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馬幾乎一個趔趄,那個面具人突然收回了傘,倒是讓阿九一驚。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她根本就不敢掉以輕心。
那人神出鬼沒,她根本就不是對手。
更何況那人要的也是玉佩,她怎麼能給。
空氣突然聚冷,月亮沒入暗處,臉上隱隱有白色的雨滴,阿九仔細一看——竟然下雪了。
而前面幾乎要暈過去的君卿舞,卻是渾身滾燙,摸著他額頭,幾乎燙手。
“喂,你沒事吧。”
“小眉。”
君卿舞一把抓住阿九的手,低聲呢喃道。
“姓君的,你到底怎麼樣了?”
避免下雪留下馬蹄,阿九放棄了馬,將君卿舞丟在冰冷的地上,心想著應該能讓他降溫。
然而君卿舞倒在地上,又吐了一扣血。
那本來因爲媚藥發作而粉紅的臉,此時,瞬間轉白,殷紅妖媚的脣也多了一分紫青,呼吸急促而紊亂。
再摸向他脈搏,君卿舞又反手將她抓住,貼向自己的臉,虛弱的道,“小眉”然後竟然試圖想將她一把擁在懷中。
阿九甩開他的手,然後一把扯掉他眼帶,“君卿舞給我睜眼看看。”
那冷厲的聲音似乎讓君卿舞驟然醒了一下,溢滿了欲色的迷離風目瞬間看清了眼前的人,那一刻,眼底有失望,有痛恨。
君卿舞一把推開阿九,自己卻是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給朕滾開,不要碰朕。”
那酒本沒有藥,有藥的那隻杯子,此時,竭力控制藥效發作,他幾乎全身沒有力氣,意識渙散。
“我纔不會碰你。”阿九冷笑一聲,將懷中的玉佩拿出來。
這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打量,翠綠的玉身,猶如映著綠水清波的河流,細膩而光滑,那隻麒麟,眼瞳明亮,徐徐生輝,卻是高貴而溫和。
只是,這塊玉,沒有帝王的鮮血。
冷眼看了靠在石頭上的君卿舞,阿九走過去,匕首隔向了他白皙的手腕。
鮮血從傷口溢出,點點滴入玉上,然而,卻又流水般滑過,根本就不凝結,甚至,不沾染血色。
怎麼會這樣?阿九又試了試,然而那血還是無法凝注。
十一曾說,這塊玉是因爲君卿舞的怨念和執念纔有了靈性,才得意打開時空隧道。
而當時,他二十五歲。而對於他的怨念和執念到底又是什麼?
難道,這塊玉非得要等到他二十五歲。
阿九有些氣餒的站起來,看著君卿舞閉著眼睛幾乎昏死般倒在原地,髮絲散落,面目一時潮紅,一時慘白。
不行,不能讓他這個時候死去。他只能死在六年之後。
“喂君卿舞。”阿九將他搖醒,看了一眼他腰腹下面的變化,“你趕緊自己解決。”
“什麼?”
君卿舞難以置信的看著阿九。
PS:可憐的小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