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浩看了廢墟里那具屍體一眼,然後也離去了。
琉璃宮不遠處的假山裡,柳宇灝生氣的擰了上官靖一把,“你這個壞東西,要不是及時出現(xiàn),現(xiàn)在被火葬的就是我了!怎麼這麼莽撞的!”
上官靖自知理虧,也不狡辯,只是有些擔心孃親,剛看見她昏過去了。
柳宇灝見她不說話,便無奈的擁住她,昨夜進宮,發(fā)現(xiàn)琉璃宮失火,而且下人說公主沒出來,他當下驚得什麼也顧不得就衝了進去,可是,他只在裡面看見了打扮得很像上官靖的香妃睡在牀上,他立馬猜到是靖兒的計劃,但是,要出去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火勢已經(jīng)這麼兇猛了,正在他準備冒死衝出去的時候,上官靖突然一身溼漉漉的從屋頂破頂而下,二話不說的就將他帶出了大火,然後他們就一直躲在假山這裡看著那邊的變動。
“如今,就看那人會有什麼動靜了……”上官靖語氣中有些無奈,她不想看到的結(jié)局,還是要看到了,無情草,那是在她斷腿的那三年裡在谷底發(fā)現(xiàn)的,她當時也沒注意,沒想到上官浩也認得無情草,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個計劃的呢?她本來一直不願意相信是上官浩做的,但是,當那日領(lǐng)著上官浩去看了香妃後,香妃和上官浩的表情她一個也沒有看走眼,當下心裡就空了半截,她一直以爲,有著那麼一雙清澈的眼睛的上官浩是不會有黑暗的歷史的,但是事實證明,人,真的不可以貌相,上官浩,他竟僞裝的如此之深,可是爲什麼呢,這太子的位置又沒有人和他爭奪,爲何還要這般報復(fù)?難道只是爲了白若仙嗎?
如若是爲了白若仙,那三年前救她的時候起就是個謊言了?她竟然一直活在謊言中,還自以爲還了一個家給他!可笑,可笑至極!
柳宇灝好奇地問:“你是怎麼發(fā)現(xiàn)是他的?”
上官靖搖頭,“首先,我在確定爹爹被下了無情草後,第一個就想到了在遠蒼的谷底那段日子,無情草在那裡出現(xiàn)過,但是我否定了
,因爲無情草別的地方一定也有,但是,經(jīng)過我?guī)状螠y試,他的表情裡露出了很多不該有的情緒,所以我推斷是他。”
“原來還是推斷啊,那麼,就是你還沒有肯定的知道是他做的了?”柳宇灝問。
上官靖點頭,看著柳宇灝,“所以,這時候,需要你再去推波助瀾一下,你可願意?”
柳宇灝嘴一撇,“那要看有什麼回報了,我不做沒回報的事情。”
上官靖恨恨的盯了他一眼,然後掂起腳獻上自己的紅脣。
柳宇灝更是好好的享受了一番美人在懷的快樂,然後說:“看爲夫我的。”然後出了假山。
柳宇灝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了皇后宮,上官浩也在那,正爲秦怡蘭的昏倒而擔心,柳宇灝一路跑進來,臉上掛著悽苦的神色,“太子,靖兒呢?靖兒在哪?爲何我找不到她?”
柳宇灝用力的扯著上官浩的肩膀問道,眼中的紅色也濃了一些。
上官浩眼中劃過質(zhì)疑,不過只是瞬間,他怕吵到了秦怡蘭,便拉著柳宇灝出了內(nèi)殿,“靖兒沒和你在一起嗎?”
柳宇灝搖頭,眼中全是苦楚,“琉璃宮失火,靖兒在裡面嗎?她人呢?她功夫那麼好,不可能逃不出來的呀!”
“那個,公主因爲陛下的事有些鬧心,所以喝了些酒,然後醉了,我出去給她打水回來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琉璃宮失火了……”紅花在一旁瑟瑟的說道。
柳宇灝一把拎起紅花的領(lǐng)口,眼中冒著火花,“你爲什麼不好好照顧公主,爲什麼要讓她喝醉了?你!”
上官浩忙將柳宇灝拉開,“宇灝,此事怪不得紅花姑娘,紅花姑娘不是說了是去打水去了嘛,這不,可能是靖兒迷迷糊糊中打翻了燈火,所以才……”
柳宇灝卻不聽他解釋,吼道:“下人呢?琉璃宮難道沒下人了嗎?都幹嘛吃的?我要去殺了他們!”
上官浩搖頭,“宇灝你真是急糊塗了,你不是知道
靖兒喜歡清靜嘛,下人都被遣散到外殿,等他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內(nèi)殿已經(jīng)是大火包圍了。”
柳宇灝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倒在地,“靖兒,靖兒,那,屍體呢?屍體呢?我不相信,我絕對不相信!”
上官浩搖頭,“我也不願意相信靖兒就這樣被大火燒死了,可是。”他掏出撿到的玉簪,遞給柳宇灝,“這是在屍體旁邊撿到的。”
柳宇灝拼命的搖頭,“我不信,我不信!香妃不是在靖兒的房間裡嗎?那具屍體是不是香妃的?”
上官浩也點頭,“我也是這麼懷疑的,可能那具屍體是香妃的。”
“不。”紅花突然打斷他們,“香妃已經(jīng)被公主秘密處決了,然後才獨自喝酒的,我勸都勸不聽,處置香妃的時候我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
紅花的話斷絕了兩人的希望,柳宇灝眼中全是絕望,上官浩眼中卻還是有著一些疑惑。
“我本是靖姑娘的客人,如今靖姑娘已死,我紅花也該離去了。”紅花嘆了口氣說道。
柳宇灝一把抓起紅花,眼睛紅紅的,“你說誰死了?靖兒纔不會死,她不會!”
紅花被他抓得透不過氣,拼命的扒著柳宇灝的手:“快放開我,我呼吸不了了,咳咳咳……”
上官浩見狀趕緊扯開柳宇灝的手,“宇灝,你別亂來,這件事,我們會查的。”
柳宇灝卻大吼:“查什麼查?靖兒一定是不在了,否則,她不會不來找我的,靖兒……”柳宇灝淚流滿面的低喃著,眼神恍惚。
上官浩看著他這麼痛苦,於是扯了柳宇灝,“如今只有酒才能麻痹我們,走,去我那,我陪你喝酒!”
柳宇灝目光渙散,“對,酒,酒……”
他兩人走開後,古華和張成現(xiàn)身,他們的責任是保護好皇后宮裡的人,主子把沒有像以前那樣獨自行動,而是告知了他們她的計劃,所以,他們要在這關(guān)鍵時刻保護好皇后宮裡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