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捏著藥丸塞到洛酒嘴裡,不由得哎呦一聲,原來洛酒這廝嚥下藥丸,卻不肯放在展顏的手指。
展顏忍住指尖的酥麻感,腦子裡迅速想著方法。
洛酒得寸進尺,慢慢撫上展顏光潔的皓腕,並偷偷往上一點點的蹭。
對了!我這副坑爹的身體中的經脈一直有寒氣纏繞,不正是對洛酒的癥狀嗎?
這麼想著展顏搭理抽出手腕,洛酒癟癟嘴,委屈極了,我很剋制的好不好,爲什麼這麼對我,嗚嗚嗚……
就在洛酒內心悲慼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擁住,讓人舒爽的涼意,讓他舒服地直哼哼。
展顏暗自用內勁催動寒氣,然後徐徐導出,循循漸進地將寒氣輸入洛酒體內。
耳邊傳來女子的美妙的聲音:“抱緊我。”洛酒心神一蕩,下意識用了能把她揉進身體裡的力氣抱著,內心的雀躍無以言比。
展顏有點後悔了,因爲她明顯的感覺洛酒身體的變化,饒是她臉皮再厚,也免不得紅了一張老臉。
洛酒你那引以爲傲的自制力呢,你有點節操好不好?
與展顏相比,洛酒快活的就要飛起來了,心心念唸的女孩在自己懷裡,嗅著她特有的香氣……
展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集中意念疏導寒冷的真氣,洛酒一哆嗦,不可思議地看向展顏,展顏狡黠一笑。
那邊。
石英終於醒了,看到父親坐在她身邊,她禁不住放聲大哭。設計了這麼久,還陪上了名節,結果卻遭到羞辱,真真讓人絕望。
石大洲此時鬧心的緊,沒怎麼安慰她,只是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你說說怎麼回事,一切不都很順利嗎?”
石英隱約覺得父親的態度不對,便止住了哭聲,道:“本來一切都很順利的,可她接近我的時候突然醒過來似地,還把我打暈了,他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石英忽然抓緊他的袖子,激動道:“爹,不能就這麼放過他,我要告訴所有人,我跟他我肌膚之親,他必須娶我!”
石大洲真的懷疑這孩子腦子裡裝的是什麼,淨想些不靠譜的東西。一把甩開石英,道:“御風門豈是你隨便誣賴的角色?當初我同意這個主意,是因爲你信誓旦旦保證一定能成功,看看你如今辦的這叫什麼事,以後你還能嫁給什麼好人家!”
石英聽了這話大受打擊,捂著耳朵尖叫不已,石大洲徹底不耐了,吩咐僕人好生看管,便走了。
屋內又傳來一聲接一聲的尖叫聲。
天濛濛剛亮,一對絕色的男女仍然保持著互相擁抱的狀態。
洛酒躺在地上抱著展顏,眼眸含情地看著在他懷裡熟睡的女孩兒,嘴角微微上揚,心情大好。
忽的瞧見女孩的睫毛顫動兩下,趕忙閉上眼睛假寐。
展顏悶哼一聲,低聲道:“抓的這麼緊幹嘛,老子的腰啊。”
掙扎兩下無果後,展顏拍拍洛酒的臉頰,道:“醒醒你,醒醒你!”
洛酒迷迷濛濛地睜開眼睛,“怎麼了?”
展顏老臉一紅,“你鬆手。”
“不鬆!”
“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嗎?”
“不鬆!”
“你這是要起義啊!”
洛酒伸手將展顏不老實的小腦袋按在胸口,“我還難受著呢,再讓我多抱你一會兒。”
聽著男子胸腔有力的心跳聲,展顏的心跳不由得漏了幾拍,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在心底滋生。
展顏覺得自己的心好似不是自己的了,這樣不好,很不好。
“洛酒你快鬆開吧,雖然我給師父發了安全信號,可早晨不出現的話他會擔心的。”
洛酒以爲展顏會像以前一樣開個玩笑搪塞過去,沒想到她會是這種鄭重的表現,這是不是說明了展顏在慢慢接受自己呢?
洛酒鬆開了手,展顏逃也是的跳起來,穩穩心神,“洛酒,你又欠了我一個人情,你以後可要知恩圖報哦。”
“嗯,知道了,我會用一輩子報答你。”
展顏心尖一跳,擡眸看到洛酒正在整理衣服,好似那話只是隨口一說,沒在心上留下任何痕跡。想到這裡,心裡微微有點不痛快,最近我真是越來越反常,都怪這個妖孽!哼!
壓下心底的煩躁,展顏冷冷道:“別說廢話了,趕緊回吧。”
“好,走吧。”洛酒像尋常一般上前拉展顏的手,展顏卻避過了,“別鬧了,走吧。”越來越不習慣他的親暱,難道這一夜真的改變了這麼多東西嗎?
洛酒略微尷尬地摸摸鼻子,說了聲“矯情”,走在前面。
你才矯情呢,你們全家都矯情!死洛酒抱了我一晚上,佔盡了便宜,現在居然跟我擺臉色!什麼人啊這是,早知道就讓他經脈斷裂而亡算了!
這麼想著大步走過去,用肩膀狠狠撞了洛酒一下,看也不看黑著臉向前走去。
她沒看見後面的洛酒露出壞壞的笑容。
回去後,項佐行並未多問,兩個徒弟的品行他信得過,只吩咐趕緊打點自己的行裝,馬上就要出發了。
這一路上展顏沉悶了許多,動不動就魂遊天外,一副天然呆的傻模樣。
喬可欣受不了了,問道:“你怎麼了,這是受了什麼刺激了?”
展顏木木地擺擺手,“別打擾我,我正在進行深刻的自我剖析,好讓人生得到昇華!”
“哈,你就整事兒吧,一天天的看把你閒的!”
晨曦的陽光透著縷縷涼意,御風門的車馬隊已駛出兩翼山。
阿達策馬行至項佐行的馬車外,隔著帷簾道:“項爺,有一隊人馬追了過來,該當如何?”
項佐行淡淡說道:“停下。”
車馬隊停下了,展顏撩開窗簾遙見石大洲騎著快馬,後跟這二十幾人向此處靠近。“這個傢伙又要幹什麼?”
“真是磨嘰,走都不肅靜。”喬可欣滿臉不耐。
展顏笑道:“師父說了,靜心驅燥,可以大成。”
喬可欣嗤笑一聲:“喲,你又復活了?不裝深沉了?”
展顏揚起一張笑臉,“不裝了,沒意思。我這麼明朗可愛,裝深沉不適合我。”事實上感覺來的太快了,讓她措手不及,一種恐慌從心底升起。慢慢地緩過來了,心慌之感慢慢褪去,有些想法漸漸清晰。
“下車了,明朗少女!”喬可欣知道她想明白了,也放心了。在她心裡展顏是個極爲聰慧且很有
決斷的女子,所以並不擔心。
石大洲帶著人已經到了,翻身下馬後向這邊走來,石大洲抿著雙脣,皺著眉頭,眉間的怒氣帶煞。
項佐行閒步迎上,輕笑道:“石盟主不必相送,以後還會有相見的機會。”展顏和洛酒早將事情簡略說了一遍,自然隱去兩人相擁一夜的事情,只是說展顏將內力中的寒氣疏導給洛酒才解了其毒。
這句話氣的石大洲重重一哼,“項爺不必客氣,御風門多大的門派,受得起!”
項佐行彷彿沒看到其怒氣似的,不鹹不淡說了句:“石盟主說的是。”
石大洲只覺一拳打在棉花上,對方對他毫不諂媚,毫不畏懼,他的怒火好像在對方看來是一場鬧劇似的,御風門到底憑什麼這樣!憑什麼!他現在可是武林盟主。
不管他憑什麼這麼囂張。現在都不能動它,等到時機成熟,我定叫你們這些宛如嫡仙的人趴在地上求我。
石大洲瞥了眼站在項佐行身後的洛酒,眼睛微瞇,“請借一步說話。”
項佐行點點頭,隨他去了邊上的草坪。
石大洲道:“愚兄方纔失禮了,讓賢弟見笑了。”
變臉變的好快,果真是個僞君子。“哪裡。”
石大洲面露愁容,“只不過愛女受人侮辱,愚兄實在難受之極,這才失態了。”
“石盟主話不能這麼說,誰敢侮辱石大小姐,誰又能侮辱石大小姐,我倒不知道。”話中的意思很明瞭了:你是誰啊,卑鄙無恥的石大洲啊,現在又是武林盟主,石英曾受不受侮辱不過是你一句話的事情。
都說項佐行性子醇厚,爲人和善,幾個回合下來,竟沒讓他佔到一點便宜。
“是,賢弟說的有理,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走了,也不打聲招呼,想是不把我當兄弟?”
項佐行悠然說道:“御風門行事如此,石盟主習慣習慣就見怪不怪了。”
這是說他少見多怪沒有見識了,石大洲壓下心中的怒氣,道:“是愚兄無知了。”
項佐行微笑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就先走了,有緣再見了。”說罷就真的施施然走了。
石大洲狠狠望著絕塵而去的車隊,雙拳緊握,御風門,我石大洲從此與你勢不兩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洛酒轉頭對上石大洲的眼神,心中一凜,而石大洲卻瞬間收斂了戾氣,向著洛酒招招手。
洛酒上了項佐行的馬車,無不憂慮道:“師叔,咱們這次是把石大洲得罪狠了,他必然會處心積慮報復回來,弟子、弟子……”洛酒此時十分慚愧,不知道說什麼話纔好。
項佐行輕嘆一聲,“你這傻孩子,不是你的話,他石大洲就能放任御風們做大嗎?我告訴你絕無可能。只要他當上武林盟主,以他的性子要做的是一步步肅清對他有威脅的門派,我們御風們這次排名榜上進了四個人,大大折了他的面子,足以證明了我們御風們的實力不容小覷,但同時也說明咱們對他是有威脅的。”
洛酒急道:“那如何是好,他現在是武林盟主,要陷害我們是很容易的事兒。”
“放心吧,他連御風們的門都找不到,不用擔心。”項佐行神色微凝,洛酒哪裡會看不出,鬱悶地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