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霍逸看在眼裡,心裡也終於鬆了口氣,一連幾聲好:“我哪有什麼病,只要你們好好的,我這老毛病呀,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不多說了,霍展?jié)纱蜷_病房門讓早就候在門外的傭工和師機進來,幾個人利落穩(wěn)當?shù)氖帐昂脰|西,這邊陸漫玉討好的扶著霍逸,出院吧,在醫(yī)院呆了一週,再不來接,他老頭子也快要撐不下去了。
霍逸長長的伸了個懶腰,一邊是兒子,一邊是未來兒媳婦,心裡美滋滋的。
來到停車場,霍逸被陸漫玉扶著進了房車,霍展?jié)赊D身去開自己的賓利。
只是車子才駛出幾米遠,陸漫玉便從後視鏡裡看到霍展?jié)蓻]有上車,而是直直的向住院樓走去了。
她的心驀地墜入冰谷,轉念計上心頭:“伯父,你想不想吃老粥記的冰糖紅蓮粥,我聽伯母說你一直都喜歡吃他家的這道清粥啊。”
霍逸不知是計:“咦,你這一說,還真是想吃了呢。”
陸漫玉立刻叫師機停車:“那好,你們先回去,我和展?jié)扇ソo你買粥。”
其實這種小事何須他們親自動手,在霍逸的眼裡,不過是兩個小的想找藉口單獨相處罷了,他求之不得:“去吧去吧,慢慢回來,我不餓。”
陸漫玉微笑著跟霍逸招手說再見後,五指緊緊地攥進了掌心裡,紅脣緊咬,恨眼看著那幢住院部大樓,臉色變得蒼白無血色。
……
“千語,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在你的眼裡,難道我就是那麼不堪的人嗎?”
“不,言非,你在我的心裡面,是最最通情達理的人,正因爲這樣,我纔不能虧欠你,這欠條你收下,請讓我安心一些,好嗎?”
“凌千語……我再告訴你一遍,這件事情,負責任的人不應該是你,是鄭好。”
“可有什麼區(qū)別,我和鄭好本來就是一家人。”聲音哽咽了,最後一句,細若蚊語什麼也沒聽到。
站在病房外的霍展?jié)牲c燃一支菸,深深地吸了一口。
從病房門上的玻璃裡看進去,這會兒和千語爭吵的人就是那晚雨夜和她爭吵的人,當歸他還調侃說他的男朋友很癡情,當時她也沒有否認,可是聽現(xiàn)在的爭吵,他兩又好像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
爭執(zhí)讓莫言非的頭激烈地疼痛起來,他痛苦的按著額頭:“好痛……。”
千語嚇得連忙拉開病房門衝出去叫醫(yī)生:“醫(yī)生……醫(yī)生……。”直接就往醫(yī)生辦公室跑,完全沒有留言到靠在病房門一側抽菸的高冷帥。
只到跟著一串醫(yī)生急慌慌的跑回病房,千語才略一停頓,他怎麼會在這裡?四目相對一眼,不管他了,現(xiàn)在躺在病牀上的莫言非才是最重要的。
等霍展?jié)杀羌角奥舆^一絲頭髮清香,人已經進去了,他苦笑一下,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煙。
醫(yī)生大概檢查了一下,目光無意睨到牀頭櫃上的欠條:“沒什麼大問題,但在住院期間,請不要刺激到病人,這對他的後期康復可沒有好處。”
的確是自己太心急了些,等醫(yī)生走後,千語內疚地把那兩張欠條揉成團扔進了垃圾桶裡,幫莫言非掖了掖被角,她知道他現(xiàn)在心裡有氣,粥也不吃了,閉著眼睛不出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