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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章二十三

涼秋葉和甘永好手拖手出現在大家面前,JO飽第一個走上來。

“啊,這位一定是管家仔的女朋友。真是,臭小子,連拍拖都不告訴給JO飽聽。要不是你荷媽告訴我,JO飽到現在都不知道你交了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JO飽,你現在不是看到了。”甘永好先跟家裡人介紹涼秋葉:“這是我的女朋友,秋葉。”

涼秋葉擺出涼家大小姐的架勢,臉上卻不忘露出笑容,態度落落大方、溫柔可親:“大家好,我是涼秋葉。”

甘永好在一旁傻乎乎的笑,那笑容裡有些自豪有些炫耀的意味,秋葉是他女朋友啊。

因爲甘永好以前給涼秋葉看過家裡人的照片,所以涼秋葉不需要介紹也都認識所有人。當然,這是官方理由。

“這位是?”

涼秋葉指著于素秋有些明知故問,反正她沒見過於素秋的近期照。可是,同樣不認識的蓮子蓉就被她明晃晃的無視過去了。

甘永好有些緊張,他可不想秋葉剛回來又被于素秋給氣跑了,現在於素秋在他心目中那就是能把和和氣氣(?)的涼秋葉氣的變成野蠻女友的洪水猛獸。好吧,洪水猛獸還是他妹妹,有事的時候他還是會管就對了。

剛剛有些驚訝,現在已經緩過來的于素秋微笑著伸出手:“我叫做於素心,不過外公一直想要‘家好月圓慶中秋’,所以大家都叫我于素秋。你叫我阿秋或者于素秋都可以。”

涼秋葉同樣微笑,而且笑得比于素秋更加溫和善良,如果有佈景,她背後一定是鮮花朵朵閃閃發亮:“還是叫于素秋吧,叫阿秋好像在叫自己一樣,你叫我阿葉就好。”

于素秋點點頭,爲什麼她覺得哪裡不對勁,想想又有覺得她多想了。不管怎樣,她還是乖巧的露出八顆牙齒:“好啊,阿葉你好漂亮,管家仔有你這個女朋友真有福氣。”

涼秋葉笑的更加燦爛了:“謝謝,你也很漂亮。”不過比起涼家人來差遠了。

另一邊甘永家用手肘碰碰旁邊的甘永圓:“喂,你從人家進來就一直盯著人家看。你搞清楚,雖然我承認這位阿葉長得的確是靚的不得了,當港姐都浪費了,但人家是管家仔的女朋友哎。本是同媽生啊……”

甘永圓皺眉,把甘永家的手肘拿開:“什麼啊。我只是覺得這位涼小姐長得很面熟,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可是我已經很久沒在香港了,也許是在臺灣那邊見到的?”

“你管人家在哪裡見到,反正人家以後就是‘好’嫂了,就算給你見一百次一千次也沒有用。不過要是她有姐姐妹妹的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甘永圓覺得甘永家有些不可理喻:“算了,沒事了。”

衆人依然在聊天,燈光漸漸暗了下來。

甘永家從牆角里冒了出來,邊扭邊跳,嘴裡還發出可怕的嚎叫:“最心痛是愛的太遲,有些心意不可等到某日子。”

甘永圓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幹嘛?你開演唱會嗎?”

孫皓月一手搶過甘永家手中的麥克風:“無緣無故唱什麼歌?”

甘永好在旁邊搭腔:“卡哥你搞什麼鬼啊?”

搶回麥克風,甘永家表情深情款款又嚴肅(?)的說:“歲月如流水般,消逝~~~十二年來,我們一家人經歷風雨,各散東西。所以趁團圓的日子我送上一則短片,”左手拉著荷媽,右手拉拉JO飽:“以寄語我們一家人千萬不要愛得,太遲。”

甘永慶高興地做手語。{有片子看嗎?}

看著甘永家自我鼓掌,甘永好在一邊吐槽:“揸沽你真會耍花招。”

做出主持人的手勢,甘永家的活寶本色盡顯無疑:“大家請坐,看片。”

飯店不但有卡拉OK,還有沙發,不過不怎麼夠坐。

最大的沙發,甘永慶坐最邊上、旁邊是孫皓月,孫皓月的旁邊坐著荷媽。涼秋葉坐在荷媽的另一邊,甘永好坐在涼秋葉這邊的沙發扶手上。甘永好旁邊的小沙發正對著電視,于素秋坐在小沙發的中間,兩邊分別是外公和JO飽,外公一邊的沙發扶手坐的是甘永中,JO飽一邊的是甘永圓。再往左邊來,SA姨和蓮子蓉各坐一個沙發椅。甘永家站在一旁一手遙控器,一手麥克風的主持節目。

甘永家開始放節目,是很多年前的錄像。同樣是中秋,荷媽和JO飽還沒有離婚,他們一家人都沒有分散各地。

阿月和小慶在點蠟燭,她們小的時候很可愛;管家仔穿著漫畫人物的衣服,超級賽亞人要保護于素秋這個雅典娜公主;小圓和小中穿著禮服舉著玩具跟管家仔打鬧。

氣氛好像回到了那個時候,所有人都笑得很開心。

孫皓月和甘永慶認出了自己。孫皓月大叫:“哎呀,是我們啊!”甘永慶指指自己。{我?}

于素秋自然而然的看著甘永好小時候的樣子善意嘲笑:“你好白癡!”

甘永好偷瞄了一下涼秋葉,發現後者沒什麼反應,暗暗地鬆口氣。

好像回到小時候,甘永圓和甘永好玩鬧著。

“禮服蒙面俠,再出擊吧!”

“不要怕,有我賽亞人保護你!微波,氣功!”

“哎呀哎呀!”

“我再給你來個元氣彈。”

“哇~”

荷媽大笑,跟大家說:“你看這些猴子真是的。”

JO飽搖搖頭:“跟小時候一摸一樣。”

甘永家繼續客串主持:“好了,好了。我們第一個環節的看片時間已經完畢。我們第二個環節的遊戲時間,即將開始,大家請看片。”

順手一按,電視機出現一張模糊的相片:“大家猜一下相片中的玉手,是屬於誰的?”

有人說是阿慶的,有人說是阿月的,衆說紛紜。

涼秋葉沒心思管別人,她現在唯一注意著的是于素秋的動作。

于素秋的電話響了,于素秋的表情微變。

涼秋葉瞇起眼,就是現在。

以平時絕不可能有的速度在於素秋還沒來得及接電話的時候拿過來背對著衆人按掉它,涼秋葉不用看都能知道衆人奇怪的表情,面不改色的對於素秋說:“你要出去接電話吧,我想去洗手間,一起出去吧。”順便緊握了一下於素秋的手。

于素秋反應過來:“哦,好。荷媽,我和阿葉出去一下。”

“好了,現在你可以給你媽咪打電話了。”

電話還在響,涼秋葉替于素秋按掉很多次,它依然再響。涼秋葉有些佩服殷紅的執著,是個好媽媽呢。

“喂,媽咪啊。我剛剛去了洗手間,同學她不敢幫我接電話,所以只好先掛掉了。”

“不用了,我同學有車,他們會載我。”

涼秋葉抿抿嘴脣,于素秋說假話的技能也不差嘛。

“於素心!”涼秋葉假扮著從很遠的呼喚。

“媽咪啊,我的同學叫我了,不說了,再見。”

于素秋掛斷電話,就看著一動不動的涼秋葉:“謝謝你。”

“不客氣。”聲音裡充滿著無所謂的味道。

涼秋葉一直盯著自己的雙腳沒移開過眼,好像今天涼心給她穿的平底鞋會變成高跟鞋一樣。

于素秋感到涼秋葉的態度和氣場明顯的變化,她不明白涼秋葉爲什麼會變得這麼快。現在的涼秋葉給她的感覺就是——目中無人。

“你,怎麼會知道媽咪會打電話給我?”

涼秋葉坐在走廊的角落裡,擡眼似笑非笑:“這種時候會給你打電話又讓你臉色變了的,總不會是奶奶吧?”

這個理由純粹是胡謅的,不過涼秋葉的態度卻讓于素秋輕而易舉的相信了。涼家的人,總是很容易讓別人相信他們。

“管家仔他全部都告訴你了?”于素秋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畢竟她也算是當年的罪魁禍首之一。她有些明白爲什麼涼秋葉對她的態度了,她不知怎麼說,是她媽咪對不起荷媽。她應該很慚愧,她也確實很慚愧。

可是現在她想起的是另一件事,管家仔這麼的相信涼秋葉,甚至把所有事都告訴她,他知道涼秋葉的這一面嗎?這麼……令人難以形容的一面。如果不知道,那他該怎麼辦?

涼秋葉無可厚非的點點頭:“不然你以爲我怎麼會有那個美國時間陪你玩搶電話這麼無聊的遊戲?”她現在應該窩在管家仔的懷裡啊啊啊啊啊啊……涼秋葉怨念了。

于素秋張張嘴,她有一肚子的話想問,可是又不知從哪句開始,她直覺的感覺涼秋葉並不喜歡她。不知道爲什麼,面對涼秋葉她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涼秋葉明明是比她矮的坐在她面前,可她卻有一種被俯視的感覺,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等了大半天,還是沒聽見於素秋說話的涼秋葉沒什麼耐心了:“就這樣吧,麻煩你,要是你那個媽再打電話來,麻煩你出來接。我只是想讓外公平平安安的過完這個八月十五。”

老人家很可憐啊。

“秋葉!”甘永好跑了過來,直奔涼秋葉。

涼秋葉馬上從冬轉夏,甜甜一笑:“你怎麼來了?”

“我看你這麼久沒回來,擔心你,咳,你們出事。”

其實他是擔心秋葉因爲于素秋又生氣了。

涼秋葉看甘永好的表情就能知道他在想什麼:“我沒事,就是有點悶了所以出來逛逛,剛好於素秋說要陪我一起。”

于素秋被涼秋葉嗆了一下,望著甘永好的詢問目光:“啊,恩。”

甘永好高興了:“沒事就好,回去吧,秋葉你還沒吃飯呢。”

見到男友如此關係自己,涼秋葉滿意了:“好啊,我剛好餓了。”

涼秋葉完全無視了,甘永好完全忘記了,被拽出來的于素秋同樣沒吃飯。

整個晚上,氣氛和諧。JO飽他們不但吃完了晚餐,吃完了甜品,還多唱了幾首歌。沒人打電話來催人走,也沒人打電話來抓人回去。

涼秋葉靜靜地坐在甘永好的身邊,聽他們唱歌,偶爾吃一口菜,喝一口酒,某好已經高興的完全忘記禁酒令這回事了。

她就知道,對殷紅來說,最重要的不是JO飽,更不是錢,而是她的親生女兒于素秋。可惜這個女兒有點聖母,還聖母的連自己媽都騙。

她可以肯定,按照殷紅寵愛于素秋的程度,只要于素秋撒個嬌請求一下,絕對可以辦成事。吃頓飯而已,又不是跟管家仔談戀愛是一輩子的事,殷紅根本不會有太大意見。原劇裡殷紅之所以會憤怒的搞破壞,原因歸根到底還是于素秋。因爲她當做命一樣的女兒居然爲了和外人吃一頓飯而欺騙她,殷紅可是她親媽啊。

涼秋葉有的時候真不知道于素秋到底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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