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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手中的尚方寶劍專門是用來對付目無王法,對皇上的命令視而不見之人!所以,在奴才眼裡,但凡是不按皇上的命令辦事之人,都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如果奴才的話不好使,那麼奴才就只有請皇上的尚方寶劍了!”
話音剛落,權祥便從自己寬大的袖口內將尚方寶劍給拿了出來。
德妃見權福手中真的有尚方寶劍,不禁倒吸一口冷氣,“皇上竟然真的將尚方寶劍給你了!”
“是的,德妃娘娘。皇后娘娘正在被皇上禁足,還是不要打擾的好!”
權福鞠躬,一字一句的恭敬的回道。
德妃萬萬沒想到她會在坤寧宮吃閉門羹,很想大發雷霆,但是奈何權福手中有皇上賞賜的尚方寶劍,發作不得。
美眸狠狠的瞪了一眼權福,“既然皇后娘娘被禁足了,那本宮就不多打擾了!”
一甩袖子,德妃便揚長而去。
“珠翠姑娘,快起來吧!”
權福見德妃一走,忙走到珠翠身邊,將她從冰涼的地上攙扶起來。
見珠翠臉色發白,手一直扶著臂膀,身體微微顫抖,權福不禁關心道:“珠翠姑娘,還是去太醫院看看吧,這萬一身上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不習慣異性的觸碰,珠翠連忙從權福攙著他的手中掙脫出來,臉上微微一囧,說道:“謝謝公公關心,奴婢現在沒事了!”
感受到珠翠的掙扎,權福連忙鬆開乾淨修長的手,看著珠翠那般急切的掙脫他的禁錮,權福的濃眉不由的蹇起——這世界上這般逃離他的人,她是第一個!
狹長的眼眸裡掠過絲絲的冷光,盯著面前垂首斂眉的珠翠,悠悠的說道:“你很怕咱家?”
珠翠明顯沒想到權福會問她這個問題,剛纔還垂首的頭頓時擡了起來,呆愣的看著權福,“嗯?”
“咱家是問你,你怕咱家?”
盯著面前異常俊秀妖孽的臉龐,珠翠臉上頓時飄上兩朵紅霞,連忙搖頭道:“奴婢沒有……”
“沒有?那爲什麼你這麼拘束,哦,咱家明白了,難道你是怕咱家將剛纔聽到的什麼你說是德妃的人告訴陛下!”
權福說完,臉上瞬間揚起一抹惡劣的笑容,將珠翠的慌張無錯盡收眼底。
“公公饒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奴婢,奴婢現在心裡只有皇后娘娘……”
珠翠沒想到權福會將剛纔她和德妃的對話聽了進去,嚇得噗通一下便跪在了地上,一邊磕頭一邊解釋道。
權福只是想戲弄一下珠翠,萬萬沒想到她的行爲會這麼過激。一雙乾淨修長的手伸了過去,擒住珠翠的下巴,“起來吧,別再磕頭了!”
珠翠頓時望進了一雙冰冷狹長的眸子裡,心猛地一緊縮,“公公……”
“起來吧,咱家相信你!咱家不會告訴皇上皇后娘娘的!”
“公公說的是真的?”
珠翠發現她根本看不透眼前之人,他這個人身上亦正亦邪的氣質讓珠翠全身抑制不住的冒冷汗。
“咱家至於騙你一個小小的宮女嗎?”
這到也是,珠翠想了想,覺得他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便
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
“胡太醫,你這是做什麼?”
權福看著不知何時早已來到坤寧宮門口幾次欲言又止的胡太醫,恭敬的問道。
胡太醫聽到權福如此一問,臉上頓時閃過尷尬的笑容,“額,微臣來是想告訴皇后娘娘,咖妃娘娘已經將藥給喝了。”
“哦。”權福眼裡漫過一絲瞭然,“現在皇后娘娘被皇上罰了禁足,沒有皇上的命令是不能踏出坤寧宮一步的。不過請胡太醫放心,你的話,咱家會替胡太醫你傳達給皇后娘娘,胡太醫你且放心!”
“哦,原來如此,那就有勞權公公了!”
說著,胡太醫便衝著權福鞠躬感謝道。
起身間,視線一瞥,突然看到了權福手中的尚方寶劍,“這是?”
“哦,這是皇上賞賜的!皇上怕他去南方治理洪水的這段期間,有人故意破壞規矩,來探視皇后娘娘,於是賞了奴才這個,並且囑咐咱家,但凡是有人打算硬闖坤寧宮,奴才可以先斬後奏。”
權福臉上始終掛著淡薄的笑容,望著胡太醫,慢條斯理的說道。
胡太醫聽了權福的話後,身子微微一滯。腦海裡猛然想起了皇后娘娘一身太監服裝出現在他身邊的情境,莫非,皇后跟著皇上一起去了南方?
胡太醫悄悄的擡眸瞟了一眼大門緊閉的坤寧宮,又偷偷的看了一眼權福,覺得他分析的越發有道理。
看來,禁足什麼的是障眼法了。
“胡太醫可還有什麼疑問?”
權福見他半天不置一言,不說走也不說不問什麼,眉頭一緊,不禁問道。
聽到權福的話,胡太醫猛然從自己的思緒中掙脫出來,連忙說道:“沒疑問,沒疑問,那微臣就先告退了,勞煩權公公了!”
“哎,等一下胡太醫。”
視線嗖的看到珠翠越發蒼白的臉,權福的眉頭一皺,連忙叫住欲要走的胡太醫。
“不知權公公還有什麼事?”
“額,就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大宮女珠翠的臉色很不正常,勞煩胡太醫看一下,怎麼回事。畢竟現在皇后被禁足,以後還要指望著她進去伺候皇后娘娘,如果她的身體有個三長兩短就不好了。”
權福狹長深邃的眼眸彷彿冬日的晨霧,迷茫一片,令人完全看不透他的所思所想。
“還是不勞胡太醫麻煩了,奴婢沒事!”
珠翠沒想到權福會關心自己,心下一陣詫異,不過看到胡太醫向著她走過來的時候,還是連忙拒絕道。
“珠翠姑娘,你看你臉色如此慘白,微臣還是給你看看吧。權福公公說的對啊,現在皇后娘娘被禁足了,能靠的就只有你了,所以你千萬不能倒下,得好好注意身體啊。”
說著,便摸上珠翠的皓腕,細細的把起脈來。
見胡太醫如此執著,當下珠翠也不便再拒絕,便安靜的等胡太醫把脈。
“額,珠翠姑娘的身體到沒有什麼大礙,只是以後還是要多加註意身體纔是,還有,微臣見你剛纔一直在摸著肩膀,如果老臣沒有診斷錯誤,那應該有著不算很輕的傷。這樣吧,珠翠姑娘還是隨微臣回太醫院,微臣正
好給你開一個方子,然後再抓藥,然後姑娘回來順便在熬藥。”
“額,可是皇后娘娘這邊,奴婢根本脫不開身。”
“去吧!”
權福在珠翠剛出聲,便說道,“這裡還有咱家,你去吧,記住快去快回即可!”
“好吧。”
見權福一副不容拒絕的神態,珠翠斂眉猶豫了一下然後便點點頭,答應道。
“皇上,果然如你預料的那樣,皇太后在您走後,果然打算想找皇后娘娘的麻煩,不過後來還是被權福三言兩語打發走了。”
司徒昊辰聞言,脣畔微微一勾,冷笑道:“朕就知道,就憑她那睚眥必報的性格,是一定會找夏疏影的。告訴權福,千萬別讓他大意了,皇太后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是,奴才這就飛鴿傳書,告訴奴才的乾兒子!”
權福微微鞠躬,神色一斂,恭敬道。
司徒昊辰點了點頭,道:“嗯,去吧!”
站在甲板上吹了一會海風,司徒昊辰便走近船艙內。
“你什麼時候醒的?”
司徒昊辰一進來,發現牀榻上空無一人,心裡一緊, 忙四處張望,慌亂間,便看到夏疏影正躲在一個臨窗的位置上,環抱著自己,頭看著船外面的陣陣海浪。
“冷不冷?”
將棉被蓋在只著了一個單衣的夏疏影的身上,司徒昊辰關心的問道。
等了良久,也不見夏疏影說一句話,從沒有被人如此忽視過,司徒昊辰剛欲要發作,就聽到一陣細碎的嗚咽聲。
脣畔緊緊的抿成一條直線,司徒昊辰忙走過去,扳過夏疏影的臉,待看到夏疏影那一張梨花帶淚臉蛋的時候,心臟像被人狠狠攥了一下,遏的漫起了細細碎的疼痛。
“怎麼了?”
關心的語氣裡還透著一抹小心翼翼。
“沒事,”夏疏影搖了搖頭,哽咽的答道。
“沒事哭什麼?難道是因爲覺得朕給你下了迷藥,所以覺得委屈,便哭了?”
“不是,臣妾,臣妾知道陛下不會害臣妾,臣妾相信陛下!”
夏疏影傾城傾國的臉蛋猶如雨後梨花,淚珠晶瑩剔透,趁著那勾魂攝魄的桃花眼宛如細碎的星河,美麗耀眼到了極點。
“臣妾哭是另有其因,陛下就別問了。”
“你給朕說說,這樣朕可以一起和你分擔痛苦,你自己一個人老是這樣落淚,朕會心疼的!”
“臣妾……”
夏疏影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如論如何怎麼也張不了口。
她該怎麼說呢?
說夢到自己21世紀的院長阿姨生病了,渾身插滿了管子,嘴裡一直唸叨著她的名字?
司徒昊辰肯定不會相信的,而且都時候平白無故的惹他懷疑,這一切太得不償失了。
“嗯?”
見夏疏影欲言又止的神色,司徒昊辰不禁有點著急的看著她,期待她能說說怎麼了。
看著司徒昊辰那漆黑深邃的眼眸裡溢滿了期待的神色,思忖了一番,最終夏疏影還是搖了搖頭,“陛下,臣妾冷,想抱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