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髮白衣,卻是掩蓋不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如果說景一碧容美驚豔天下,如果說君卿舞妖媚無雙,那這個女子也絕對獨一無二。
更重要的是漂亮的眉目沒有一分柔美之色,反而有一種高貴凌然之氣。
而那雙深色的眼瞳,就這樣,隔著畫,卻彷彿穿越了千年時空看來,定定的落在阿九臉上。
“你死後,我會讓人剝下你這張臉。”
一個冷冽的聲音從天邊傳來。
阿九猶如夢魘般後退一步,然後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臉。
火辣辣的刺疼,好似真的有人用一把刀割向了自己的臉。
阿九艱難的喘了一口氣,才注意到,那副圖下面,竟然寫著兩個字——月離,還有一個月牙形的印記。
她認得這個,在秋墨手上,看到過這個印記。
月離,難道是月離國?
血融後的夜異常的冷,而屋子亦一片陰森,還有那幅畫,總給她異樣的壓迫。
阿九將剛纔玉佩的地方翻了一通,卻驚訝的發現君卿舞竟然將他帶走了。
早知道,她也追上去。
外面傳來了隱隱的腳步聲,阿九翻身上了屋頂,飛快朝著自己的寢宮奔去。
一路上,冷厲的風向刀割著她的臉,再加上前幾日受凍,在冷宮中沒有藥材,她的寒癥越來越嚴重。
等到進入房間,她忍不住扶著柱子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脣間血腥溢滿。她果真不能受凍。
“小姐。”
身後,秋墨抱著狐裘和手爐擔憂膽怯的看著依舊穿著夜行衣的阿九,似乎猶豫了幾秒,才鼓起勇氣上前將阿九冰涼的身子裹在狐裘裡。
“你就不怕我殺你。”她手中還有匕首,雖然秋墨對她無微不至,然而多年的刀口舔血,她依舊不敢太過相信他人。但是,對秋墨,她卻從來沒有想過真的要殺。
或許只是,提醒自己,要和外人保持距離。
“小姐,你有恩於秋墨。”
“呵呵呵”阿九一愣,聲音冰冷,“我何時有恩與你?”
秋墨扶著阿九到小榻之上,替她蓋上被褥,“小姐的恩,就是小姐你給了秋墨尊嚴。”
“月奴百年來被作爲玩物,作爲chang妓,沒有人格,沒有自由,更沒有尊嚴。而小姐,您給了秋墨,最尊貴的東西。”
月奴,月離國滅亡之後,百姓淪爲最低賤的奴僕,被稱爲了月奴。
“秋墨,月離國在哪裡?”目光落在秋墨手腕上的印記,阿九想起了那幅畫。
----------------女巫の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