇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