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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竹最怕水了,當下一聽權如意這麼一說,原本一直推拒的雙手頓時改爲抱住,“不要!”
權如意很享受翠竹的投懷送抱,當下愜意的一閉眼,脣畔揚起一抹明顯的弧度,道:“嗯,怎麼。你怕水?”
“是,我怕水!”
翠竹臉色一陣發(fā)白,隨後點點頭道。
“權如意公公求你將奴婢放下來吧,奴婢不能離開主子!”
“你傻啊,她明顯就不把你放在心上,你又何必將她放在心上。你看她剛纔那副盛氣凌人的樣子,但凡是有一點人性的主子也不會那麼罵自己的心腹的好嘛?”
“權如意公公你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你不懂主子!主子之所以這次一意孤行,是有原因的!”
聽翠竹這麼一說,權如意的眉毛微微一挑,“嗯,那你就給本公公說說,本公公看她到底是什麼理由,竟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將你貶的一文不值?!?
“奴婢不能說?!?
“ 本公公看你是說不出吧!”
“公公你的激將法對奴婢沒用?,F(xiàn)在還勞煩公公將奴婢放下來,奴婢要去找主子!”
“本公公如果不放呢?”
權如意的目光緊緊盯著翠竹,如此說道。
“你怎麼這麼蠻不講理!”
翠竹第一次被陌生男子幾次三番的騷擾,當下不禁有點惱羞成怒,面上不禁閃過幾分惱怒,如此說道。
“本公公這般蠻不講理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所以,既然你讓本公公爲你破了例,就好好珍惜吧!”
權如意麪上閃過淡淡的笑容,然後手指在翠竹身上一點,翠竹頓時暈了過去。
“你也真是聒噪啊,不知道多說話很費氣,會減陽壽嘛!”
輕輕地將她額頭上的血給一點點的擦拭去,權如意挑釁的回頭看了一眼德妃,道:“既然你不要這個傻丫頭了,那麼本公公就收了。不過,等你後悔了,可別再哭著喊著求本公公,因爲,本公公是不會放她走的!”
“狗奴才!”
德妃望著話音一落,便頭也不回就離開的權如意,低聲罵道。
“來人啊,給本宮將這些東西全部拿好,隨本宮出宮!”
“喏!”
德妃的美目閃過一陣毒辣,精心修剪的指甲頓時刺入掌心,道:“等本宮成功誕下皇子以後,本宮看你們誰還敢對本宮如此!”
“權如意權公公你這是?”
胡太醫(yī)剛收拾好藥箱,打算下班,突然被權如意一腳攔在了太醫(yī)院門口。
胡太醫(yī)視線一望權如意,頓時被他懷中的人吸引,定睛一看,吃驚道:“這不是,這不是德妃娘娘身邊的丫鬟,翠竹嘛,權公公你怎麼將她帶來了,莫非你,你……”
“我說太醫(yī)你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還老想那些有的沒的東西。本公公風流倜儻,瀟灑帥氣,還沒到那種飢不擇食的地步?!?
“是嗎。可是翠竹姑娘那額頭上的傷口是怎麼一回事?”
“看不出來嗎。胡太醫(yī)不是這太醫(yī)院數(shù)一數(shù)二的聖手嘛。莫非看不出這是她碰的嗎?”
胡太醫(yī)在心裡告訴自己淡定,淡定。勉強將一肚子的火給咽
了下去,然後說道:“本太醫(yī)當然看得出翠竹姑娘額頭上的傷口是撞的了,不過現(xiàn)在老夫是想知道她究竟是怎麼傷的?!?
說完,胡太醫(yī)的眼神衝著權如意露出了赤裸裸的鄙視。
“你這眼神什麼意思,本公公告訴你胡太醫(yī),不要推己及人的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本公公沒你那麼下流,喜歡玩強的!”
“權公公,你能口下留點德嗎?”
“不能,誰讓你誤會本公公!”
說完,權如意將攔住胡太醫(yī)去向的腳放下,然後不待胡太醫(yī)說什麼,便抱著翠竹大大咧咧的走進太醫(yī)院內。
“在門口扭扭捏捏什麼呢,還不快過來,給翠竹看看到底怎麼一回事?!?
胡太醫(yī)想了想,同權如意講道理簡直就跟對牛彈琴一般,思來想去,胡太醫(yī)決定還是趕緊將翠竹額頭上的傷口給處理好,然後趕緊下班。
“老夫馬上過來?!?
胡太醫(yī)不禁垂頭髮出重重的一聲嘆息,然後無奈的調轉身子,走到權如意他們那裡,給翠竹細細的診斷起來。
“好麻煩,好無聊啊,看病真的需要這麼長時間嗎,我說胡太醫(yī),你不會是故意在吃人家翠竹的豆腐吧!”
權如意的視線死死的黏在了胡太醫(yī)放在翠竹皓腕上的手,涼涼的問道。
“權公公,您平時能不能多讀點書,望聞問切一般都需要這麼長時間!老夫有家室,權公公您可千萬別再隨意給老夫傳緋聞了!”
看著胡太醫(yī)都要哭出來,權祥擺了擺手道:“好吧,好吧,本公公知道了!這不本公公從小到大沒生過病。第一次見這個,所以當下有點好奇嗎?!”
“嗯,權公公你現(xiàn)在能比說話,好好的在這裡呆著,當個安靜的美男子,好不好?”
“額,這個,可以,你快點看吧!”
權如意被胡太醫(yī)那句‘美男子’給打動,想了想,這就是自己。然後欣然接受了胡太醫(yī)的提議。
胡太醫(yī)見權如意終於安靜了下來,便連忙給翠竹診斷了起來。
過了良久,太醫(yī)纔將手從翠竹的皓腕上挪開,然後拿出旁邊的紙墨,開啓藥方來。
“給,這是翠竹姑娘的藥方,待會老夫將藥材給翠竹姑娘配出來,你親自去熬藥吧,然後餵給翠竹姑娘喝。對了,還有這個……”
說著,胡太醫(yī)將藥箱打開,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呈橢圓形的藥瓶,“然後別忘了將這個藥塗抹在翠竹姑娘的額頭上。”
“哦,你就不能將藥纔給煎好嗎。本公公沒做過那些,萬一弄不好怎麼辦?”
權如意將太醫(yī)手中的藥瓶剛一接過去,就看到太醫(yī)要走,連忙拽住他的衣領子,說道。
“不行,老夫要回家了,再不回去,老夫的夫人定會扒了老夫的皮?!?
權如意一聽胡太醫(yī)說起他的夫人,原本抓住他衣領的手頓時鬆開,“好吧,你走吧!”
看著胡太醫(yī)撒了歡似的奔向家裡的身影,權如意搖了搖頭,“家裡有個那樣的母老虎,真是讓人不禁想鞠一把辛酸淚。”
然後視線看到翠竹,權如意大步走到翠竹的身邊,將她一把抱了起來,回到自己的住所。
看
著依然沉睡中的翠竹,權如意端著手中黑乎乎的湯汁,頓時犯了難。
“這怎麼喂??!”
權如意看著翠竹無論如何也不喝下他辛苦熬製的湯藥,臉色一寸一寸的黑了下去。
“我說,這是本公公第一次幫人熬製湯藥,你到底喝不喝!”
他點的睡眠學位絲毫不會影響翠竹喝藥,這是她潛意識的牴觸。
權祥知道這些,所以異常氣憤。
“行,你有張良計,本公公有過牆梯。”
說著,權如意便將碗中的湯藥倒進自己的嘴裡,然後一隻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禁錮住翠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脣,然後將湯藥一點一點的渡進了她的口中。
“哼,本公公說什麼來著,本公公一定會乖乖的讓你將湯藥喝進去?!?
得意的揚了揚眉毛,權如意將接下來的湯藥也如法炮製的渡進了她的口中。
喂完了湯藥以後。權如意好心的用帕子一點點的將她嘴脣一邊的湯藥給擦拭掉。
然後又拿過一邊的藥膏,細心的給她敷在了額頭上。
一切做完以後,權如意纔將翠竹的穴位給解開。
剛解開。翠竹當下便揚起手,準備重重的賞權如意一個響亮的耳光。
權如意有警覺,當下便攔了下來,“你這個死女人,要不要這麼恩將仇報!本公公好心幫助你脫離苦海,你就這般對待你的救命恩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我說過我的事情不用權公公你管,你怎麼,怎麼可以對我做出那樣禽獸不如的事情!”
翠竹剛纔雖然呈現(xiàn)熟睡狀態(tài),但是剛纔權如意說的話做的事情她都一清二楚,所以當下眼睛一紅,眼淚頓時流出眼眶,道:“你就是一個大壞蛋,你就是一個禽獸!”
權如意平時最討厭女人哭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此次一見翠竹哭,權如意當下一點脾氣都沒了,語氣裡略微帶點匆忙的解釋道:“那個,那不是你剛纔你不喝藥嗎,本公公纔想出那樣的辦法餵你啊,再說了,明明你也沒吃虧好不好,那也是本公公的第一次!”
“你還說,你別說了!”
拋去權如意是個公公的事實,他的外貌和權勢真的會讓一羣女人前仆後繼的打算投懷送抱,翠竹不知道爲什麼,剛纔她明明十分生氣,但是一聽到他說他也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心裡突然沒有剛纔那麼憤怒了,甚至心裡還突然一暖。
要知道,在這後宮喜歡權如意的宮女可是如過江之鯽,數(shù)也數(shù)不清。即使,權如意的性格很怪異,但是在翠竹的心裡,她怎麼也會覺得權如意應該沒那麼有節(jié)操,沒想到,沒想到,她將他想錯了。
見翠竹的臉紅了一片,權如意無奈道:“好吧,本公公不說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吧,本公公去找權福了?!?
說完,權如意不待她反應,便連忙走出宮殿,身後好像有什麼洪水猛獸一樣追他一般,步伐十分匆忙,急促,慌張。
“要死了,要死了,本公公竟然真的對女人產(chǎn)生了興趣,咋辦咋辦?!?
權如意一邊走,一個手一邊摸著自己的胸膛。
此時那裡好像揣了好幾只兔子,一個勁的撲通撲通的跳不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