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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八、什麼都不要做

來人正是姜俊辰,綽號“將軍”。

小杜一見是他,就知道事情已經(jīng)敗露,像被抽去了脊椎,再也站立不住,“噗通”一聲,躺在地上。

“三哥,我回來了。”將軍鼻青臉腫,還有一隻臂膀吊在胸前,不過,氣色卻是極好。

“呵呵,你可要想清楚,這一步邁出來,再想回去,就難了。”馮三若有所指的笑道。

“該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與其過的憋屈,還不如暢暢快快活幾年。這一回,我算是琢磨透了。”將軍說完仰天大笑,快意非常。

“嗯,這裡的事情交給你了,不要在龍城動手,做的乾淨(jìng)一些。”馮三瞥了一眼地下的小杜,小聲說道。

將軍聞言一愣,急忙說道,“是,我這就去辦。”

躺在地上的小杜自然是聽到了,連滾帶爬的跪倒,乾嚎道,“三哥,我錯了。饒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這次實在是豬油蒙了心,瞎了眼,才被人利用。饒了我吧。”說著連連磕頭,卑微的讓人心酸。

將軍略有不忍,看了看馮三,卻不敢開口求情。

馮三擺了擺手,笑著問道,“王子清給你你什麼好處?連幾十年的老弟兄都能賣的乾乾淨(jìng)淨(jìng)。”

小杜一聽,哪還不明白,事情有了轉(zhuǎn)機,哭的更慘了,嘴裡卻不敢稍做遲疑,一五一十交代的清清楚楚。

馮三聽完,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對將軍說道,“把他帶到二號院,讓人看好了,等事情過去再放。一旦途中出了意外,他同我一道上路。”

小杜聽了,渾身一鬆,像泥一樣癱在那裡,半天都無法動彈,一個勁兒的喘粗氣。

將軍遲疑了一下,湊到馮三耳旁,小聲說道,“三哥,他知道的事兒實在太多,如果放了,對我們……”

馮三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我們勝了,這些問題都不算問題。至於敗了,呵呵,那也就無所謂了。”

將軍欠了欠身子,單手拉著小杜,推門而出。

馮三等兩人走遠,才面露憂色,在屋內(nèi)緩緩踱了幾步,嘆道,“勝不易,敗亦是不易。最好是什麼都不要做。”

藍海洗浴中心。

偌大的池塘裡只有赤條條的兩個漢子。

丁建國望著紀清河,臉色發(fā)青,吼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種事情能是咱們這個層次招惹的?”

紀清河照著水面用力擊了一掌,水花濺的到處都是,也吼道,“我知不知道又有什麼用?我有的選嗎?你以爲(wèi)我抱著腦袋往水裡一鑽,就可以不問世事?你信不信,這件事兒上我要是不選擇站隊,死的更快。說不準,屍首已經(jīng)在到火葬場的路上了。”

丁建國顧不得滿臉?biāo)椋纱笱劬嘈Φ溃澳悄阋膊恍枰@麼急著下注啊。可以盡力拖一拖,等事態(tài)再明朗一些,那樣……”話說了一半兒,頹然住口,緩緩坐到水裡,接著說道,“是不是我?是不是我連累了你。就知道那人怎麼會平白無故的讓我接手白頭翁的一切。原來,從那時候開始,他就已經(jīng)著手佈局。可笑我還……”

紀清河望著淚流滿面的好友,大怒,上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吼道,“哭什麼?這一切都是老子心甘情願的。等老子死了,有你哭的時候。現(xiàn)在把這副嘴臉收起來。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走。”

丁建國萬念俱灰的望著他,搖頭說道,“清河,不值得啊。我已經(jīng)在泥裡了,你又何苦跳進來。”

紀清河慢慢的鬆開手,哈哈大笑起來,只是滿臉的淚,終究還是沒能遮掩住。“建國,他常說一句話,人世風(fēng)燈,向死而生。我之前還很奇怪,以他的身家,又何必冒險,躲起來,安安穩(wěn)穩(wěn)一輩子,錢夠花,覺夠睡,多好啊。呵呵。現(xiàn)在我明白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丁建國心中難受,低頭思忖片刻,緩緩說道,“清河,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既然你買他贏,那我也跟著壓一注。咱哥倆要麼盆滿鉢滿,要麼結(jié)伴走一遭黃泉路。趕早不趕晚,我這就過去。”說完,咬著牙立身而起,大步離去。

紀清河被他帶起的水花濺了滿頭滿臉,猶自不動,彷彿一塊石頭。

賓館的一個套間裡。

王子清看了看眼前這些跟隨自己走南闖北的弟兄,鼻子發(fā)酸,強笑道,“來龍城快一個月了吧,事情還是沒有眉目,不等了。把大家叫來,就是告訴你們,從現(xiàn)在開始,從哪來的,再回哪去。款子已經(jīng)分發(fā)到位,大家先回去,好好過個年。剩下的事兒,明年再說。散了吧。”

其他人聽了,一個個茫然失措,不知道該說什麼。

“大哥,好端端的爲(wèi)什麼要急著往回趕?半途而廢的事兒咱們可從來沒做過,就單單爲(wèi)了回家過年?”一個滿臉忠厚的中年胖子,疑惑的問道。

“大哥。聽說你約戰(zhàn)那個什麼師爺。是不是真的?這檔口,咱們要是不戰(zhàn)而退,這碗飯可就端不住了。”一個戴眼鏡的斯文中年男人,慢條斯理的說道。

底下的人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左右不離那場莫名其妙的約戰(zhàn)。

王子清板著臉,一句話都沒有說。

房間裡又慢慢的靜了下來。

這時,有人從門外跑了進來,滿臉驚駭。“大哥。咱們有幾個出城的弟兄……出事兒了。”

王子清皺了皺眉頭,乾咳幾聲,說道,“慢慢說。怎麼回事兒?”

那人也就三十左右,長的倒是不難看,只是這個下巴有些奇怪,又寬又大,“大哥,他們的手沒了。”

“哄”的一聲,這羣人炸鍋了。

龍城市委辦公大樓。

郭建軍站在窗前,望著夕陽餘暉,無悲無喜。

身後的郝平原,低頭不知道尋思什麼,好半天才擡頭說道,“需要我做什麼?”

郭建軍呵呵一笑,淡淡的說道,“你什麼都不要做。”

郝平原沒有聽懂,正要開口詢問,兜裡的手機響了。

“俞市長。你好。嗯?李局長?這個……我正在去京城的路上。對,看病。好。再見。”郝平原掛掉俞連達的電話後,才明白郭建軍的意思。

什麼都不要做。

“郭書記,俞連達怎麼也會攪進來?”郝平原有些奇怪。

“呵呵,除了翟克儉,這張大網(wǎng)裡,一個都不能少。”郭建軍依舊沒有回頭,笑著說道。

郝平原望著他的背影,心下嘆道,這兩人越來越像了,尤其是瞇起眼的時候。

軍區(qū)羈押地。

魏強擺了擺手,讓兩個衛(wèi)兵留在門口,獨自進去。

任凱正坐在小沙發(fā)上,慢慢的喝著茶,見他進來,急忙起身迎了過來。

魏強笑了笑,對他說道,“不需要這麼做作。否則,我心裡該不安了。”

任凱腳下一緩,立在當(dāng)?shù)兀Φ溃拔核玖钫f笑了。”

魏強搖了搖頭,笑道,“我自問身上還沒有值得讓你低聲下氣的地方。咱們還是敞亮點好。坐吧。”

任凱呵呵一笑,微微彎了彎腰,讓他先行。

“嘉良說,你要談吳世良的事兒。”魏強坐下後,開門見山。

任凱面色一整,語氣凝重,“我知道魏司令不想招惹是非。可眼前,卻容不得如此,是非有腿,它自己找上門去了。”

魏強喝了一口茶,沒有搭理他。

任凱接著說道,“魏立庭大概有幾天沒回家了吧。”

魏強握茶杯的手,青筋暴出,目光也跟著尖銳起來。

任凱苦笑一聲,說道,“我身邊有你的人,是不是我在搗鬼,你應(yīng)該清楚。”

魏強沉默半晌,問道,“吳世良來龍城,是華海天的主意。”

任凱大驚,“這……,不可能吧。”

魏強冷笑道,“你也別跟我演戲了。要不是爲(wèi)了躲吳世良,你能跟著嘉良來我這裡?我提醒你,騙騙那幾個女人也就算了。至於別人……”

任凱怔了怔,失聲笑道,“感情你這裡四面漏風(fēng)啊。這麼說,我還不如到寇思文那裡呢。”

魏強沒有作聲,慢慢的喝著水。

任凱見狀,微微一笑,說道,“立庭可能對阮菁菁有些想法。吳世良……不是很情願。於是,他遇到一些麻煩。好在,現(xiàn)在安全了。”

魏強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他現(xiàn)在……”

任凱笑道,“京城佟府。”

魏強大感意外,好半天才問道,“佟京生爲(wèi)什麼會幫你?”

任凱笑了笑,岔開話題,說道,“吳世良是什麼人,您比我清楚。您說,他會不會罷手?”

魏強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你又是爲(wèi)了什麼?”

任凱慢慢的喝了一口茶,瞇著眼睛說道,“自保。”

魏強驟然睜眼,凝目望過來,說道,“我不信世上還有捨近求遠的人。”

任凱似笑非笑的說道,“阮菁菁只是個孩子。況且,她未必能做的了她父親的主。”

魏強長嘆一聲,說道,“算了。各人都有不爲(wèi)人知的苦處。我又何必問的那麼清楚。說吧,你看上我哪了?”

任凱打了個哈哈,小聲說道,“什麼都不要做。”

魏強十分老道,立時就明白了箇中玄機,慢慢的掏出電話看了看,對著門外喊道,“小胡,不管誰找我,就說暫時不能接電話。”

省委大樓。

黃忠誠畢恭畢敬的站在華海天身後,偷偷的看著他的臉,卻什麼都沒有看出來,心裡不禁有些忐忑。

“忠誠,你看那夕陽。”華海天突然開口說道。

黃忠誠急忙擡頭望去,哪有什麼夕陽,天邊只剩下淡淡的一抹餘輝而已。

“這……,華書記,忠誠沒有看到夕陽。不過,這個景緻倒是不錯,意境頗爲(wèi)深遠。”黃忠誠摸不透他的心思,不敢胡亂發(fā)言,只能有一說一。

“呵呵。忠誠,剛纔上邊打來電話,詢問無煙城計劃的落實情況。”華海天話鋒一轉(zhuǎn),沒有再說什麼夕陽。

“忠誠無能,讓華書記失望了。”黃忠誠急忙低頭,小聲說道。

“唉。你終究還是不相信我。”華海天悵然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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