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名上輩子那個時空,這困擾了無數文人才子幾百年的絕對,一直到二十世紀五十年代末,纔有一個嶺東省的人給對了上來。
因此在這個時空,當葉斌拿出這樣的,在他看來是李名絕對不可能對得出下聯的對子,來爲難李名的時候,在場的那些個作家們,都紛紛爲李名鳴起了不平。
“姓葉的小子,你這樣玩有什麼意思,不覺得丟人現眼嗎?”
“難怪人家李名說你是文盲,看來說的是一點都沒錯呀,別人的東西也好意思拿來賣弄!”
“也不怪那些網友,總是吐槽我們作協的人,除了開會就是會吹牛,都是被這樣的老鼠屎給禍害了的呀!”
“那可不是!看來下次開會的時候,我們得重新預定一下,有關招收新人的事宜了,不提高門檻都不行了??!”
不過那些個作家們,撕破臉皮說自己的不是,還是在底下指指點點,葉斌是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甚至他覺得,這些個作家真的是愚昧!
都什麼年代了,還不懂得創新和求變,老是守著那些不切實際的“清規戒律”。
活該會被自己這樣的新人,毫不客氣的拍在沙灘上。
在葉斌看來,自己能想到鑽規則的漏洞,那是因爲自己聰明,懂得投機取巧的辦法。
反正如同人家說的那樣,歷史從來只會記住勝利者,而失敗者只能洇沒在歷史的塵埃當中。
甭管自己爲了取勝,用多少招人非議的招數,但勝利者就是勝利者,不會因爲別人的非議而改變的。
就像以往,自己在創作新作品的時候,總是喜歡借鑑一下別人的經典之作。
那些看自己不順眼的黑子,竟然敢說自己是抄襲。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呀!
要原著的作者,都沒有跑出來說這樣的話,他們那些八竿子也打不著的閒人噩夢,哪裡有資格對自己說這樣的話?
再說了,如果自己的作品是抄襲,那些讀著哪裡又會買賬呢?
葉斌也是嚐到了這樣的甜頭,所以做起事情也是我行我素的。
如果剛開始,就讓他接連碰壁的話,也許他也不會像今天這樣的狂妄自大了。
但是這運氣來了,什麼都擋不住。
葉斌一連發表幾部作品,都取得了不錯的成績。
因此了現在,只要是他認爲正確的事情,讓他父母出來勸說,也根本改變不了他的想法的。
……
“李名,我知道你是答不出來的,你就少在那裡爲了面子而死撐了”,葉斌一副教訓李名的語氣說道。
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到這一幕的話,一定會以爲葉斌說一番話,僅僅是出於好意罷了。
但是對於葉斌來說,他覺得此時自己心裡面,真是說不出來的痛快。
他就喜歡享受這種,別人對他是咬牙切齒,到頭來卻又無可奈何的狀態。
在之前,他聽說李名,這個比他年齡小的作家,竟然能夠得到嶺西省作協,兩個領導親自登門拜訪,邀力他加入協會的時候,他是無比憤怒的。
想當年,他爲了加入嶺西省作協,都不知道託了多少關係
、送了多少好處給人家,才求得人家爲自己牽線搭橋。
到最後,嶺西省作協的領導,好不容易同意自己的申請,但也僅僅派了兩個工作人員,過來給自己辦理相關的手續而已。
這讓葉斌的心裡面,怎麼可能不平衡的了呀?
也許有的人要跟葉斌說了,人家李名能享受如此高的待遇,是因爲人家有相對應的資本,才能讓嶺西省作協的那幫領導折服呀!
像你這樣的青年作家,也就只是出了幾本作品而已,連一個稍微像樣的獎項都沒有拿到過,你還想要多少高的待遇?
很多和你年紀差不多的作家,甚至在大上一輪、兩輪的,而且作品比你還多的作家,還有不少連作協都沒得加入的呢!
這樣一比的話,你葉斌還有什麼不滿的呀!
但是對於葉斌而言,他一直都是周圍人關注的焦點,而且還順風順水慣了,哪裡能夠忍受得了,有人比自己更出風頭啊!
要是那樣的人,就是隔著十萬八千里遠的距離,或許他葉斌還不會那麼在意。
但李名那個傢伙,和自己同樣都是嶺西人,而且還在一個協會當中。
雖然按照作協的運作模式,他和李名恐怕一年到頭,也不會見上一面的。
但是周圍的人都在談論李名,自己每次去作協辦公室的時候,那些人也同樣在談論李名,他怎麼可能裝作視而不見呢?
而且在幾個月之前,全國作協大比拼前半程的時候,李名那個傢伙更是出盡了風頭。
搞得現在,李名好像是整個嶺西省作協當中,功勞最大的存在一樣,他們這些個同樣也出力了的人,卻變得像是無關緊要一般。
這怎麼能夠讓人不生氣呀?
讓所有的一切,全都拜李名所賜呀!
現在看到李名,被自己爲難成那個樣子,真的是大快人心??!
……
陷入在自己歪歪世界當中的葉斌,根本都沒有發現,李名自始至終,要是保持著那微微的笑意。
“說我對不上來,你腦子秀逗了是不是?就你這種難度的對子,恐怕也只有你這種文盲,纔會覺得別人也對不上來了吧?!?
“什麼?”
難道李名的譏諷,葉斌這纔回過神來。
“我不信,你怎麼可能對的出呀!”
李名無奈的搖搖頭,“自己蠢也就算了,還以爲別人也同樣是豬,那真是蠢到無可救藥了呀!”
“誰踏馬的是豬,你全家纔是豬呀!”葉斌氣急敗壞的說道。
“連罵人的話,也就只有這種程度的水平,還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真是替你家人感到悲哀呀,生了你這麼一個,比豬還要蠢的兒子出來。”
“你——”
葉斌被李名氣的是怒火攻心,所以他當然想將自己,平生所知道的,所有有關罵人的話,都朝李名那毫不留情的罵出去。
可是話到嘴邊,他卻怎麼也罵不出來。
看到葉斌這樣的,有火發不出的模樣,李名的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這傻孩子,估計是沒怎麼跟人對罵過吧?
這種程度的對罵,就不知道要怎麼樣還口
了。
要是對上那些菜市場的攤主,還不被人家罵的,連自己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呀?
“李名,你踏馬的少跟老子逞口舌之快,有本事你就將這個上聯給對出來,少在那裡扯那些沒用的東西?!?
知道自己跟李名打嘴仗,肯定是佔不到半分便宜的,所以葉斌索性不搭理李名。
反正他覺得,李名要是真的能夠對的上來,那他哪裡還需要說那麼多的廢話呀?
就是因爲對不上來,又要打腫臉充胖子,纔想著跟自己扯這些廢話,看能不能夠矇混過去。
李名打的那點小算盤,自己怎麼可能會讓他如意呢!
葉斌很是自我感覺良好的想著這一切,而根本就不曾考慮到,要是李名能夠對的上來,他又要如何進行招架呢?
李名看時機也差不多了,而且也到了午飯的時間,他就懶得繼續跟葉斌玩下去。
早點解決掉這個煩人的傢伙,然後去痛痛快快地飽餐一頓,纔是現在的頭等大事呀!
“我說能對的上來,就是能對的上來,豎起你的豬耳朵聽好了”,李名打斷了葉斌的歪歪。
“十里運,九里香,七六五號輪船,雖走四三年舊道,只二天,勝似一年?!?
有著所有人的注視之下,李名總算將這個,他們期盼已久的下聯,以抑揚頓挫的方式唸了出來。
“什麼?這不是真的吧!”
“有沒有哪裡對的不合適呀?”
“我勒個大槽的,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
那幫圍觀的作家,聽到李名如此流暢的,將那個所有人都認爲,是絕對沒有人能對的上的對子,就這樣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的對了上來,都忍不住發出了驚呼的聲音。
再看葉斌,只見他如同失心瘋犯病了一般,連連叫驚叫道:“不、不可能的!你怎麼可能對的上來呀!”
“我怎麼就不能對的上來了?”李名很是輕蔑的笑道,“你這人也真是夠有意思的?!?
葉斌聽完李名的話,不由分說立刻就反駁道,“我不相信,這種對子你怎麼能對的上來?”
“李名對的真是天衣無縫呀!”
“有是說呀!真沒想到李名有這樣大的能耐。”
“以前人家總說李名少年天才的,看來還真是應了那句,聞名不如見面啊!”
……
李名沒有說話,但是周圍的那些作家,所發出的評議聲音,每一句都毫不留情的,打在了葉斌的心頭之上。
有時此刻的葉斌,彷彿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好像是被人抽到了半空當中一般,而那些作家所發出的評議聲音,都像是真實又不真實的樣子。
“葉斌,李名所對的這個對子,那是十分工整和恰當的,所以你還是承認這個事實吧!”
姜德喜這句話,聽上去好像讓人覺得,這是一個領導應有的公正體現。
但事實上,他只是想給葉斌補一刀而已。
畢竟這樣的事,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呀!
而李名,也不管葉斌有沒有接受這個事實,只是帶著笑意說道:“那麼下面該輪到我了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