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黑,四周突然亮起來。我看見前方,又有一個祁白煜拉著我走,定神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那裡豎著一面鏡子。然後,我們越往前面走,鏡子越多,眼前祁白煜拉著我走的情形就越多。
祁白煜神情嚴肅,“萌萌,這裡有些不對勁,你小心一點?!?
我點了點頭,“嗯?!逼畎嘴系氖趾鼙?,我的手心卻都是汗,兩隻手握在一起,緊緊的,讓我很安心。
“萌萌,等我出去了,我想娶田雨晴做我的妻子。”
什麼?
我詫異的擡頭,看向前面沒有回頭的男人。
“我想好了,我要跟你把冥婚關(guān)係取消掉,我想讓雨晴跟我舉行冥婚。”
爲什麼?我感覺到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zhuǎn),祁白煜怎麼可以這樣!如果他真的那樣喜歡田雨晴的話,爲什麼一開始還要招惹我?
“祁白煜……你說得是真的嗎?”
祁白煜回頭,詫異看到我的眼淚,“萌萌,你怎麼哭了?”
我慌忙低下頭,“其實我……我一點都不喜歡黑夜,不喜歡看到鬼,我……我害怕這些?!笨墒怯幸粋€人,讓我覺得,有他的存在,我可以很安心。既然他喜歡他的未婚妻,那麼只有我退出好了。想到此,我擦了擦眼淚,把自己剛剛纔做的決定說出來,“等我們出了這裡,我要把能見到鬼的記憶都抹掉?!?
“什麼?”
祁白煜十分生氣的瞪著我,“你的意思是……連我在內(nèi)的記憶也抹掉嗎?”
“對!”你要是跟田雨晴在一起,那我就要忘記你。我不喜歡一輩子記住一個不愛我的人。
“你、還、說、對?!逼畎嘴蠋缀跏且粋€字一個字咬牙說道,“花萌萌,你這是又抽什麼風(fēng)! 我告訴你,就算你怕鬼,你一輩子也要記住我祁白煜!你別忘記了……”
祁白煜湊近我的耳邊,“我可是你這身體的第一個男人?!?
“……”
這也能傲嬌的、炫耀般的拿出來到處說嗎?我簡直氣結(jié)。“別說這些了,趕緊帶我出去吧。”我心神不寧,完
全沒看到,剛剛祁白煜說話的時候,他完全沒有回頭。如果是那樣,剛剛有人模仿他說話,我也會以爲是他說的。
祁白煜很生氣,他捏著我的手的力度,就像要把我手骨捏碎一樣。
我們走了很長一截路,我纔看到前面有一個屋子。那個屋子我認識,正是別墅最靠西的那間房。
“啊,祁白煜我們回來了!”
“你別高興的太早,我們只是到了這屋子的鏡子裡。”祁白煜收了劍,拉著我來到這屋子的鏡子前,準確說,是這面鏡子纔是最真實的,而我們站得位置,只是外面的房間折射的影子而已。
“我們怎麼出去?”這面鏡子,剛剛我用手接觸過,根本沒辦法伸手出去。
“很簡單,把鏡子打碎就可以了?!?
這個容易啊,我彎腰拿起一邊的凳子,就準備扔過去。可是,凳子扔過去了,明明應(yīng)該發(fā)出脆響沒有聽到,反而是凳子竟然彎曲了!
“笨蛋!”祁白煜伸手打了一下我的頭,“這裡的東西都是虛假的,怎麼可能砸得到鏡子?!?
“那怎麼辦?”我眼睛一轉(zhuǎn),想到他手裡的劍,“我們可以用劍,你快把劍拿出來?!?
祁白煜搖了搖頭,“劍的戾氣太厲害,如果弄不好,我們有可能完全困在這裡?!彼聪蜱R子外面,我也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只見那道士嘴裡還在碎碎念著,現(xiàn)實中的“我”依舊站在那裡,只是田雨晴慢慢朝著鏡子走過來。
她緩緩靠近鏡子,衝著我們伸出了手。“白煜哥?!?
這一瞬間,我以爲她看見了祁白煜。
“白煜哥,求求你出現(xiàn)在我眼前,好不好?你離開我那麼久,一次也沒有進我的夢裡看望我,我過得很不好,特別特別的想念你?!?
她擦了擦眼淚,接著說,“道長說,只要他出這個方法,他就一定能召喚出你的靈魂。他說,你雖然死了,還沒有走遠,靈魂也一直沒有去投胎。他還說,要繼續(xù)給我們舉辦冥婚。你活著的時候,我們就是未婚夫妻,如今你死了,我們還可以冥婚,
這是多麼好的一件事?!?
我看了一眼祁白煜,被這樣一個漂亮的未婚妻告白,他心裡應(yīng)該很感動吧。
祁白煜鬆開拉著我的手,他慢慢站到鏡子的面前,跟鏡子外面的田雨晴,近的只有一面鏡子的距離。他盯著邊說邊哭的田雨晴,轉(zhuǎn)頭看了看我。
“萌萌,我要跟田雨晴相認?!?
我心裡十分難受,去吧去吧,那就是你的未婚妻,而我算得了什麼呢!
祁白煜的臉上露出微笑,“讓雨晴在外面幫我們,就可以救你出去了?!彼男θ菽菢娱_心,燦爛的晃我的眼。
果然,在他心目中,能夠跟田雨晴相認,還是一件特別令他愉悅的事情。
祁白煜凝住心神,伸手在鏡面上畫了一個符號,開始只是一個圓圈,後來他在圓圈外面又畫了三層圓圈,唸了幾句什麼以後,他才盯著田雨晴的眼睛,輕聲的喊她。
“雨晴……”
田雨晴以爲是幻聽,可是她分明又聽到了。她瞪大的眼睛看著鏡子,睫毛因爲剛剛的哭泣溼漉漉的,看起來格外惹人憐愛。
“雨晴,是我。”
“是、是白煜哥嗎?”田雨晴驚喜的喊著,“道長!是白煜哥來了!”那道長頓時停下唸咒,充滿詫異的看著鏡子。
田雨晴伸手扶著鏡子,“白煜哥,你來了嗎?你終於願意見我了嗎?”
“雨晴,用房間裡的凳子,將這面鏡子砸了,我就能出來見你了?!?
“好好好。”田雨晴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字,她慌忙擦著眼淚,轉(zhuǎn)身就去找凳子。方道長看著她,突然厲聲問她,“你幹什麼?”他似乎聽不到祁白煜的說話聲。
“白煜哥讓我砸了鏡子,他要出來找我了?!?
方道長看著她拖動凳子,突然上前拉住凳子腿,“不能砸鏡子!這鏡子是聖物,怎麼能砸!”
我和祁白煜相互看了看,沒想到這個沒什麼本事的方道長,竟然阻止田雨晴。
“可是白煜哥……”田雨晴有些著急,“那是白煜哥的聲音,我聽得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