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楞了楞,剛纔的確吃了一個地瓜,不夠填肚子,倒也坐下來,接過左傾遞過來的銀筷子,自己低頭認真吃了起來。
食物真的不多,但是極其的清淡爽口,不一會阿九面前的三個碟子已經見底。
“咳咳”
耳邊傳來了輕微的咳嗽聲,阿九茫然擡頭,見右名對自己擠著眼睛。
咎順著看去,上的七八碟菜幾乎要被自己掃蕩而光,而君卿舞,還沒有動筷子。
夾菜的手不由一抖,阿九嘆了一口氣,放下了筷子。
“你今天看起來很餓。”
幔“這下已經飽了。”
“你再不飽就奇怪了。”他他抿脣笑道,梨渦若隱若現,也夾了點果蔬,似乎因爲味道不如意,便放下了筷子,目光落在她手指上,“你的手如何了?"
“差不多好了。”
“左傾,將菜撤下去,把藥拿來。”
待屋子裡的人都退下之後,他拉過她的手,將紗布都一一拆開。
白皙的手指,傷口已經癒合,看起來仍舊刺目,“應該好得更快的。”將綠色的藥塗上去,他聲音帶著責怪之意,“小心點,不然會留疤。”
兩人隔得很近,甚至能感到對方的呼吸。
阿九有些不自然的別開頭,不知道爲何,和君卿舞隔得太近,要不就是尷尬,要不就是坐立不安,有時候還胸悶。
紗布重新纏好,幾個宮女端著洗漱用進來,這下倒驚了阿九,“你不回去?”
君卿舞可從來沒有在她這兒洗漱過,這人潔癖嚴重,上次在這兒睡了一晚,第二天都是急匆匆的回了自己寢宮洗漱的。
君卿舞懶懶的看了一樣阿九,“朕乏了,懶得走,就在這兒歇息。”
“皇上,你的攆車還在外面呢。”
“你不想朕在這兒歇息?”
屏退了所有的宮人,他靠在暖好的牀榻之上,挑眉看著阿九。
“不希望。”
“那朕更要在這兒歇息。”
說吧,竟然閉目躺下。
今日一天,她早就困得不行,更何況腰傷未好,巴不得回宮就歇息一下。
一想到要爲他掌燈,在外面守一晚上,阿九心中鬱結的吐血。
今天,這君卿舞的確是有些詭異。
“愣著幹嘛,還不上來。”紫色的妖瞳突然掀開,“你睡裡面來!”
說著,還真給阿九讓出了一個位置。
“皇上,今天你是不是”
阿九驚得就差點沒說,你是不是真有毛病。
“如果不上來。那你就站這兒一晚上。”
冷厲的口氣有著不容抗拒的霸道,阿九摸了摸腰上,這大冷的天,分明是逼她。
思索了一會兒,阿九翻身上去,裹著被子滾了牆腳,和他生生劃開一條線。
身後他的呼吸均勻,似乎睡著了,阿九也放下了警惕,慢慢的合上眼睛。
迷糊中,耳邊突然想起了一個聲音,似乎有人在摸著她的頭髮,“你到底是誰?”
阿九哼了一聲,甚至往裡面挪了挪,那聲音便消失了。
這一次,竟然有夢到了那隻麒麟,彷彿和上次的夢連接在一起,那麒麟停在她身邊,看了她一番,然後頭親暱的磨蹭著她手心。
真實的溫度傳來,阿九被它蹭來蹭去就覺得奇癢無比,忙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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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手臂一下撞到了什麼,睜開眼,竟然看到君卿舞低頭在弄她手心的紗布。
“該醒了。”他早就洗漱規矩,頭戴著金冠,雙目有神,金絲繡龍袍子存得他身體修長,到果然有帝王之相。
“你要早朝?”
一般只有這種情況才穿戴正式吧。
“朕已經早朝回來了。”
阿九起身,這才發現天已經大亮,臉色不由微紅,想到景一碧已經在宮門外等著,忙起身穿戴。
只是,君卿舞似乎宮中還有事,沒有跟著出去,讓左傾跟在了阿九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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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阿九再度出現在了落花樓,這個時候,已經出現了好些新面孔。
阿九仔細的觀察了那幾人,發現他們手心寬厚有繭,膚色微黑,定然是功夫了得的人。
看樣子,慕容嶼蘇果真派人來試探她了。
依舊是十局,阿九輕巧的贏了他們,當然,在過程中,好久個人暗自的試探了阿九,在她搖骰子的時候,想用暗器打擊她手腕,都被她輕巧避開。
“這位公子,我家主子欣賞你的賭術,如果不嫌棄,還請樓上一坐。”
阿九看著面前的男子,已經認出是守在慕容嶼蘇門口的人,便欣然道,“欣賞歸欣賞,但是如果不能我手下過三招,我也是不見的。”
那男子顯然沒料到阿九會拒絕,楞了一下,“能夠過三招,公子上去一試便知。”
阿九回頭看到景一碧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對他微微一笑,示意不用跟上。
不用跟上,沒人盯著,才能更好的發揮。
門簾掀開,慕容嶼蘇與阿九隔桌而坐,中間隔著珠簾,剛好擋住了手臂以上,看不清真容。
阿九也不探究,目光不由掃過他身前的圍棋,最後落在那杯茶水之上。
碧色的水與翠綠的杯子相輝映,在進屋子的時候,她就聞到了茶葉的異香,這茶並非落花樓的,看來是慕容嶼蘇自行帶的。
看來也是一個及其講究的人。
“邀人相見,卻不示真容,難道,這便是你們的待客之舉?”
阿九哼了一聲,拂袖便走。
“公子請稍等。”簾子裡一個乾淨的聲音傳來,“嶼蘇現在這裡因爲剛纔禮數不周而道歉。邀約公子上來,是希望能與公子對弈三局,若是公子贏了嶼蘇,嶼蘇定然以一個願望作爲正式的賠禮。”
倒沒有想到慕容嶼蘇聲音這般好聽,也更沒想到三皇子說話也如此謙恭。
這等惜才之人,定當爲天下一番作爲。
“難道嶼蘇公子不怕提出什麼荒唐的願望?”
“嶼蘇會盡所能完成。”
“那爲了不爲難嶼蘇公子,我就先將願望提出來吧。”
“公子請說。”
“恩”阿九摸摸下巴,指著那杯茶,“嶼蘇公子若輸了,那便請梅二下盤棋,一杯茶。”
裡座的嶼蘇一愣,半響笑道,“梅二公子果然是特別之人。”
“嶼蘇公子如斯。”阿九擡手行禮,然後看著兩個護衛斷來了一個碟子,上面反著十二張手指大小的木牌,分別刻著1-6個點數。
“搖骰子,嶼蘇定然不是梅二對手。倒不如,我將這牌放中間,看誰的手最快,從裡面拿出三張牌,點數多者爲勝。”
阿九眼中掠過一絲欣喜,果然不出她所料,慕容嶼蘇就是要找動作‘神速’的人。
“好,三局兩勝。”
旁邊計時的沙漏打開的瞬間,阿九已經看到慕容嶼蘇閃電般的出手,那白皙的手指穩穩拿住六點,阿九手指掠過,當即將他截住,同時左右一撈,順帶夾走了兩外兩塊牌。
這一過程,不過一秒鐘。
千機變,瞬間千變萬化,講的就說速度。
她是他們幫派唯一得有千機變盛名的人。
待慕容嶼蘇反映過來時,阿九已經將三張牌放好,推到了他生前,“嶼蘇公子,第一局,梅二險勝。”
“梅二公子速度好快。”話語間,又先出手,準備拿剩下的五點和四點。
阿九伸手截住,卻不料旁邊的護衛一掌迎面而來,阿九腰部往後一壓,堪堪躲過,隨即腿部用力狠狠踢斷了桌子。
慕容嶼蘇顯然沒料到阿九這一招,桌子坍塌,重心不穩。阿九藉機翻滾進簾子,用力的扣住了慕容嶼蘇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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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偶家的慕容嶼蘇,貓媽會疼你的。
阿九半跪在坍塌了一半的桌子上,用力的摁住了慕容嶼蘇的手。
“嶼蘇公子,真是抱歉,三局兩勝,梅二,已經贏了。”阿九擡起頭來,水晶簾子從身上滑落,這一刻,她亦終於看到了傳說中的慕容嶼蘇。
對方的臉,在這個喧囂的地方,顯得格外扎眼,清秀俊美,雖然不及景一碧的傾國傾城,亦沒有君卿舞那樣的妖灼之姿,然而,用簡單的俊美還是難以形容這個帶著書卷氣息的三皇子。
對方的眼睛在她的打量下掠過一絲不可思議,遽爾一笑,“梅二公子,你的確是贏了。”
咎阿九跳下桌子,拍了拍手,“這桌子是我踢壞的,我陪吧。”
“剛纔是我的屬下冒昧了。”嶼蘇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剛纔嶼蘇說了,若是輸了請梅二公子下棋茶,相逢不如偶遇,那”
“哎。”阿九打斷了他的話,“茶下棋講的一個意境,我們剛纔從賭場下來,豈不是糟蹋了嶼蘇公子的好茶。倒不如明日再約,更何況,這麼好的茶,也不該在這兒。”
屺慕容嶼蘇讚許的點點頭,“那明日到一居侯著公子。”
阿九拱手行禮,轉身下樓,手卻悄然的放在腰間。
剛纔那個後腰的動作,讓她傷口似乎有些裂開。
下了樓,避免慕容嶼蘇派人跟蹤,阿九反而轉身去了裡面的青樓。
一進去,便看到裡面一隻紅色大鼓,上面三個女子紅衣水袖,穿著舞鞋,似乎在彩排什麼舞蹈。
這個時候一個薄紗輕裹的妙曼女子走上臺,認真的教導那三個女子。
她相貌長得極其的妖媚,含笑之間,有風塵女子獨有的風情和勾人奪魄。
阿九抱著手臂好奇的看著,總覺得那些女子的舞姿好似在哪兒見過,卻猛然在人羣中,看見了景一碧。
那漂亮的容顏,在一羣女人陪襯下,顯得更加傾國傾城,那雙湛藍色的眸子好似雪後的天空,乾淨而明亮。
阿九看的定定出神,想起了大火中的十一,那一聲九兒,仿似針扎一樣的插在她心口。
“九姐我什麼時候能不喊你九姐?”十八歲那年,十一眨著眼睛問她。
“不喊九姐?你想喊我什麼?”她揉著他的頭髮寵溺的問道,“難道喊九哥?”
那一刻,她注意到十一的眼中有莫名的失落。
而一向乖巧的他,竟然一整天都對他愛理不理。
眼鏡微微酸澀,便看到那教舞的女子走下臺,踩著蓮步走到了景一碧身前,俯身微微行禮。
阿九轉頭欲走,卻聽到了景一碧在喊她,“梅公子。”
阿九停下步子,那女子和景一碧一同上來,然後含笑的打量著阿九,“五娘見過梅公子。都聽說這兩日這兒來了一個大主兒,卻沒想到是這麼漂亮的小姐。”
阿九一驚,雖然沒有故意掩飾,但是,要能一樣看出她是女子的人,定然不簡單。
仔細看五娘,雙目含情,用現代的詞就是性感的女人,阿九突然想起了之前死去的師姐。
“五娘是信得過的人,你先同她下去,等那人走了,你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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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明白,這麼做也是防止慕容嶼蘇跟蹤她。
“姑娘,來,跟我走。”
五娘走到前方,回頭又看了一眼那幾個女子,聲音凌厲道,“都給我好生練,瞧你們那腰,敢給我壓下去一點嗎?”
“五娘,她們這是在練什麼舞?”
“姑娘第一次來這兒吧。”五娘拉住阿九的手,“這落花樓有一隻舞蹈,叫做落花流水。這隻曲子可是是名滿六國。”
“六國?”一隻舞能名滿六國?
“小姐你可知道我們君國有三大美人。才女梅思暖,貴妃莫海棠,而居首的蘇眉就曾是我們落花樓出來的美人。”五娘將阿九帶去了三樓的雅間,“她當年的落花流水,可是讓她驚豔天下了。”
早就聽說君國第一美人蘇眉是歌姬,但是卻從來沒想到,她竟然是落花樓的女子。
突然很好奇,到底是怎樣的女子,才能傲居六國,“五娘,那蘇小姐現在可還在這兒。”
聽阿九這麼一問,五娘笑容淡了下來,脣角有一絲苦澀,“姑娘難道不知道,去年皇上來了落花樓,見了蘇眉,對她一見傾心,不顧衆斥,將她帶入宮中,封爲淑妃。”
“然而,那皇宮是什麼地方啊,蘇眉入宮還不到三月便暴病而亡。”
五娘倒了一杯水遞給阿九,聲音有一絲顫抖,喃喃道,“我曾勸過讓那丫頭別去,這兒有什麼不好,雖說假情假意,卻也不會丟了性命。”
阿九拿著杯子的手不由一抖,“五娘,那蘇眉是不是一條寵犬叫洛兒。”
“姑娘是如何知道的?”
五娘差異的看著阿九。驚奇的問道。
她怎麼不會知道,那日因爲踢死了那條狗,她險些送了命。而景一碧告訴她,君卿舞曾今有一個寵愛的女子,入宮不到三月便死去,就留下了那條狗。
再想到君卿舞再媚藥發作時,喃喃唸到的小眉,阿九心中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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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裡的茶已經涼了,阿九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十指纖纖,白皙如玉,“五娘,據說蘇眉不僅人漂亮,而且手也很美?”
她不知道自己爲何問這個問題,然而,直覺告訴,這個應該和蘇眉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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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又是一驚,“蘇眉的手的確很漂亮,如萬里挑一,她也說過,當今皇上也甚爲迷戀她的手,在她入宮之前,皇上每日都會送來名貴漂亮的鳳仙汁。”
說著五娘聲音突然哽咽了一下,漂亮的杏眼掠過一絲悽慘之意,“說起來,今日還是蘇眉的忌日。”
咎“忌日?”阿九擡起眼,驚詫的看著五娘,才赫然想起,君卿舞今天並沒有跟來。
不僅如此,他還上了穿戴工整的上了早朝
其實從左傾那兒略微瞭解到,君卿舞幾乎不早朝,若有事,都是去御書房找他。
屺他曾讚歎過她的手很美,甚至,莫海棠都說她的手甚過了從前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也毋庸置疑,其實指的就是蘇眉。
他保護著她的手,不是因爲她阿九的手真的漂亮,而是因爲她的手讓她想起了心愛的女人。
而今天,突然早朝,是不是也爲了那個女人哪?
腦子裡再度浮起他靠在她懷中,喃喃念出的名字,不知爲何,胸口竟然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悶痛。
阿九放下杯子,走到窗戶邊,推開百合窗,這個位置剛好能看到大廳裡的舞臺——三個女子,穿著紅色的舞衣,踩著舞步,輕輕的浮動著袖子。
曾經有一個容貌絕豔天下的女子,就穿著這樣的衣服,站在舞臺,奪走了一個人的心魄。
“蘇眉入宮的時候,正值三月,那一年,桃花開滿了整個京城。”五娘亦走到牀邊,“那個時候我送她上了馬車,並折了一株她最愛的桃花送給她。她還說,來年,她會回來陪我們一起看桃花。”
“她喜歡桃花?”
“恩,她一直都喜歡桃花。”五娘點點頭,“以前她都會在自己的衣服鞋子,繡上桃花,而且,她善女紅,繡出來的桃花,還真像樹上摘下來的一樣。”
慕容嶼蘇走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阿九才坐上了回宮的馬車,腦子裡一直是五娘說的那些話。
桃花開了又開,而那個女子,卻再也麼有回來。
歌詞中曾有人這麼唱,卻是沒有說那女子去了哪裡?
蘇眉是君卿舞心愛的女人,愛得如此深,他有戀人草,可以讓她起死回生,然而他卻沒有用。
這說明什麼?說明她根本沒死。
阿九掀開簾子,那左傾回頭小聲道,“娘娘,夜裡風冷,小心著涼。”
然而阿九卻執意的掀開,不知道爲何,那風如刀一樣割在臉上,她竟然覺得舒坦很多。
馬車停在宮外,阿九喬裝成了小太監的模樣,還是由左傾護送著回梅隱殿。
“左傾你走吧,我想在這太液池走走。”
“娘娘,皇上說除非他在,否則小的要寸步不離的保護你的安全。”
“保護我的安全?”阿九想起,左傾是他的護衛,向來都是如影隨形,而這時出宮卻讓左傾護著她安全。
君卿舞你是單純的想保護我,還是因爲我一個有利用價值的棋子,而暫時捨不得毀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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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不遠處一個焦急的聲音傳來,阿九擡頭一看,竟然看到右名朝這邊慌忙的奔來。
“右名,怎麼了?”
左傾忙上去問道。
“皇上今年又去了芳花園。”右名擦了擦汗,“不僅如此,他還讓我送了酒。”
“你怎的送了酒去?他哪裡能碰酒啊。”
“我我哪裡扭得過皇上啊,這會兒還是他將我從芳花園給踢出來,我又不敢進去。”右名看著阿九,“娘娘,你能否進那芳花園,將皇上給帶出來,還有千萬別讓他沾酒。”
“他又不是不能沾酒。”阿九心中悶得慌,他黯然傷神,關她屁事,更何況,上次在莫海棠那兒,他不是還喝了一杯。
“娘娘,小得給你叩頭。皇上真不能沾酒那會出事的。”說著,右名還真要給阿九跪下,忙被她擋住。
她最怕人給她下跪,“行,他不能沾酒是吧,只要不沾酒,我對他做什麼,你們可別管。”
那還不簡單,直接一掌,打暈了什麼都不會發生了,何必多事!
芳華院一如既往的寂靜,阿九進了院子,很快便找到了那件隱秘的屋子。
推開門,裡面依舊纖塵不染,卻夾帶著一股濃烈的酒氣。
阿九皺眉,反手將門關上,朝那亮著燈的地方走去,果真看到君卿舞一身白衣靠在軟榻的上,前面就放著一壺酒,在看那地上的杯子,顯然已經喝了幾杯了。
如墨的頭髮散亂在軟榻之上,黑髮白衣,微瞇著的雙眸睫毛如蝶翼般清晨,紅脣如凝,白皙的皮膚因爲酒而透著潮紅。
感覺到有人走近,他並沒有擡頭,反而是勾著杯子又倒了一杯,仰頭便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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