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煜咬住我的耳垂,他引導我的手放在他身上那個位置,從來沒有過的觸感和形狀,令我頓時害羞不已。
祁白煜這時候更壞,他語氣輕快的帶著笑意,“白癡,你跟鬼做了夫妻,你還這樣怕鬼嗎?”他微微動了一下響指,我睜開眼睛,便見一排的白衣女鬼站在我眼前!
慘白的臉,血洞的雙眼,刺目的鮮血順著臉頰滴落……
“啊——”
我感覺手裡有什麼東西,被我捏壞了!
“啊——”後面一聲是祁白煜的慘叫,在他跟我都淒厲的雙重慘叫聲中,我猛然坐了起來。
焦姍姍被我嚇得差點被蘋果嗆死!“咳咳,花萌萌,你瘋了嗎?”
我環(huán)顧四周,雪白的牆壁,雪白的牀單,不遠處是那個老醫(yī)生。“學校醫(yī)務室嗎?”
焦姍姍點頭,她咬著蘋果,“你剛剛做了什麼夢了?一直夾著腿嗷嗷叫。”
我頓時臉紅一片,“哪有什麼夢……”
焦姍姍若有所思,“我剛剛以爲你會把春夢一直做到底,沒想到最後你跟見了鬼似的,叫得毫不悽慘。”她雙手一攤,“我猜到了那開頭,卻猜不到你這驚悚的結局。”
我好尷尬,我最後被那一排鬼嚇得,好像把祁白煜那裡捏壞了,也不知道祁白煜現(xiàn)在怎麼樣了……
焦姍姍指著我的臉,“嘖嘖,你臉這麼紅,我好像猜的沒什麼錯嘛?”
我不習慣這樣的玩笑,支支吾吾起來。
這時候,那老醫(yī)生走過來,“好了就回去吧,你們兩個不上課嗎?”
我跟焦姍姍被老醫(yī)生敢走,灰溜溜滾回去上課。
大學上課比較輕鬆,老師基本點完名以後,都不會說什麼。這節(jié)課是馬哲,我跟焦姍姍坐在後面。焦姍姍用紙條問我,昨晚我是不是鬼上身了。
說到這個,我就難受。誰鬼上身了?明明是被鬼嚇死了好不好?我在紙上回復,你說奇怪不奇怪,鬼不是晚上纔出來的嗎?爲什麼我白天也曾看到過鬼?
回想跟省狀元在一起時,那一排排小房子裡的鬼,現(xiàn)在想想,可不就是山腳的墳墓堆嗎?
焦姍姍白了我一眼,在紙條上飛快的寫著,白癡,古時候都是正午斬殺犯人,白天也有鬼氣最重的時候啊。
她這樣一說,我只覺得一股寒氣涌上後背。從我現(xiàn)在的位置,能夠看到章漫漫和李清並排坐著的背影,杜玉涵這個學霸今天坐在了第一排,正在認真記著筆記。
等等,如果杜玉涵坐在第一排,那麼章漫
漫、李清邊上坐的是誰?
那個女生的身影被李清擋著,我看不清楚,只能依稀看到衣服的一角。從我的角度,要想看清楚她,只能往邊上移動一下。焦姍姍此時看我許久不說話,給了我後背一巴掌,將我手裡的筆拍得滾了出去。焦姍姍一看闖了禍,吐了吐舌頭。
我離開座位,彎腰去撿筆,眼睛下意識的朝著章漫漫她們那邊看了一下,章漫漫的紅色涼鞋異常扎眼,李清穿得白色皮鞋也很漂亮,另一個人……她她她裙襬下沒有腳!
“啊!”我一聲尖叫,頭撞到了桌子上。
“叫,叫什麼!”馬哲老師一緊張,就有些結巴。“這位位女同學,你上課擅離座位,老師都沒怪你!你撿個筆都能撞到頭,還叫得那麼大聲,怎怎麼了?桌子底下有螞蟻咬你的腳了?”
班上同學都回頭看著我,大聲笑起來。焦姍姍瞪了我一眼,用眼神示意我趕快回來。
但我整個人都呆住了,那麼多熟悉的同學笑話我,只見李清的邊上,坐著長髮白裙子的女孩,她雙眼依舊是空空的,臉上的鮮血已經(jīng)凝固。周圍那麼多人在大聲的笑著,只有它,面無表情的隨著大家轉身,“看著”我。
一股涼氣貫穿了我整個身體!大白天的,我嚇得渾身哆嗦起來。
“有鬼……”
我輕輕的吐出這兩個字,可是沒有任何同學聽得見,這兩個字很快便被淹沒在笑聲中。
“鈴鈴鈴……”一聲響亮的鈴聲,原本熟悉而正常的聲音,卻嚇得我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老師說了一聲下課,同學們都離開座位,準備去食堂吃飯了。
章漫漫和李清走過來,我發(fā)抖的更加厲害。焦姍姍趕緊過來,扶起我。章漫漫伸手在我額頭碰了碰,“萌萌,你病的不輕啊,應該回去休息,來上課幹什麼呢?”
李清也擔憂的看了我一眼,“是啊萌萌,你最近有些……疲憊,應該好好休息。”我伸出手,似乎是想要休息,我卻飛快的後退了一大步。
李清看了看我,焦姍姍本來就不喜歡她,她也看焦姍姍不順眼,兩個美女一向都有些清高,彼此哼了一聲。李清轉身,拉著章漫漫一起去吃飯了。
焦姍姍皺眉看著我,“萌萌,你到底怎麼了?從剛剛開始你就一直抖的厲害,你不要告訴我你突然癲癇了啊?”
直到李清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外,我才壓制住舌尖的顫抖,“焦……焦姍姍,那個鬼一直在跟著李清啊。”
雖然我十分不願意,焦姍姍還是拉著我去食堂吃飯。她端來
兩盤飯,遞給我一盤,看我一直盯著前面發(fā)呆,打了我一下,差點把我臉壓進飯盤子裡。“萌萌,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
她順著我目光看過去,“喂,快說說,那個鬼在幹什麼?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活生生的鬼呢!”
鬼哪裡有活生生的?我真是被她打敗了,但嘴上還是回答了她。我看了看李清那邊,“李清在吃飯,她每吃一口,這個鬼就朝著她的飯吹一口氣。”
“嘖嘖,這麼歹毒。被鬼氣吹過的飯,人吃多了可是要生病的。”
“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她恨李清,但是又不是太恨。她跟著李清上課,還似乎在特別認真的聽課呢。”
焦姍姍撇撇嘴,“你要是做了鬼,整天發(fā)呆,看起來也像在特別認真聽課。”
我,“……”
“對了,你今晚回寢室睡覺嗎?”
她這麼一問,我看了看那個鬼,條件反射的搖頭。“不回去,打死也不回去。”
我這麼一說,下午我們輔導員就找我談話了,她說我給同學們造成了很大的壓力,很多同學因爲我的原因,都不敢回寢室睡覺了。“萌萌啊,爲了證明你只是做了一個噩夢,你晚上還回寢室睡覺好不好?”
我頓時搖頭。
輔導員頓時拉下臉,“你要是不回去,老師可覺得你昨晚造謠生事了,造謠生事的後果……”
我立刻垂頭喪氣,“老師,你別說了,我回去睡,不過我就睡一晚,明天就算您給我處分,我也不回寢室。”
輔導員連連點頭,笑瞇瞇的走了。
晚上,焦姍姍這個沒心沒肺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萌萌,祝你今晚與鬼相處愉快。”
我翻了一個白眼,“我是被迫的啊!姓焦的,你要是不給我什麼法寶,打死我也不回樓上了。”焦姍姍這個女人不相信鬼,可是她奶奶信,從小到大,送給焦姍姍身上的黃符不知道有多少。
焦姍姍立刻回房,從抽屜裡抽出一個小盒子,一打開裡面全是符紙、玉佛什麼的。我抱著那盒東西,心裡才覺得踏實一點。
“要是晚上真有什麼狀況,你打我電話,我會立刻衝到樓上的。”
我十分感動,焦姍姍這個女人,關鍵時刻還是會幫我的。
我回到寢室的時候,大家看到我,都動作一頓,李清瞥了我一眼,抱著一堆衣服去水房梳洗。沒有看到那個鬼,我心裡稍稍安定一些。
眼看又要到關燈時間,我還沒有梳洗,只得緊跟著李清後面,去了水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