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武師的腳步整齊的往後退了退,面面相覷,眼神中帶著不信,似乎很害怕。
手掌冒出的金光直接切斷了那名武師的脖子,這是對先天武者的描繪,他是一名先天武者,我們怎麼上。這架還怎麼打,這些武師都停在那,有些愣了。
秦無憂慢慢的在身後的繩子上挽了一個花,這朵花圈住了這名武師的頭顱,很整齊的排在雷武師的頭顱後面。
這才緩緩的看向衆人,嘴角微揚,淺笑道:“我是秦無憂,你們眼中的妖孽,我回來了。”聲音中帶著冷漠,有些悲涼。
秦無憂放開感知,還有一些武師正在往這邊趕著。
人羣中有些人開始叫喊起來,“你是秦無憂,你這個妖孽,還我兒子的命來。”有一名婦女從人羣中衝了出來,緊接著又有好些人都從人羣中衝了出來。
這些人都是普通人,都是那些失蹤小孩的家人。
剛剛還站在前面的武師卻在這時躲在了這些普通人的身後,“快去叫唐斬來,他現在是十級武師顛峰,讓他來,我們一起上,可能有些希望。”
其中一名武師轉身就要從後面跑去。
秦無憂的感知中可時刻關注著這裡,又怎能讓他如意。
秦無憂腳步緩緩的向前一邁,帶著二顆頭顱向前一滑,憂鬱的眼神中露出寒芒,帶著戾氣的環顧了一下四周。
這些衝過來的人羣忽又停住了腳步,死死的釘在地面,不再往前靠來,眼神狠狠的盯著秦無憂,似要盯出火來。
人的內心其實都是恐懼的,只不過恐懼的界限還沒到,還不能足以讓人感到害怕。
秦無憂的右手掌向前一揮,一條火線穿過衆人躲開秦無憂留下的縫隙,向著那個往後跑去的武師捲去。
點燃了這名武師的後衣,散發出了青煙。這名武師,沒有停下來,便跑便拍打著身後。
秦無憂淡然的笑道:“你要走,我送你好嗎?”
秦無憂的腿擡了擡,飛起一腳直接踹在這名要跑的武師的後腦上。
這顆頭顱被秦無憂踢了個稀爛,一些腦漿隨著這顆頭顱滾落在地。
秦無憂回個頭來,又站在那羣的武師的前面,而剛剛衝到前面的民衆又回到了武師的後面,完全掉了過來。
秦無憂露出的帶著憂鬱眼神淺淺的笑,有些迷人,但此時看在衆人的眼中卻有些恐怖。
“你們這些無知的民衆,只知道聽這些武師的擺佈,還心甘情願的供奉這些武師,遇到危險時,他們保護你們了嗎,他們躲在你們的後面,讓你們往前衝。解決不了的問題,就胡亂的懷疑指出一個人,讓他做這個事情的替罪羊,而事實呢,你們清楚嗎,你們只知道他們是組織,是你們的保護傘,而事實就是你們現在看到這些。這羣武師拿著你們的供奉,卻不爲你們做事,要著還有何用?”
要著還有何用,這句話迴盪在夜空,震撼著衆人的耳朵。
那羣武師臉上露出了憤懣的神色,一個個雙目圓睜,卻又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隊伍後面的民衆眼神中露出沉思,平時這羣武師只知道拿錢,由王家派人挨家挨戶的收取費用,真正遇事後,能解決的問題都好少好少,只是一句話,我們武館是一個組織,是聯合起起來,保護鎮子的一個組織,你要相信組織,組織會幫你解決的。就這麼一句話,放在那裡,再也沒有了下文。
世人都是不想死的,除非是有人要他死。
有一名武師站在隊伍一旁,雙腿發顫,眼神四處的瞎轉,希望有個地方可以讓自己從容的消失在秦無憂的面前。
忽然他的眼神不再轉動,而是充滿了驚奇和恐懼,秦無憂就像一個鬼魅一般的出現在他的眼前,正冷冷的盯著他,對著他淺淺的笑。
“那一次去我家搜查,沒收家產,有你一個吧?”
聲音很輕卻像是索魂的音。
秦無憂帶著金光的手就像割麥子一般的將他的頭顱割了下來,綁在線的後頭。
線上串起的頭顱帶起了一陣風,風中透著猩味,終於刺激得這些武師不再沉默,也許是求生戰勝了恐懼。
其中有名武師大叫了起來“大家一起上。”
一些刀劍,帶著白光,黃光,金光,向著秦無憂同時刺了過來。
秦無憂沒有絲毫避亂的意思,雙手平擡,拳頭直伸,猶如雙龍出水般的擊打了過去。
雙拳冒出金色的光線,燦爛得如同中午的太陽,照得夜空如同白晝。
一柄金色的長劍憑空出現。由遠及近。
這道劍光出現得非常光明正大,一點也不似偷襲。
這金色的劍光出現在秦無憂的眼中,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有一種舍我無敵的霸氣。
秦無憂之所以能夠看到這柄劍,是因爲這柄劍在它出現的一瞬間,夜晚裡的霧氣全都被這道劍光硬生生擊散成細小的微粒,再也無法阻礙任何人的視線。
夜空更加清晰了,衆人的面容,都被這二個拳頭和那把金色的劍光映照得一清二楚。
秦無憂還來不及思考,更來不及看清這名持劍而來的武師,那柄比閃電還快的這柄劍在震碎夜裡的霧氣,幾乎豪不停頓的來到了秦無憂的面前。
因爲這一劍速度太快的關係,夜空裡的風都來不及鼓盪,而是被壓縮貼到這劍的二邊,於是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一片死亡般的沉寂。那些武師也都停了下來,看著這二個拳頭和這柄劍。
面對能夠把空氣排開,似乎比聲音更快的這樣道劍光,秦無憂只來得及做一個動作,拳頭調轉了方向,向著劍光迎去。
拳頭與劍的交擊,就像是夜空中燃放了璀燦絢麗多彩的煙花。
黑夜就成了白晝。
一個魁梧如山的中年男子出現在秦無憂的眼前,護著身後的那批武師。
眼神凌厲,似帶著不解,看著秦無憂,一把發著金光的長劍自然垂落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