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寢?!
阿九面色一白,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君卿舞已經放開她,自己走到了屏風裡面。
“淑妃,如果你還想跪在地上,朕不會介意。”
他的聲音,多了一分不賴煩。
阿九扶著桌子站起來,感覺膝蓋以下已經麻木,手也悄然的藏了一隻杯子,緊緊的盯著屏風裡面的君卿舞。
她手臂上有傷,君卿舞不會不認得。
繞進屏風,君卿舞已經站在牀前,展開手臂,閉著眼睛,等著阿九上前幫他褪衣。
“怎麼,伺候人都不會?”如絲的鳳目懶懶的撇了阿九一眼,那神色,倒增加了一份厭惡。
剪水黑瞳閃過一絲冷冽,她當然不會伺候人,她只會殺人。
如果不是那塊麒麟玉璽
如果是不想回到現代,如果不是想知道景一碧,她早想一刀解決了這個君卿舞。
站在君卿舞身前,兩人身高有一定的差距,她眼眸剛好能看到他漂亮的薄脣。
這張嘴不饒人,真想,找線縫起來。
手指有些僵硬的將他身上的第一件披風解除,然後試著解開裡面的衣衫,然而卻是怎麼也摸不到鈕釦處。
手不得已的移向他腰間的右側,古代的衣服,似乎該從這兒解開。
然而剛放上去,身前的人,身子不自然的顫了一下。
“你到底會不會解!”頭上君卿舞的聲音多了異樣的壓抑和喘息。
阿九亦不高興的擡頭,卻看到夜明珠之下,君卿舞蒼白的臉上竟然泛著異樣的紅暈,光潔的亦密佈著細密的汗珠。
而他的眼神,卻如利刃一樣落在她身上。
阿九眉微微一挑,放在他坐腰的手,輕輕往下一摁,然後旋轉一圈。
果然,君卿舞難忍的咬了一下脣,近乎惱怒的吼道,“梅思暖,你到底脫不脫!”
那聲音竟然在輕顫阿九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每個人身體都有一個敏感處,而看君卿舞的樣子,他的敏穴應該就是腰部。
“皇上,臣妾不是在脫嗎?只是臣妾愚笨,皇上稍等一下。”
她莞爾一笑,眉眼猶如一輪彎月,密長的睫毛上綴著柔光,那本慘白無色的臉,此事多了幾分女子獨有的妖嬈。
隨著她再度惡意的摁在他腰間,君卿舞呼吸一凝,一把扣住了阿九的手,然後一手她整個人都壓在了雕花牀欄之上,另一隻手狠狠的捏住了她下巴。
“開玩笑,也要適可而止!!”
阿九依舊保持著微笑,手亦沒放開,而另外一隻手也悄然的繞到他左邊——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找到麒麟玉佩的機會。
感覺到了她手的不安分,他瞳色一沉,“梅思暖!”
PS:今天三更哦,大家要留言,千萬別吝嗇,謝謝紅包同學
(第二十七(上)
阿九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神色,心中之只是納悶,爲何玉佩沒在身上。
下午太監送來了冊封的聖旨,當時她也仔細看了玉璽掌印,也並非當時看的那塊麒麟玉佩。
難道,那玉佩不是玉璽,或許這個君卿舞,並非十一說那個君卿舞。
阿九失落的垂下眼簾,若有所思,然而,這個閉眼的動作,看在另外一個人眼裡,卻成了裸的挑-逗。
胸前寒冷異常,阿九方擡頭,那君卿舞已經扯開了她的外衫,目光嘲諷而鄙夷的落在了她太過平攤的胸上。
於此同時,阿九指尖扣住他腰椎的兩個穴位上。
君卿舞若再動他一樣,她保準,能讓他終生癱瘓。
“淑妃,你知道朕最討厭兩種女人嘛?”
“皇上您說。”阿九迎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
“一種是頗有姿色,卻自以爲是的女人。”
“另一種呢?”
“呵!”他再度勾起她下顎,像審視獵物一般,可眼神,厭惡而疏離,“另一種就是淑妃這種,毫無姿色,還自以爲是的女人。”
說完,他猶如變了一個人一樣,身上散發著讓人戰慄的殺氣,近乎暴斂的將她推開,“滾!”
阿九大鬆一口氣,衣服都不及整理,轉身就走。
滾,她巴不得越滾越遠。
如果此卿舞非彼卿舞,她今晚就要滾出皇宮了。
然後剛轉身,君卿舞那討厭的聲音又傳來,“你給朕站住!”
“皇上,您是要臣妾滾,還是要臣妾站住?”
“掌燈,站在屏風外面。”他指了指旁邊的一座琉璃花燈,自己褪去了外衣,側身背對著阿九躺在了牀上。
阿九氣節,感情這混蛋是要她給他掌燈。
青絲如睡蓮般的展開了在了枕頭上,襯得他背影消瘦,然而睡姿卻有些僵硬,那身側的手也下意識的我成了拳頭。
心裡學說,這種睡姿的人說明他內心沒有安全感。
等了幾秒,阿九纔沒有心思管他,拿了燈,自己出了屏風。
而同時,裡面熟睡了的那個人翻身坐起來,惱怒的紫瞳盯著阿九的映在屏風上的影子。他的臉依舊通紅,額頭汗珠還沒有完全擦去。
阿九撤了燈,放在外面的桌子上。
燈裡面有龍涎香,不久之後,她便覺得頭暈,趴在桌子上,昏睡了過去。
睡夢中,似乎坐了一個夢。
夢裡面,是大片大片的湛藍,還有大片片的白,絢麗交織氣一片潔淨的藍天,和碧綠的草原。
她站在石崖之上,不遠的地方,有什麼東西向她奔馳而來。
PS:忘記了這個章節,補上
第二十七(修改)
如雪般美麗的鬃毛,高貴漂亮的獨角,矯健挺拔的馬身,那竟然是一頭全身雪白獨角獸,亦傳說中的吉祥物——麒麟。
那麒麟停在她身前,仰起頭,卻是一雙宛若紫羅蘭妖冶的紫眸。
紫瞳?!
她驚得忙睜開眼,是的,沒錯,她看到的就是一雙紫色的眼眸,還附帶著一張讓人無比討厭的臉——君卿舞。
“淑妃,看樣子,你在桌子上,也睡得很好。”
那君卿舞正站在桌子旁,俯身負手,正瞇眼,打量著阿九。
阿九從桌子上爬起來,站在一邊,“皇上醒了?”
她睡前只是裹了裹衣服,經過一晚,早就亂了。而之前用簪子簡單挽住的髮絲也不知何時散開,露出白皙的脖頸和消瘦的鎖骨。而臉也因爲睡態,而多了一分紅暈,倒添了幾分慵懶和媚態。
“看你的樣子,這桃木桌子比牀舒服嘛。要不,以後朕賜它爲你的玉牀。”
阿九將衣服一拉,也發現君卿舞衣衫不整,眼圈有些發青。
“皇上昨晚睡得不好?”她挑眉一笑,上前作勢要將手放在他腰間,“臣妾來爲你更衣吧。”
君卿舞臉色微微一便,迅速後退一步,“你想給朕更衣?還得學學。”
說著,目光掃了一圈周圍,最後落在了梳妝檯上的朱釵上。
上前拿起一隻,那正是前天晚上莫海棠宮中的。
“榮貴妃待你不錯,這麼貴重的髮簪都給了你。”他將髮簪拿在手中,然後意味深長的看向阿九,“以後,你們倆可要好好相處。”
聽他們這麼一說,阿九想起,選妃大殿上,榮貴妃並沒有出現。
都說這皇帝喜好美女,但是每個女子盛寵都不過三月,只有榮貴妃長寵不衰,有傳言兩人是青梅竹馬。
正感嘆會是怎樣的女子,那君卿舞又走過來,拉住阿九的手,將她一把拽進了屏風裡面。
那牀上,赫然的放著一張繡著龍鳳的絲巾,這讓阿九想起,古代慣來由落紅風俗,莫不是,這個年代也有。
還沒有開問,君卿舞已將將她左手壓在了帕子上,簪子的一端要刺-進她的手指。
“你不怕嗎?”他並沒有刺-進去,而且邪笑著問她。
“皇上,如果我怕,你會放了我?”她反問。
“不會。”
“那便是了。”
“淑妃,你的手,很美。”君卿舞目光有些發怔的看著阿九的手。
那雙手,纖細如柔荑,指甲粉紅圓潤,猶如露水珍珠,手指更是細膩如玉,不見任何細紋。
甚至阿九都不由感嘆,這雙手,的確很美。
“既然很美,那皇上會捨不得嗎?”
“不會,因爲,朕不喜歡你。”他最後一個字,帶著嘲諷的冷冽。
“既然這樣。”阿九從他手中拿過髮簪,指尖往指尖一刺,殷紅的鮮血凝結成珠,然後低落在帕子上。
她寧肯自傷,都不肯他人在她身上留下傷疤。
而那一日清晨,帝都竟然下起了這年的第一場大雪。
PS:從第二十七開始下面的章節有所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