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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你想法太天真了!”
權如意將手中的拂塵擺了擺,臉上浮現淡淡的笑容,搖搖頭,說道:“在你們這些宮女看來,權福好像是一個無雙公子一般的存在。翩翩有禮,待人溫和,但是當你們真正接觸他以後,就會從心裡產生畏懼。”
頓了頓,權祥接著說道,“羣福這個人,太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了,一般沒有人能控制他,他對於自己渴望的東西,想盡各種辦法也會得到。而對於他渴望得到的東西,一旦如果有人想肆意破壞,他一定會無所不用極其的將各種手段朝這個人身上用,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後幾個字,權福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的。
花小八一聽,身上頓時一陣一顫,臉色一白,半晌才結巴的道:“呵呵,公公,你不用這樣嚇唬奴婢 !奴婢不相信權福如此溫暖的那樣的一個人,會做出那樣的事情的。”
“哎,真是讓人心煩啊,可是事實就是如此,怎麼辦?幸虧這次是珠翠傷的很重,權福擔心珠翠,所以抱著她提前離開,否則……”
權如意眼睛定定的從上到下的打量了幾眼花小八,接著道:“就你這個小身板,不知道能不能禁住權福的三下手段。”
“哎,這是本公公第二次跟一堆不相干的宮女說了這麼多的話,好了,既然罪行你們也招了,那麼現在就跟本公公走吧!”權福說完,愜意的將手中的拂塵一擺,然後頭也不回的便向前邁開大步走了。
絲毫不擔心,身後的宮女會半路逃跑。
花小八朝著身後的那羣宮女冷冷一笑,然後便率先跟上了權如意的步伐。
剩下的宮女見此紛紛面面相蛆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也跟上了她們的步伐。
“太醫,她現在怎麼樣?”
權福焦急的抓向胡太醫的手,臉上的擔憂表露無疑。
“嗯,情況有點不太樂觀啊!”
胡太醫一手縷了一下鬍鬚,然後面色凝重的如此說道。
聽到胡太醫如此一說,權福的眼中頓時颳起了颶風,“胡太醫,無論用什麼辦法,請一定要將她醫治好。”
“這個,老夫當然知道,可是,這個珠翠姑娘,被那些人踢到了要害處,這個珠翠姑娘貌似以後,以後生育問題,哎……”
說完,胡太醫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真是天妒紅顏啊!”
“這個消息,你先不要告訴珠翠。拜託了,胡太醫。”
權福臉上微微一白,愣了半晌,才緩過神來,對著胡太醫雙手一擺,如此說道。
“權福公公,你不說老夫也是知道的,現在珠翠姑娘情緒很不穩定,你先進去看看吧。對了,珠翠姑娘身上很多皮外傷,除了內服一些湯藥以外,還得注意外用的一些東西。”
說著,權福便將從藥箱裡面拿出了一瓶藥膏,遞到了權福手上。
“嗯,謝謝胡太醫,咱家知道了!”
“好了,權公公你進去照顧珠翠姑娘吧,老夫自己就能回去。”
“好,那恕不遠送,請胡太醫一路小心。”
說著,權福還對胡太醫擺了一個請的姿勢。
“恩恩,權公公請回去吧!”
權福目送著胡太醫走遠後,纔回到了房間。
“求求你們放過我,不要打我,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求求你們放了我!”
權福一進房間,就看到珠翠睡得十分不安穩,便連忙的趕到了牀邊,抓起她的手,問道:“別怕,有我在,別怕!”
權福剛抓起珠翠的手,珠翠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雙手反而將權福的手給緊握住。
“嗚嗚,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看著珠翠閉著的眼睛裡面不斷的流出淚水。權福的心頓時漫過一陣細細密密的疼痛。
這感覺就像被人將心狠狠的攥了一下,既疼痛又壓抑。
“好了,我會救你的,我會救你的!”
權福實在沒有安慰女人的經驗,看到珠翠這樣,權福十分心疼,但是也十分的無錯。
他完全不知道怎麼安慰珠翠。
想來想去,權福將昏迷的珠翠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一點點的輕拍她的背,“好了,不哭了,不哭了。”
珠翠感覺自己彷彿被湮滅在深海里面,完全透不過氣來,周圍一片黑暗。正在她絕望的時刻,她突然碰到了一絲溫暖,那是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飽含著力量和讓她心安的力量。
後來她好像被一個熟悉的人擁抱在了懷裡,他的身上很暖很偉岸,珠翠下意識的不禁用力的擁抱了一下懷中的人,蹭了蹭,然後沉沉的睡去。
聽著懷中的人發出了綿長而均勻的呼吸,權福的心才微微沉澱了下來。
窗外的眼光很充沛,透過木窗照在了屋內的兩個簇擁的人身上,美好的讓屋外的權如意都不忍心打擾。
“進來吧!”
權福早就知道權如意到了,一手捂上珠翠的耳朵,然後儘量低音的說道。
“哎呀呀,我說什麼來著,果然咱們的權福權公公栽在了珠翠的的手上。本公公就不明白了,這個丫鬟身上有什麼,模樣也不算皇宮宮女中上乘的,你怎麼偏偏栽在了她的手上呢?”
“情人眼裡出西施,你這個文盲知道這句話嗎?”
權福溫柔的拍了拍珠翠的後背,語氣裡有些生硬的回道。
“本公公也沒說什麼吧,你口氣怎麼這麼生硬。喂,本公公剛纔可幫了你一個大忙,你現在對我這是什麼態度!”
權如意聲音不由的一提,略微有些生氣的對著權福嚷道。
“你要是在這般大聲,別怪我將你扔出去!”
“我擦嘞!你有本事扔出去我,我就有本事將珠翠的病說給全長安城的人聽!”
權如意將手中的拂塵一擺,無賴的說道。
“你可真是無恥!”
“嘿嘿,謝謝誇獎,我這個人無恥下流不是一天兩天了,莫非你才知道?”
權福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的摸上珠翠的臉頰,觸感滑膩,權福的心不可抑制的一動,心裡的怒氣頓時減少了幾分,面對這權如意的挑釁好像頓時也沒有那麼生氣了。
脣畔微微一勾,道:“的確你這
‘劍術’越來越遠天下無敵了!好了,給咱家說說,那個花小八到底爲什麼要這樣對珠翠。”
“這個嘛……”
權如意慢慢的踱步走到權福一邊的桌子一邊的凳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慢的淺酌了一口,然後身體前傾,說道:“這個嘛。你得 問問你自己了!”
“咱家?”
權福眉頭一皺,眼中佈滿了迷惑。
“什麼意思,少賣關子,快點將話說清楚!”
“唔,那個花小八喜歡你,暗戀你,但是誰知道她一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她見你一心都撲在了一個容貌不如她,胸圍不如她的一個女人。所以便由愛生恨。
決定將珠翠毒打而死,然後扔進河裡餵魚。然後天真的以爲只要世界上少了一個珠翠,你羣福權公公就可能會注意到她的存在!所以本公公才說,珠翠成爲這樣,有你一半的功勞。”
頓了頓,權如意接著說道:“不過,有一點我特別不明白,爲什麼權公公你會將珠翠扔在御花園,讓她獨自一人在哪裡,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你這幾天不是巴不得珠翠和你是連體嬰兒嗎?”
“你知不知道你很聒噪!”
權福淡淡的瞥了一眼權如意,口中趕客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說世界上沒有像你權福這樣的人,你這典型的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節奏啊!”
看著權如意一副氣得想跳腳的樣子,權福不怕火上澆油的點點頭,道:“對啊,我就是典型的卸磨殺驢,所以,如果你待會不想成爲‘活叫驢’這道菜,就趕緊走吧!”
“人家花小八貌美如花,真是瞎了眼纔會喜歡你這個衣冠禽獸!權福,你這個人簡直讓人挖空腦袋也數落不完你的惡行。“
“咱家數三聲,你走還是不走,一,三!”
“本公公走,本公公走!”
權如意一邊叫著,一邊連忙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跳著蹦著走出了鳳儀宮。
“真是唯獨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形容他們倆姦夫淫婦簡直再貼切不過了!”
權如意回頭看了一眼鳳儀宮,心裡的氣一時難平,便罵道。
然後還覺得不解氣,便用手中的拂塵捅了捅身邊的一個侍衛,“你說本公公剛纔說的對不對?!
侍衛並不知道權如意再說誰,想著他在皇宮舉足輕重的地位,臉上露出一抹討好笑容,道:“權公公說的簡直太對了,太有道理了!”
聽見侍衛這麼一說,權如意臉上頓時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嗯,看來這皇宮果然還有像本公公一樣目光獨具的人嘛,本公公也覺的權福和珠翠兩個人簡直就是潘金蓮和西門慶。別問我爲什麼這麼罵他們,因爲你剛剛也罵了 。想必你懂我的點吧!
“您剛纔說的是權福權公公和珠翠姑姑啊?”侍衛的額頭頓時冷汗直冒,吃驚的看著如意問道。
“這不廢話嗎?本公公不是說他們還能說誰?你剛纔不也在說他們嘛?”
權公公冤枉啊!
侍衛臉上頓時劃過一陣苦笑,連忙點頭哈腰的說道:“奴才剛纔在說奴才和奴才的老婆,呵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