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能殺死她。”祁白煜看著我,面露自責,“我去遲一步,她跳進了一條河水裡,那個馮赫承,被我刺了一劍,我看他只是一具喪屍,就沒管他。”
我道,“你剛剛說馮赫承的時候,姍姍好像有反應了。”
祁白煜提起馮赫承,焦姍姍反應很大,她閉著的眼睛劇烈的晃動,顯得情緒很是激動。
我道,“你千萬別傷害馮赫承,那是姍姍的命。”
祁白煜不滿意的看了我一眼,卻沒有再說什麼。
我們安靜了一會兒,焦姍姍沒有了其他動靜,呼吸也均勻起來。
祁白煜一低頭,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我一下子捂著脖子,詫異的看著他,“我都受傷了,你怎麼下得了口?”
祁白煜冷冷的道,“你還知道自己受傷了嗎?怎麼一點兒也不重視你自己的身體。”
我自己心虛,“諾,杜青不是讓你幫我治療嗎?你快來吧。”
祁白煜放下剪刀,一把將手覆蓋在我的傷口上,我的肩膀頓時傳來一股劇痛。“嗷,祁白煜,你做什麼啊?”
祁白煜專心致志的看著他自己的手,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我的肩膀更加疼痛,但是爲了不吵醒焦姍姍,我咬牙堅持著。
過了好一會兒,祁白煜才鬆開手,我低頭看向我的肩膀,那裡竟然奇蹟般的,傷口緩緩癒合。哎呀,我怎麼忘記了,祁白煜有治療傷口的神級辦法呢!
我驚喜的道,“你快幫幫姍姍。”
祁白煜點頭,“我給你治療的,是加了轉移傷口能力的。治療姍姍的,只能起到輔助總用,並沒有你這種一下子痊癒的功能。”
我道,“你什麼意思?難道……”
祁白煜點頭,將自己的衣服拉開,他的肩膀上,赫然出現(xiàn)一道跟我一樣的傷口,只是他面無表情,我完全不知道他是這樣做的。
我的手小心翼翼的觸碰他的傷口,詫異已經(jīng)不足以表達我內心的感動了。“這傷口,疼嗎?”
祁白煜搖了搖頭,特
別鄙視的瞄了我一眼,“我纔不像你,沒有你那般嬌弱。”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很嚴肅的問他,“祁白煜,你老實告訴我,別人傷害我,是不是也就傷害了你?”
祁白煜道,“怎麼?你擔心我?”
“我說正經(jīng)的,你別總是將我的傷轉移到你身上,沒有必要,我自己的傷,我可以自己慢慢養(yǎng)好。”
祁白煜搖了搖頭,“你是我的冥婚妻子,我不替你承受著,你自己一個人能行?而且你這個人,又怕死又怕傷的,眼淚又多,麻煩死了。”
我,“……你能不能別在我如此感動的時候,一口氣說了我那麼多缺點。你自己還不是一樣,又招蜂引蝶,又善於嫉妒,這要是在古代,你可是犯了七出之條,我可以休……”
祁白煜說不過我,一下子又捏住我的嘴巴,不讓我說。
“伶牙俐齒!誰善於嫉妒,我是那樣沒自信的人嗎?”
我點了點頭,“你嫉妒杜青,敵對他。”
祁白煜沉默的盯著我,一雙黑漆漆的眼睛,映照著我的影子。好半天,他纔開口,“對,我嫉妒他,你那麼信任他,在意他甚至超過了我。”
“我哪有?”
祁白煜咬牙切齒的道,“反正你以後離他遠一點,他可是有別人喜歡的人。”
我愣了愣,想到了那個活潑可愛的桃桃,“桃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祁白煜道,“誰知道,她愛是什麼是什麼。”
“哎,我們好不容易遇到了兩個美女,就像餘子瑞說的,竟然都有問題。”
祁白煜看著我,認真的道,“以後有女人喜歡我,你難道就不能替我擋一下桃花嗎?”
這話說的,我頓時急了,“我哪裡沒有擋?你沒看到我這遍體鱗傷的樣子嗎?這個王憶情太恐怖了,比桃桃兇殘多了,她幾次想要殺了我,要不是我福大命大,死幾次都不夠的。爲什麼杜青的追求者不是人,卻那麼可愛,你的追求者,各個都跟奪命殺手似的,田雨晴是這樣,這個山中遇
到的小姑娘,也是這樣。”
祁白煜沉默了,他自我反省道,“大概我爛桃花比較多吧。”
我,“……”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淡定。
“不過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我一定殺死她們,這樣你就沒有危險了。”祁白煜又道,“花萌萌,我要是想你死,肯定會親手殺的,她們這樣,等於搶了我的活,這樣我就不開心了。”他的眼裡,冒出嗜血一樣的光芒。
我按住他的手,“我說了,我不想死。我們這個事情,以後再說。現(xiàn)在我想休息了,你能過一會兒喊我一聲嗎?我想看一眼焦姍姍的情況。”
祁白煜扶我躺下,“你安心睡吧,我會幫你一起看著的。”
我看著他的臉,點了點頭,緩緩閉上了眼睛。在睡著之前,我聽到祁白煜道,“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到這麼嚴重的傷了,我保證。”
焦姍姍和我,大戰(zhàn)一場,都睡了一天一夜。
我醒來以後,祁白煜讓我吃了一點東西,我看焦姍姍還睡著,但氣色好了很多,知道祁白煜有幫她治療,我就放心多了。
杜青和餘子瑞看了我們一眼,就都出去了。他們兩個爲了讓我們早一點恢復,找藥材,在飲食上也想了很多辦法,什麼蘑菇湯、鮮魚湯,想著辦法給我跟焦姍姍補一補。
到了夜裡,焦姍姍開始說胡話,嘴裡一直念著什麼,也有點發(fā)燒的傾向。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赫承……馮赫承……”她的額頭滿是汗,抓著我的手也熱得嚇人。
我一下子頭疼起來,這個馮赫承已經(jīng)死了,我拿什麼,讓焦姍姍安心呢。
“祁白煜,這個馮赫承,你能讓他睡回去嗎?”
祁白煜搖頭,“我看了他的情況,這個喪屍被人養(yǎng)過,被別人養(yǎng)過的喪屍,很有可能飲了主人的血,聽從主人的話。我雖然有辦法再次控制他,但是他還是有可能失去心性,這樣的喪屍,我是不會要的,寧可毀掉!”
焦姍姍似乎能聽到我們的談話,“不要……毀掉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