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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睛,夏疏影望著權祥說道:“那就勞煩權公公,去貯備倉裡面給本宮拿點雞蛋和蔥出來吧。”
“喏,奴才這就去。”
將手上的拂塵一甩,權祥連忙鞠躬道。
“什麼,好你一個夏疏影,竟然來了一個金蟬脫殼!”
皇太后憤怒的將手上的信封重重的拍在案桌上,臉上一片鐵青。
“姑姑,你的意思是皇后娘娘偷偷的跟著陛下去了南方治理洪水,現(xiàn)在坤寧宮內(nèi)根本就沒有夏疏影了!”
德妃坐在皇太后的下首座位,疑惑的問道。
“這是信封,你看!”
皇太后瞥了一樣德妃,然後便將手中的信封遞給了她。
一目十行的將手中的信封看完,德妃一雙美眸裡劃過細細的碎光,輕輕抿了一下嘴,然後身子前傾,對著皇太后說道:“姑媽,這樣一來,豈不是更好嗎?如果此次皇后娘娘不小心死於災民暴動,或者死於瘟疫,侄女豈不可以名正言順的坐上了皇后的位置。”
聞言,皇太后一雙鳳眸望上德妃,斂眉問道:“德妃,你的意思是?”
“姑姑,不是已經(jīng)派人到了南方,準備煽動這些災民嗎。這到時候刀槍無眼的,萬一皇后娘娘不小心死於亂刀之下,皇上也無可奈何。”
她果然沒有看錯人,德妃果然夠狠!
皇太后聽了德妃的話後,心裡不禁一怔。
後宮果然是一個大染缸,將當初那麼單純的小姑娘竟然雕磨成了這般心狠手辣……
雖然這的確是身爲一個皇后必備的,但是皇太后一想到淑妃的慘死,鳳目看向身邊的德妃,皇太后只覺的她簡直陌生又可怕。
見皇太后垂眸不置一詞,德妃不禁再次問道:“姑姑,你怎麼想?”
皇太后微微一愣,然後看著面前有六分酷似她的臉,眼裡劃過一陣迷茫,轉瞬即逝。隨後纔看向德妃道:“就按照你說的去辦吧,記著,此次一定要做的乾淨利落,切不可留下絲毫蛛絲馬跡!”
“姑姑,侄女明白。”
德妃說完,對著德妃伏了伏身體,然後便告退了。
望著德妃遠處的背影,皇太后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造孽啊——”
聲音裡透著明顯的哀怨和淒涼。
瑤華宮內(nèi),咖妃聽到下人的稟告,神色淡淡,望著香爐裡潔白的花瓣已經(jīng)化作縷縷幽香、白色的灰燼沉沒在爐底,淺抿脣瓣,終是又放進去幾片花瓣,看著嫋嫋的幽香,脣角終是勾起一抹笑。
隨即,素手芊芊一揮,朱脣輕啓,“本宮知道了,退下吧!”
“妹妹這宮內(nèi)的香是燃的什麼香,聞起來可很是好聞!”
正在這時,宮殿內(nèi)突然想起了一聲動聽的聲音,咖妃下意識的順著聲音望去,待看到來人時,手裡的花瓣被她一下子給捻碎。
“不知道賢妃娘娘大駕光臨,所謂何事?”
咖妃斜躺在牀榻上,漫不經(jīng)心的打量了兩眼賢妃,沒有絲毫起身的意思。
面對咖妃如此無禮,賢妃如花似月的
面上沒有絲毫波瀾,垂眸緩緩的將手給攤開,只見手掌裡靜靜的躺著一塊玉佩。
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脖頸,什麼也沒有摸到,咖妃面上一驚,疑惑的看向賢妃,問道:“你怎麼有我的玉佩!”
將咖妃的反應盡收眼底,賢妃脣畔頓時緩緩勾起了一抹笑容,緩緩的走到咖妃的牀榻一邊,舉著手中的玉佩,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緩緩的問道:“妹妹克看清楚了,這真的是你的玉佩?”
咖妃覺得面前的咖妃簡直莫名其妙!
不禁惱羞成怒道:“廢話,這玉佩在我脖頸上帶了整整十幾年,我怎麼會連自己的貼身物品分不清楚呢?這玉佩可是我們維科國當年爲了慶祝我媽咪生下來雙生子,專門特意打造的,這一半塊在我哥哥的手裡,另一半塊便在我的手裡,不信你看,這玉佩上面還刻著我的名字。”
說著,咖妃便將賢妃手裡的玉佩奪了過來,打算證明給她看。
“哎,這上面怎麼刻著我哥哥joe的名字?”
“咖妃妹妹,你看看這塊玉佩可是你身上的。”
說著,賢妃從自己的袖口處掏出了另一塊兒玉佩兒,遞給了咖妃。
利索的從賢妃的手中奪過,咖妃舉起手中的玉佩後,細細的查看了一番,待看到上面清晰雕刻的艾米兩次後,眼睛一亮。“這是我的,這是我的!”
頓了幾秒,她又猛的反應過來,望著賢妃道:“你是從哪裡拿到我的貼身玉佩的,還是說我的宮裡有你的眼線?”
視線凌厲的掃視了一下宮殿內(nèi)的宮女太監(jiān),最終定格在賢妃的身上,視線犀利而冰涼……
賢妃聽她這麼一說,只是抿脣一笑,然後緩緩說道:“如果本宮說咖妃妹妹剛纔說的兩者都不是,你這塊兒玉佩是本宮撿的,不知妹妹願不願意相信?”
“我一直貼身帶在身上,怎麼可能讓它輕易丟失?我看就是賢妃你偷得,現(xiàn)在故意編了一個如此荒謬的話,打算框我。”
“你見過有誰偷了東西,還會光明正大的給人奉還嗎?”
賢妃面對咖妃的咄咄逼人,不慌不亂的說道。
聽賢妃這麼一說,咖妃頓覺她說的有幾分道理,竟然無言以對。
視線撇到她手中拿著的另一塊玉佩,微微將下巴一挑,說道:“那這個你又作何解釋?可別跟我說你也是撿的,我記得我哥哥來北拓朝的時候你還沒回來……”
沒待咖妃說完,賢妃臉上頓時劃開一道微笑,說道:“你說的沒錯,這塊玉佩也是本宮撿起!”
說完,賢妃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盈滿了微笑。
“真是搞笑!賢妃娘娘你這是要我去稟告皇太后,來處理此事嗎?你撒謊都不待打草稿的嗎?”
咖妃毫不留情的對著賢妃冷嘲熱諷道。
“其實,本宮和你的哥哥早就認識了,那時他正好去寺廟賞桃花。本宮正巧哪天也想摘點桃花去做桃花糕,於是也去了桃花林,可是腿突然扭了一下,這時候你的哥哥便走了過來,二話不說的便將我給打橫包的抱了起來,我讓他把我
放下來,他嘴裡說的話我根本就聽不懂,我想她當時應該是說不吧。”
頓了頓,賢妃接著說道,“當時,我內(nèi)心非常慌亂,生怕有人會撞到這一幕。也怕你哥哥是個壞人,要劫色。可是,最後沒有想到,他卻將我放到了一塊青石之上,不由分說的將我的鞋襪給脫下,仔細耐心的按摩了起來……最後走的時候,他脖頸間的紅繩突然間便掉了下來,我便將她給撿了起來。”
賢妃的一雙美眸看向咖妃,“我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時候,心裡就覺得你很眼熟。不過,說來慚愧,沒想到那時候和你發(fā)起了爭執(zhí)。後來,皇后娘娘在御花園懲罰咱們的時候。你氣憤的轉身走了,我便看見從你身上滑落了一個東西,沒想到撿起來查看以後,你竟然是joe的妹妹……”
“你說完了嘛?”
咖妃冷豔看了賢妃一眼,將兩塊兒玉佩緊緊的揣進懷裡,“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但是和我還有我哥哥也沒有任何聯(lián)繫。再說了,你是司徒昊辰的女人,這般私自將其他男子的信物戴在身邊,你不怕別人的流言蜚語,我卻怕我哥哥受人詬……”
脣畔緊緊的抿成一條直線,夏疏影冷哼一聲,譏笑道:“還有,賢妃娘娘奉勸你一句,看清自己幾斤幾兩,雖然你長的的確挺漂亮,但是還沒有當?shù)溗馁Y格。
你是不是原本故意想讓人發(fā)現(xiàn)你身上有這塊玉佩,然後讓人以爲你和我哥哥有染,到時候我和我哥哥有一百張嘴也百口莫辯,最終等到的就會是我們維科國和你們北拓朝刀劍相交,最後的結局在很大的概率上來說,就是我們國家徹底戰(zhàn)敗,家毀人亡!”
見艾米誤會了她的意思,賢妃連忙解釋道:“艾米,你聽我說,我並不是那個意思,你怎麼會那麼想呢?”
“好了你是不是那個意思,你自己心知肚明,你也不要把我艾米想的特別單純,我艾米不是你們可以隨意玩弄的棋子賢妃娘娘,我身體乏了,慢走不送!”
見咖妃一副十分牴觸她的樣子,賢妃的貝齒不禁咬上嘴脣,心下想到反正來日方長,便點了點頭,道:“好吧,那妹妹多加休息吧,姐姐改日再來看你。”
耳鼓微動,覺得漸漸聽不到賢妃的腳步聲。咖妃纔將眼睛霍的睜開。只見美眸裡一片冰涼。
“皇上,臣妾那麼喜歡你,你爲何要讓賢妃故意這麼做,打算挑起和我們國家的戰(zhàn)爭呢?你心上到底是有我還是無我,如果有我,爲何竟然在臣妾心中那麼戳上一刀子,如果沒我,可是當初爲何又要留下我,給予我這後宮榮寵?!”
咖妃緊緊抱住手中的兩塊玉佩,不禁潸然淚下。
夏疏影呆呆的看著權祥手上捧著的東西,驚愕的下巴差點掉了下來——權公公,你不要告訴本宮,儲藏倉裡面只剩下這麼兩個雞蛋和一棵大蔥了?“
權祥擡眸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夏疏影的臉上,眼珠一轉。最終心一橫道:“回皇后娘娘,儲藏倉裡面的確只剩下這兩顆雞蛋和這一顆大蔥了!”
天啊,請降一道閃電劈死她把!
夏疏影不禁在心裡嗚呼哀哉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