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願意陪我去了?”
杜青拿出一張紙,竟然是他父親悄悄給我的那張地圖。“我爸都偷偷給你地圖了,我能不跟著你去嗎?”
“可是你爸他……似乎不願意你跟著去呢。”瞎三偷偷給我地圖,又不告訴杜青,有什麼樣的心思,我一目瞭然。
“別理他。”杜青煩躁的說,“他給你算了一卦,知道你此行兇多吉少,所以怕我受傷。而且,每次跟你在一起,我都掛彩回去,十分丟人。”
這事我倒是蠻心虛的,好幾次祁白煜都只顧著我,不理會他死活的。
“你放心,這次我一定不會丟下你,無論如何,我都會跟你生死與共的。”
“跟我生死與共……”杜青嘴脣微微顫動,隨即滿不在乎的道,“你以爲(wèi)拍武俠片呢?快走吧,俠女!”
“等等!”我小跑著跟上他,“杜青你臉紅了呀!”
“閉……閉嘴。”
“杜青你還會不好意思啊?”
“都讓你閉嘴了。”
“哈哈哈,要是有相機,我一定給你拍下來。”
杜青突然停住腳步,衝我大吼,“你再說我強吻你!”
我,“……”
臭流氓!
有杜青的陪伴,我一個人上路,也不會太害怕。我們兩個坐上去集市賣菜的三輪車,在一路“得得得”的聲音中衝向火車站。
杜青說,黑嵐山在雲(yún)南省的某個地方,我們要先坐火車,再轉(zhuǎn)飛機。
說到飛機,我翻了翻手機,查了查飛機票,隨後尷尬的道,“那個,我的錢只夠買一個人的飛機票……”
飛機票這種奢侈的交通工具,一般都要提前買,我們買當(dāng)天下午的飛機,當(dāng)然要花很多錢。
杜青拿出一張卡,“你沒有,我有啊。”他露出肉痛的表情,“好不容易從林澤寒那小子手裡拿到的錢,沒想到還要便宜你。”
我頓時狗腿的將剛剛買來的零食,遞給他。“多謝杜青大爺?shù)目犊♂崦娴淖∷拶M、伙食費,就要靠你了!”
杜青
頓時哀嚎連連,表示十分後悔上了我這條“賊船”。
我們坐火車到了省會,我的手機卡不是全球通,所以下了火車,先在市裡給我媽打了電話,跟她說我跟焦姍姍要一起去找焦姍姍家的親戚幫忙,我媽罵了我一頓,說我們爲(wèi)什麼不早早打招呼,害她和我爸擔(dān)心,後來又說讓我們注意安全,保持聯(lián)繫,早去早回。
我掛了電話,杜青也給他爸打完了電話,此時斜靠在一邊的牆上。“想不到你撒起慌來,臉不紅心不跳。”
這裡是市區(qū),杜青不能拿出他那特殊的第三隻眼睛,他根本看不到。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臉沒紅啦,我告訴你,我可緊張了。”
我走上前,很自然的挽著他的胳膊,杜青這下臉比我還紅。“你、你幹什麼?”
“扶你走路啊,瞎哥哥。”
杜青哼了哼,到底沒再反抗。
我們上了走得最快的機場大巴,提前一個小時到了飛機場,做最快的火車,終於在晚上八點多種,來到雲(yún)南機場附近的一家旅館住宿。
“萌萌,到了外面,你可千萬要小心。”
“知道啦。”
我?guī)椭绰罚麍?zhí)意要拖我的行李箱。
在前臺開房間的時候,爲(wèi)了節(jié)省路費,我要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雙人房。前臺取過我們的身份證,目光曖昧的在我跟杜青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
房間在三樓,我們一起進了電梯,在電梯雪白的燈光下,我發(fā)現(xiàn)杜青的臉紅得快趕上玫瑰花了。
“喂,杜青,你至於嗎?”
“什麼至於不至於?剛剛那姑娘……她、她以爲(wèi)我們要……你爲(wèi)什麼還堅持一間房,要是被我們家那邊人知道,你跟我……”
“我跟你沒什麼啦!清者自清,出門在外,你怎麼那麼多講究。”我拖著他的手臂,“我自己帶了衣服行李,你什麼東西都沒帶,我看你怎麼換衣服!”
杜青微微一笑,“你不知道有種東西,叫網(wǎng)購嗎?明天我們晚上走,我買的東西大概都要到了。”
嘖嘖,爲(wèi)什麼他一個男人,比我
還會網(wǎng)購呢!
到了我們房間,杜青讓我先別動。他自己對著房間的牀,擺了擺,嘴裡說道,“各位莫怪我等的打擾,借宿一宿,行個方便。”
我寒毛都起來了,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房間,生怕看見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可是,房間裡,除了兩張鋪的十分整齊的牀,什麼也沒有。
“杜青……”
杜青伸出食指,在脣邊輕輕的說,“噓!”
我頓時不敢吱聲。
杜青拿出三根香,對著房間四周拜了拜,然後從口袋裡拿出是三張符紙,一張貼在門後,一張貼在窗戶上,一張貼在衛(wèi)生間對面的鏡子上。
做完這些,他讓我先去洗澡,他自己放了一壺冷水,燒開水。旅店的水壺不一定乾淨(jìng),他連燒兩壺,纔給我用乾淨(jìng)的玻璃杯倒了開水。
我們各自刷牙,梳洗過後,就躺在牀上休息。累了整整一天,我早已經(jīng)困得不行,都沒怎麼在乎房間多了一個他,閉上眼睛就睡去了。
夜裡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樓上有什麼旅客,吵鬧的很,跑來跑去,那個聲音有點像後跟一直磕那個地板發(fā)出的咚咚悶響;不久,房間左邊也來了客人,似乎在打牌,總是說什麼“一對K、炸你”什麼的;我們右邊的房間更過分,門打開又摔上,打開再狠狠摔上……
我用枕頭蓋住自己的腦袋,嘴裡嘀咕著,“這麼吵,讓我怎麼休息啊,還五星級酒店呢……”
接著我又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杜青在衛(wèi)生間刷牙。
我坐在牀邊,找酒店的拖鞋,房間的厚厚的地毯上,我的拖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踢的很遠(yuǎn)。我突然反應(yīng)過來,酒店的地下明明鋪著地毯,而且都很厚,怎麼可能傳來昨天我聽到的聲音?而且!我們房間是走廊最後一間房,右邊根本沒有房間!
“杜……杜青……”
我心臟劇烈的跳動,房間的擺設(shè)一點沒變,就連我昨晚來不及喝得水,都保持著半杯水沒動的樣子。
杜青嘴巴滿是牙膏泡沫,穿著褲衩就出來了,“怎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