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艾辛是不會告訴蘭馨語他和李臻的過節是因爲康遠非,李臻連著三次找他的麻煩,都被宇艾辛看在李海川是個好書記的面子上讓過了。
沒想到今天又在這裡遇見,李臻毫無顧忌地再次挑釁他,大概在他的心裡,宇艾辛的退讓是怕了他,而不是給他留面子。
宇艾辛不告訴蘭馨語,不代表蘭馨語覺察不到,在宇艾辛說沒事已經過去了的時候,她已經回想起李沫對她說過的事情,嫂子去世後,李臻跟在她屁股後面的時候多起來,所以她很疼李臻這個侄兒,在和康遠非的青梅竹馬中,李臻也貫穿其中。
所以康遠非也和李臻特別的親,長大後的李臻時不時地找康遠非一起喝酒。
宇艾辛的生活圈子和李臻完全不搭界,可現在不但搭了界,還結下了樑子,那麼中間的接洽除了康遠非,應該不會因爲別人。
而康遠非被宇艾辛變相地開除,心中不可能沒有恨,康遠非和李臻喝酒時或許說過什麼,李臻爲了給康遠非報仇,來找宇艾辛的麻煩很順理成章。
蘭馨語看了看宇艾辛,既然宇艾辛不想說,那她也就不必說出來,只是李臻會罷手嗎?拋開爲康遠非報仇,剛纔被宇艾辛扭疼了手腕子不說,最重要是下了他那麼大的面子,他會輕易放過去?
這樣想著,蘭馨語就扭轉頭去看李臻走了沒有,卻看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朝著宇艾辛的後背刺了過來。
“小友哥,快躲開。”蘭馨語邊叫喊邊本能地伸手去推宇艾辛。
玉梅她們幾個此時已經進了飯店裡,如果蘭馨語不是和宇艾辛說話走地慢,其實倆人也已經進了裡面了,那李臻也就沒有機會刺整出這麼一件禍事來。
李臻是個紈絝不假,但他是個有點兒頭腦的紈絝,因爲他知道他的好日子是建立在老爸西川市書記的官位上,他要想一直這麼逍遙自在地過日子,就要保證他老爸永遠當著大官,所以他沒有做過太出格的事情。
而人們也都知道他是李海川的兒子,就如宇艾辛所說,李海川是個好書記,給西川市做過很多利民的好事情,所以看在李海川的面子上,對他做的那些小不言言地事情也就不計較他了。
走在哪裡誰都給面子的他,今天栽了個徹底,不但被宇艾辛扭疼了手腕子,還把他像甩鼻涕一樣甩了出去,幾個跟班兒忍著笑,來來往往地行人笑,終於把李臻那把火給點燃了起來。
他忘記了他老爸,也忘記了自己的好日子,在其中一個跟班兒幾句話的慫恿下,他接過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就刺了過來。
而他高估了自己的膽量,在他刺向宇艾辛的那一刻,他的手顫抖了,在蘭馨語尖叫聲中,他的匕首隻在蘭馨語的胳膊上劃了一下,雙眼在看見一股鮮紅的血流下來,滴在地上後,他也跌坐在了地上。
在那把匕首掉在大理石地面上響起脆生生的聲音時,前來吃飯的客人,門口的迎賓
聞到了一股難聞卻很熟悉的味道。
紈絝終究只是個紈絝。
沒有人知道這個紈絝是李海川的兒子,有人報了警,有人在拍視頻,很快警察就來了。
蘭馨語無奈的嘆息下,給李沫去了電話,告訴她發生的事情,讓她想辦法,在視頻上去後,能夠在第一時間裡刪除掉。
飯暫時是吃不成了。
從警局出來,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李沫對宇艾辛說著抱歉,更是對蘭馨語愧疚不已,“馨語,謝謝你。”
“沫姐,是該管一管了,李書記會被他拖累不說,就連他自己將來也要受罪了。”
“他出生時,因爲身體太弱,再加上我嫂子在他十來歲上又去世了,哥哥忙於工作,我和我媽就更不捨得嚴格管教他,結果就……都說慈母多敗兒,真是這個道理。”
“剛纔見他那樣,我覺得那幾個跟在他身邊的人有問題,你要好好查一查,杜絕後面再發生。”
李沫明白蘭馨語說什麼,那個慫恿李臻拿匕首殺人的小夥子和另外幾個,在警察來之前就已經跑掉了。李臻此時還渾渾噩噩地,問他也不說。想要找到那幾個人,還要等幾天。
宇艾辛冷冷地開了口,“我有他們幾個人的資料,李董事長想要,十分鐘後,會有人送給你。”
不管是在警局裡,還是出來後,宇艾辛都沒有和李沫說話,李沫也就沒有主動搭話,此時見他開了口,李沫也就順了上來,“謝謝宇總,我知道您剛纔給我們李家留了面子只說了今天一件事情,您放心,以後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不管是誰,李臻就只是我的弟弟,不會再爲別人辦事了。”
聰明的李沫已經猜到了李臻的出發點在哪裡。蘭馨語當然也聽出了李沫的意思,所以趕緊說,“沫姐,我相信今天的事情,不是小非爸爸授意的,就連以前的事情,想必也是無意中嘮叨出來的。”
李沫怔了一怔,笑了,“沒想到,你還是這麼相信他,還能爲他說話。”
蘭馨語惶惑了下,隨後悽婉一笑,“一件事情歸一件事情。”
李沫看了宇艾辛一眼,“遠非真是個傻子,放下珍珠找魚目。”
“不管是珍珠,還是魚目,都與他有緣無分了,希望他以後的日子裡能想明白,順順利利地過下去,他是小非的父親,我不想因爲他讓小非再一次受傷害。”
宇艾辛見蘭馨語爲康遠非辯駁,心裡早已經又嫉妒又吃味兒地,想要把康遠非狠狠揍打一頓。可又知道蘭馨語說地是對的,他也相信康遠非不會那麼做,所以他才一直沒有去找康遠非的麻煩。
但不代表會順著蘭馨語繼續說下去,於是大膽地違背了他和蘭馨語的那份不許再動手動腳的合約,伸手一攬,蘭馨語就靠在了他的胸前。
“是月老醉酒弄錯了,纔會給了他機會養珍珠,可他不好好珍惜,現在月老酒醒了,看見珍珠蒙
塵,就趕緊撥亂反正,因爲最該養護珍珠的人是我,所以等我們大婚時,還請李董事長來祝福我們。”
蘭馨語真不知道宇艾辛的厚臉皮能夠這麼厚,所以擡起腳狠狠地踩在宇艾辛的腳上,趁他疼地跳腳的時候,拽拉著李沫離開,卻看見急匆匆跑過來的康遠非。
康遠非一到跟前,就問李沫,“臻弟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我爸讓他在拘留所裡呆夠日子才能出來,不讓任何人保釋他,不然,他就登報聲明,李海川沒有李臻這個兒子。”
康遠非是李沫打電話叫來的,她覺得康遠非應該知道這件事情。康遠非一接到李沫的這個電話,嚇出了一身冷汗,要是李臻真把宇艾辛給捅死了,不只李臻玩蛋兒了,他也一樣再也沒有安靜日子過了。
只是放下電話後,就又接到了戴嬌嬌的電話,想要見他一面,他思索了下,還是先去見了戴嬌嬌,他等了快一個小時,在他正準備離開時,戴嬌嬌纔來了,眼睛紅紅地,像是哭過。
自那次在拘留所裡戴嬌嬌被盛海保釋出去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戴嬌嬌了,失望、恨意,在心頭盤旋了很多遍後,留在他心中的還是昔日愛戀的畫面,一次又一次地激盪著他,使得他更加地想念戴嬌嬌。
所以戴嬌嬌一個電話,他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由於等待中鼓起的那一點兒氣惱在看見她紅紅的眼睛後,立刻煙消雲散,出口的是滿滿地心疼和關切。
“嬌嬌,你怎麼啦?”
戴嬌嬌擡起楚楚可憐的雙眸看向康遠非,“對不起遠非,你恨我嗎?”
康遠非苦澀一笑,“應該是我對不起你,所以我沒有資格恨你,你爲了我離了婚,可我卻不能給你想要的。”
“不遠非,你也爲了我離了婚,可我卻沒有堅持和你在一起,還是我對不起你的多。”
戴嬌嬌說哇,淚水又流了下來。
康遠非心疼地趕緊掏出紙巾遞給戴嬌嬌,“別哭了,過去的就過去吧,是我們有緣無份,我認了,只要你過得好就好。”
“盛海對我是不錯,還準備和我結婚,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戴嬌嬌滿眼含淚地搖搖頭,“算了,不說了,說了也解決不了的。”
“你告訴我,也許我能幫上你。”
戴嬌嬌越是不說,康遠非就越要問清楚,在康遠非堅持了會兒後,戴嬌嬌說了出來,“只是小非媽媽不放過我,就把氣撒到了盛海這兒,華泰和盛佳的合作沒有了,損失了一大筆錢,盛佳前期的投入就白費了。
盛海心情很不好,就對我有了埋怨,這幾天都不理會我了,這樣下去,我不知道後面會怎麼樣。華泰那麼強勢,要是以後都這樣做,盛佳就沒有活路了。盛佳垮了,我,我害怕盛海會把怒氣撒到我身上。所以我那天去求她,希望她放過盛佳,結果她又讓宇艾辛打了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