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浪特別委屈的在我們門口,打著地鋪。
“我堂堂一個少爺,竟然淪落到睡別人大門口的地步,悽慘??!”
我以爲祁白煜會繼續,祁白煜卻長嘆一聲,“有人在門口,你也不自在,罷了,我們今晚就暫時做一對純潔的男女吧?!?
我捶了他一下,“這是什麼話?!闭f得就跟我們馬上不純潔一樣,就算……就算那啥,我起碼思想上也是很純潔的。
祁白煜輕笑,他用手玩著我幾縷頭髮。
“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擁有你?!?
我不敢看他的眼神,“你已經……算了,我說不出口?!?
祁白煜一翻身,壓在我胸口的被子上,“不,我要你說,我想聽?!?
真是的,我都說了說不出口了。
祁白煜突然將手,伸進被子裡,放在我腰側,撓了撓,我一下子笑得不行?!鞍?,哎喲,哈哈哈,你放開我?!?
門口的孟浪突然長嘆一聲,“只聽新人笑,哪聞舊人哭?”語氣無比的哀怨。
我跟祁白煜靜默了一會兒,相視大笑。我一枕頭扔到門上,“閉嘴!人在屋檐下,你就得吃癟!”
夜裡,我逐漸睡了下來。
祁白煜一直靠著枕頭,目光柔和的看著我。他一下一下的撫摸我的頭髮,之所以會這樣說,是因爲——我發現我站在了自己的牀邊。
我的靈魂似乎脫離了肉體,站在了第三人的角度,看著牀上的男女。
祁白煜渾身發白,單薄的襯衣沒有扣好,露出胸口大片肌膚,顯得此時的他格外英俊迷人。他現在正目光癡迷的看著熟睡的“我”,渾然不覺我的靈魂已經不在那裡了。
我有些詫異,看著自己的身體,伸手間,輕易穿過了牀頭的檯燈?!捌畎嘴?!”我喊了祁白煜一聲,祁白煜似乎有所察覺,他轉頭,目光直直的看向我。
“祁白煜,是我啊!我在這裡?!?
祁白煜卻彷彿根本看不見我,他只看了一眼,便轉身看向熟睡的“我”,我看見他細心的爲牀上的“我”蓋上被子,他甚至變出一排扇子,小心的給我扇風
。
我癡呆呆的看著他的舉動,真的沒有想到,在我睡覺的時候,他竟然這樣細心的照顧我。
“怎麼辦?我這是……變成鬼了嗎?”
我看著自己的身體,在房間裡轉了一圈,我的身體變得十分輕盈,彷彿風一吹便可以將我吹走一樣。
如果不是我此刻如此詭異,我覺得這種感覺比遊樂園的跳樓機還刺激。
“媽呀,沒義氣的傢伙,讓我睡大門外,你們兩個自己倒是逍遙快活。”門外響起一個人的聲音,“真是壞!”
他說著這句話,還磨了磨牙。
對了,孟浪睡在門外呢。我心中一喜,看向門,試探著將一隻腳伸過去,果然,那隻腳很輕易就穿過了門,這下沒有遲疑,我微微彎過身體,將頭伸到門那邊玩。
剛剛伸到門那邊,我就嚇得一個哆嗦。
只見孟浪抱著一個枕頭,睡在門口,他因爲害怕,身體緊緊貼著牆根,可是他的前面,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個女人!
一個穿紅色裙子的女人!
因爲我出現在門的上方,我看見那個女人蹲在地上,長長的紅裙子鋪了一地。她離孟浪的臉特別近,似乎在聞孟浪身體的味道一樣。
孟浪越睡越覺得冷,越往牆邊縮。那個女人的頭髮燙著很漂亮的波浪卷,孟浪越往後面躲,她就往前面移。
突然,她伸出舌頭,舔了孟浪一下。
孟浪渾身一個顫抖,翻了身,面朝著牆睡了過去。沒想到,那個女人,再次伸出舌頭,她的舌頭越伸越長,粉嫩的舌尖又細又長,繼續追著孟浪。
孟浪的嘴脣一張,將那又細又長的東西,吸進了嘴裡一點。
“唔唔,米線!老闆,我最喜歡吃你們家的米線了?!彼按塘铩币宦?,竟然將那長長的舌頭像“麪條”一樣,吸進了嘴裡。
接著,我就聽到咀嚼的聲音。
那女鬼渾身因爲孟浪的動作,還顫抖起來?!鞍”她叫嚷著。
我剋制住內心的狂跳,往後面縮,想不動聲色的躲回房間去。沒想到纔剛剛動了一下,那長舌頭女鬼,就著被孟浪咬舌
頭的動作,揚起脖子,沒有黑眼珠的白瞳仁,猛然與我的眼睛對上!
“??!”
我驚呼一聲,那女鬼伸出手,朝著我一抓,彷彿一股特別大的吸引力,就將我吸了過去。我的身體輕飄飄的,被她吸得一直飛著。
孟浪發現東西不好吃,嘴脣微張,那女鬼的舌頭就“啵”的一聲,彈了回去。
女鬼伸長著舌頭,宛如章魚觸角的舌頭,拼命朝著我飛來。
“啊——救命!”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嗖”的一聲,一道白色的身影閃現,擋在我面前。祁白煜英俊的臉此時蒼白如雪,他快速看了我一眼,一掌打向那個女鬼。
那個女鬼發出“巴拉巴拉”上下脣搭嘴的聲音,她再次伸出舌頭,朝著我身邊的門而去,我正奇怪,她怎麼去打門的時候——
祁白煜已經飛身,擋在門前,將原本躲藏在他身後的我,徹底暴露在女鬼眼前。
糟了!祁白煜看不到我!
我一時緊張,正要找地方躲藏,那女鬼詭異的笑了一下,舌頭再次像彈弓一樣,衝著我猛然捲了過來。
“你竟然騙我!”祁白煜伸手,抓向被女鬼舌頭捲住的我??上?,女鬼舌頭速度太快了,只聽“砰”的一聲,我一下子撞到了什麼東西,頓時頭暈眼花眼冒金星。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到的是一堵牆。我快速坐起來,看向自己的手,這雙手骨節分明,圓粗且皮膚略糙。
這不是我的手,這是——一雙男人的手。
我站起來,不由自主撫摸自己的臉,祁白煜已經近在眼前,他面色焦急的看著我,“孟浪,花萌萌呢?”
我指了指自己。
“笨蛋!我問你花萌萌,不是問你自己。”
我聽見自己發出男人的聲音,“祁白煜,我就是花萌萌啊。”
祁白煜認真盯著我的臉,嘴角抽了抽,良久他說,“你開玩笑嗎?如果你是花萌萌,證明給我看。”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腦子抽了,我想到的證明方法是,接吻的方式。據說,每個人接吻是不一樣的,特別是深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