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擁有特殊能力的傢伙竟是要商量著一起聯(lián)盟,這纔是讓皇上最爲吃驚的事情,正如姜雲(yún)嘉對蕭文凌所說的那樣,一旦他倆聯(lián)合的話,那便是天下無敵了,再也沒有什麼軍隊會被他們放在眼裡,還有那些長期跟在蕭文凌身邊的士兵們,以往傳出的叛亂之事,也有不少士兵會跟著將軍一同叛亂,這種事比比皆是,更何況蕭文凌本就是在大龍朝極有聲望之人。
“這不是與你們家主之間的協(xié)議麼?爲何要交給朕?”皇上凝聚著眼神,盯著前來的探子不放。
“因爲我們家主可從未信過蕭文凌這個人。”探子輕輕的搖了搖頭道:“皇上也該知道,在這邊之中,突厥狼子野心,最爲奸猾,但是我們家主卻依然是敢與他們合作,因爲他們比蕭文凌要好控制的多,可蕭文凌此人就不同了,說是奸猾都是小瞧了他,相信這一點皇上也是深有體會的吧,雖然越是跟蕭文凌這樣強大的成爲夥伴越是好處不少,可是太強的話卻也會讓自己忌憚不是嗎?一個個用機關(guān)獸壓制傳回來的戰(zhàn)報,難道皇上心中便沒有半點擔心嗎?”
“......我不信蕭文凌會做出這種事。”皇上冷哼了一聲道:“若是想要趁此離間我們做出這種事的話,你們便是打錯了算盤了,比起你們這些外敵來說,朕更是相信自己身邊的將軍。”
“沒想到大龍朝的皇上也是這麼喜歡自欺欺人,還是說根本口心不一呢?”探子冷笑的看著皇上道:“說句不敬的話,像你這樣的皇上,更要擔心國家實權(quán)的吧?而蕭文凌這樣用著超出你想象中的力量不是應該由你遏止的嗎?還是心裡有想法卻是不想去做?面對這樣不能控制的力量,難道你不想求個安穩(wěn)嗎?終有一天會威脅到你的政權(quán)的。”
“可笑!朕行事什麼時候要你們這些突厥蠻夷來教了?”皇上冷笑了一聲道:“告訴你們那個姜家家主,少將這樣的主意動在朕的頭上,朕根本便不吃這一套,還沒有傻到會輕信敵人的話對付自己人呢,再說了蕭文凌得到這個能力也是因爲你們姜家欺人太甚的緣故,若不是這樣,他又如何會去動用那種巨大的能量?”
“哦?”那突厥探子猛然笑了起來,看著皇上道:“當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沒想到大龍朝的皇上竟是如此的天真,蕭文凌是在因爲姜家出現(xiàn)後才獲得的力量啊?啊?哈哈哈,笑死人了,這個傢伙早便有了啊!”
“可惡。”緊緊的咬著牙齒,皇上只發(fā)出他一人才能聽的到的聲音,再次沉重的拉下了臉來,看著蕭文凌緩緩的道:“蕭文凌,朕再來問你一次,你的能力是不是在姜家尚未襲來之前便有的?”
“是啊。”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蕭文凌就回答了。
“什麼?”這下子,便連站在一旁的施寒良也站不住了,倒不是相信蕭文凌會做出叛逆之事,只是這傢伙到現(xiàn)在爲止從未辯解過一下,倒像是將所有的罪名往身上攬一般,這樣的情況也是著實讓他有些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妙了起來,即便在了這個時候,稍微辯解一下總沒有什麼事吧?反正這事空口無憑,怎麼說都行。
“立即給朕拖下去!”猛然一聲重響敲在桌子上,發(fā)出的巨響讓整個朝堂都如死一般安靜下來,皇上當真龍顏大怒了。
“喂喂,還真要脫我的盔甲啊,這麼大冷天會冷的。”頭盔被摘,鎧甲被扒的蕭文凌苦笑了一聲道:“即便是犯人,也要給一點人權(quán)的吧?諸位同僚看在往日的面子上借一件棉襖來穿怎麼樣?當真是有些冷呢,喂,給我輕點,順手將我內(nèi)褲扒下來的話,我可饒不了你們。”
在這個時候還能有閒心問棉襖,這個傢伙當真以爲自己是要被抓去度假麼?
露出裡面白色襯衫,在這大冷天之中當真是有些冷,便在這時,一直沒有出聲的莫將軍走到了蕭文凌的面前。
“還是莫將軍好呢,有棉襖借麼?”穿著這麼厚重的鎧甲,倒還能問出棉襖的事,百官也是一陣無語。
“棉襖沒有,披風倒有一件。”當著百官的面,莫將軍將自己的隨身披風取了下來,順手給蕭文凌穿了上去道:“既然你自己都有覺悟了,那我也不阻攔你什麼,既然年怕冷的話,至少將我這件披風穿上,你是帶著將軍的身份來到這裡的,所以我希望你即便是下了牢房,也像個將軍樣。”
“......那還真是多謝了。”蕭文凌嘆了一口氣,微微露出了一絲笑容,倒是百官看著莫將軍不顧旁人眼神做出此等令人震驚之事,下意識朝著皇上看去,卻見他臉上並沒有其他的表情,看不出他心中思想。
“你們在做什麼?”便在這個時候,大殿之外突然傳出了一聲女聲,卻是公主趙玉燕無疑。
這傢伙還真的來了啊?蕭文凌心裡嘀咕了一句,並沒有說話,不過這些侍衛(wèi)連手銬腳鏈都已是拿了過來,顯然是要將蕭文凌打下牢房了,被關(guān)入天牢的人,可沒聽說過哪個會有下場的。
“父皇,這是——”雖然早有預感,卻是沒有想到會成了這樣的事態(tài),連忙上前道:“此次征戰(zhàn)我也在場,突厥確實有蕭文凌所說的那類奇人異士,若不是蕭文凌在的話,後果將會不堪設(shè)想,蕭文凌有功不賞,你這是要對他做什麼?”
“其實呢,皇上是想賞我——”
“你給我閉嘴!”不等蕭文凌說完話,趙玉燕卻是飛快的打斷了蕭文凌的話,倒讓蕭文凌苦笑起來。
“信在此處,你自己看。”似是不想多談蕭文凌的事,皇上只是讓太監(jiān)將信遞在了趙玉燕的手上,連公主大鬧大殿之事都沒有什麼計較,微微看了蕭文凌一眼,又是狐疑的接過了信。
微微掃了一眼,臉色神情怪異起來,看著蕭文凌道:“你沒有辯解麼?”
“辯解?什麼辯解?”蕭文凌一臉茫然的看著趙玉燕道:“信是我寫的——”
“但卻是情非得已不是嗎?你這個混蛋,爲什麼不說啊?!”像是怒其不爭的一拳便打在了蕭文凌的小腹之上,頓時痛的某人身子都倦了起來,暗道這個暴力女還真是不太好惹。
像是戲劇一樣的場景在朝堂出現(xiàn),百官看的目瞪口呆,公主竟是直接在朝堂打人,還是第一次見。
“這個傢伙是與蕭文凌假聯(lián)盟的。”趙玉燕連忙道:“蕭文凌與突厥他們通商之時,使計用小國的商業(yè)將突厥的食物物資誆騙了許多,這才讓這些突厥人的存糧不夠,起了內(nèi)訌,各自來勸蕭文凌與其聯(lián)盟時設(shè)下的陷阱而已,當初我也在在場,還被這傢伙抓了投入牢房之中,也是在上場大戰(zhàn)之前才明白這個事情的。”
“將公主投入牢房?這傢伙?!”百官也是已經(jīng)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便是施寒良都有些覺得蕭文凌太過胡來了。
不過也樣一來也好,連公主都跑過來證明蕭文凌的清白,那麼這事總算是能圓滿解決了吧?畢竟公主說的話,可要比其他的人證之上還要多的多可信度,只要這樣一來,疑惑都會解開了。
“哦?原來是這樣的啊。”皇上輕輕的點了點頭,緩緩的看著蕭文凌道:“看來還要多加上一條禁閉公主之罪呢。”
“.......!”這下子,整個朝堂都靜寂了下來,便是趙玉燕也是詫異的看著皇上,眼神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原來如此啊!施寒良臉色一僵,總算明白了剛纔那些不協(xié)調(diào)的感覺究竟是怎麼回事,蕭文凌不辯解的原因不是他不願辯解,而是即便他辯解也是會落到這個下場,所以從一開始便做好了覺悟,等候發(fā)落嗎?
皇上根本就是一心想要蕭文凌死啊!
“通敵罪,綁架公主罪,嘖嘖嘖。”蕭文凌嘻嘻一笑,“哎呀,真是傷腦筋呢,隨便哪條罪都可以要了我的小命吧?”
“將他身上木頭取出來,立馬打入天牢。”皇上再一次重複了一遍。
“怎麼會?”趙玉燕也是急切了起來,這些侍衛(wèi)開始著手在蕭文凌身上一陣摸索。
“父皇,他——”
看到趙玉燕還要再辯駁,皇上冷冷的瞪了她一眼道:“這不關(guān)你的事,給我退下!”
“......!”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嚴厲的父皇,趙玉燕一時呆愣住了。
“報告皇上——”過了一陣子,一個侍衛(wèi)終於古怪的看了一眼皇上,艱難的說道:“蕭文凌的身上,並...並沒有攜帶一塊木頭,我們現(xiàn)在該怎麼辦?”
“......什麼?”這次倒讓皇上震驚了起來,一直以來未變色的他也不由臉色變的奇怪了起來。
“木頭麼?那種東西沒有必要了。”蕭文凌掙開了一手,一手奪過了一隻手銬,卻是抓著一端拷在了自己的手上,輕聲道:“相對各位而言,我的木頭便是兇器而已,沒見過有誰會帶兇器上朝堂的,既然我來了,便已是有了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