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在那飄飄瞬間之時,盧煥龍忽然就想到了蘇東坡所調(diào)侃他人的這句詩。如今的自己與趙欣妍所處的狀態(tài),蘇東坡的這個“壓”字用的簡直真是傳神,一個字就把所有的東西都融入其中。這讓盧煥龍不禁猜想著,在古代的那些詩文之中,是否還有個什麼字,能有“壓”字變成這麼黃卻不粗俗,引人遐想?
看到盧煥龍在想著什麼,疑惑的趙欣妍一邊舒服地喘著氣,一邊問道:“怎麼了,在想什麼呢?”此時極其滿足,像是在騰雲(yún)駕霧的她忘卻了之前的尷尬,盡情地享受此時此刻的溫馨幸福。
“噢,沒什麼,只是在想著待會兒怎麼跟她們解釋?!北R煥龍回過神來,隨口說道。
“唉……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兩人從房間出來之後,想要去把花薰然和冰情都叫出來,卻沒有發(fā)現(xiàn)她們的蹤影。疑惑中的兩人來到大廳的時候,見到倆女正在沉悶地坐在那裡。
“薰然、冰情,你們還不睡呀?”盧煥龍笑著走過去,說道。
一旁的趙欣妍使勁地拉扯著盧煥龍的衣裳,好讓他不要這般的不正緊。在她看來,之前的事情已經(jīng)夠讓自己尷尬得了,現(xiàn)在又是如此的放鬆,像是不當(dāng)一回事兒一樣,她們會怎麼看自己?
不知道那天晚上盧煥龍使出了什麼妙招,說了多少的話,總之到了後來盧煥龍的嘴脣都差些乾裂了,纔得到三人女子的認同,勉強接受“三女同事一夫”的局面。
總之,是驚天地泣鬼神,其中悲壯經(jīng)過,只有當(dāng)事人清楚了!
而到了後來,當(dāng)三人得知這只不過是盧煥龍的一個陰謀之時,只得三女一起聯(lián)手,組成三巨頭,聯(lián)合暴揍了他一頓,以消解自己心中的羞惱。
正所謂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盧煥龍知道,在古代社會,關(guān)於女子的各種禮俗禮儀十分之嚴格,像花薰然和冰情兩個女子整天圍在自己身邊的,很容易就遭來閒話。要不是盧煥龍地位以及威望的關(guān)係,兩人多半早已經(jīng)淹死在唾沫之中。
想必花薰然和冰情,趙欣妍之事就麻煩了不少。由於之前協(xié)助逆賊丁虎,雖然得到皇上開恩,饒恕了她,但是這件事已經(jīng)給趙欣妍,給逍遙派帶來了污點。又因爲盧煥龍乃是當(dāng)朝的朝廷命官,趙欣妍的身份因此顯得格外的敏感,讓盧煥龍傷透了腦筋。
不過,盧煥龍再三思量之下,平日裡鞠躬盡瘁,圓滿的完成自己的各項工作,使勁地博取皇上的歡心。在感覺到差
不多之時,盧煥龍這才公開了自己的喜訊。
皇上聽聞之後,雖然心中有些彆扭彆扭的,不過還是派人送去了厚重的賀禮。而朝中絕大多數(shù)的大臣對盧煥龍的婚事都是豔羨不已,紛紛趕往祝賀,好不熱鬧。遠在南疆天水郡的葉無秋在盧煥龍?zhí)崆案嬷拢K究因爲南疆形勢實在嚴峻,只得命人帶了禮物,前來祝賀。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盧煥龍今日纔是徹徹底底地感受到了這樣的喜慶。在酒席上,盧煥龍興奮之下,酒量倍增,直到賓客散去,盧煥龍還可以獨自趕回洞房,不需要下人的扶持。
頭腦倍感清醒的盧煥龍來到洞房,見到三人並排坐在牀邊上,似是感覺到她們呼吸很緊湊,很緊張的樣子?;食侵校蓻]有聽說過娶妻同時娶三個,關(guān)於三個新娘洞房夜,該分開呢還是在一起,可是苦了安排工作的管家。在盧煥龍的囑咐之下,管家派人著手連夜打造了一個大牀,終於在洞房前完工,交付使用。
“你們很緊張麼?”盧煥龍笑嘻嘻地問道。
三人沒有迴應(yīng),各自都是不自覺地擺弄自己的雙手,不知道該怎麼放。
盧煥龍笑了笑,說道:“嘿嘿,真是沒有想到,我盧煥龍也會有今天!真是太高興了!你們放心,我今後一定全心全意地對你們好的!愛你們,呵護你們,含糊你們,聽你們的話,爲你們開心,你們會成爲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看著蓋著頭蓋的三人,玲瓏有致的身材讓盧煥龍一下欲?火沸騰,不過僅有理性阻止了他,他知道花薰然和冰情都是未經(jīng)人事,現(xiàn)在自己又是滿身酒味,更是有些醉意,會爲那事造成很大的干擾。
盧煥龍並不希望她們二人的第一次蒙上什麼陰影,自己既然決定了要與她們廝守終身,就一定要從頭到尾地爲她們著想,不讓她們留有任何的遺憾。
“薰然,冰情,對不起,今夜我喝得有些暈了,所有洞房大事,就留到明晚咱們再完成吧。你們別多想,我只是想給你們留下一個最美好的記憶?!北R煥龍拆下她們的頭蓋,深情地說道。
冰情很是害羞,臉都紅到耳根了,呢喃道:“冰情都聽你的。”
忽然,花薰然卻是不知怎麼的,哭了起來,梨花帶雨的,一下子就把盧煥龍給矇住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自己在什麼地方惹她生氣了。
“薰然,你怎麼了?怎的剛纔還好好的,突然之間就哭了?你快說說,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盧煥龍焦急地問道。
“不,不是你
的錯……”花薰然哽咽地說道。
趙欣妍似是知道花薰然爲何哭泣,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別哭了,洞房花燭夜,哪有新娘子像你這般哭了的?要是傳了傳了出去,這可得怎麼是好?”
盧煥龍問道:“薰然,你快說呀,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看著很擔(dān)心你知道嗎?”
花薰然幽幽地看向趙欣妍,躊躇了一下,說道:“掌門,薰然想著,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把郎君的……”
“別說了!”趙欣妍忽然呵斥道,“薰然,有些事情,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等有了好時機,再說清楚會更好,聽我的,好嗎?”
“我的什麼?”盧煥龍疑惑道,“你們到底在瞞著我什麼,說出來吧,我保證我不會生氣的。不管是什麼事情,我都可以接受。”
“這……”
“薰然!”
“欣妍,到底是什麼事呀?我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夫妻了,你們還有什麼事好瞞著我的?”盧煥龍更是詫異。
“郎君,你彆著急,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今天是我們新婚的大喜日子,就別說這件事了好嗎?”趙欣妍哀求道。她不是不想說,早在自己被關(guān)在牢中的時候,她就想說了。
只不過,她心中一直有一股莫名的恐懼。她在擔(dān)心,她擔(dān)心的是要是盧煥龍知道了他自己身世,難免會責(zé)怪自己一直在欺騙著他,更甚者,自己從頭到尾都是一直在利用他!趙欣妍知道自己一直離不開盧煥龍了,正因爲如此,她更是害怕自己會失去他,她寧願這個秘密爛在自己的肚子裡,也不願意去冒這個險。
花薰然在趙欣妍的強烈要求之下,也只得暗暗忍住自己的情緒,默不作聲。
新婚夜有些不愉快,這超乎了盧煥龍的想象,而且他心中更是不免產(chǎn)生了有些許的耿介,胡思亂想著。
不過關(guān)於自己的婚事,直到後來,盧煥龍倒是在傳聞中得知一些八卦?;食茄e上到皇上,下到乞丐,凡是聽聞盧煥龍娶妻之事的,都是感嘆不已。很多人都在議論他,不結(jié)婚則罷了,一結(jié)就是三個,真是夠霸氣!更令人稱奇的是,他的三個娘子身份居然相持,沒有妻妾之分,只是按年紀來衡量姐妹之稱。當(dāng)然,還有許多人都在議論著三個新娘子是何等的美貌,對盧煥龍是豔羨不已。這或許是他唯一能夠感到興奮的事了。
是以有好事者給盧煥龍安上了“皇城第一風(fēng)流才子”的稱號。爲了整個稱號,盧煥龍可沒少被三個娘子罰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