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錦盒不是十分的精緻,然後還有溫度。
那一瞬,仰頭看著阿九站在房頂,才注意到君卿舞帶著人朝這邊奔來,喉嚨莫名的一緊。
頓時明白,她故意站在高處是爲(wèi)了引開君卿舞,爲(wèi)的就是不暴露他。
“九公子,你這般是無法離開的,皇上設(shè)下了重重埋伏,唯一的辦法,就用我擋住他們。那日,公子對景一碧有救命之恩,今日就當(dāng)”
“我永遠也不會置你於危險中。”她打斷了他的話,眸色淒涼,“碧公子,阿九有一件事情不明白,君卿舞逼你不想做的事情,爲(wèi)何你還要跟隨他?”
景一碧一愣,道,“因爲(wèi)他的君,我是臣。”
“如果他不是君,那你會自由的離開嗎?”
從第一次見到他開始,她就注意到,他的笑,要不是無奈,要不是淒涼,甚至,有一種置生死之外的悲滄。
他不快樂,她怎能讓這一世的十一不快樂呢?
去年,十一許願道,九姐,我希望你自由而快樂。
過去十年,十一的願望從來沒有變過。而她,又何曾變過。
自由而快樂?似乎都不屬於他們,然而他們從未放棄過。
“自由?”景一碧下意識的握緊了盒子,低聲道,“君卿舞他必須是君,而且景一碧定然會用生命捍衛(wèi)他的皇權(quán),只有這樣,纔會有自由。”
“爲(wèi)什麼?”
景一碧笑了笑,眉眼如畫,在雪中容顏剔透白皙,“九公子一定有想用生命保護的人,而,景一碧也一樣。”
“好。”
阿九凝目看著遠處的君卿舞,他身後那面具之人亦窮追不捨,看樣子,是要取他性命。
手中匕首飛出,一道銀光掠過,將他引向自己這邊。
她不知道景一碧要保護的是誰,但是,她想用生命保護的,則是景一碧。
面具人如果真的要殺君卿舞,那晚就動手了。
這說明,此時要殺他的,應(yīng)該還是妓院中偷襲他們的那一批。
她無法將殺手引開,但是,卻可以將君卿舞引開。
他一心想殺她,要洗去恥辱,自然瘋了似的追她。
眼底掠過一絲無奈的笑,她就這麼讓他恨之入骨?
頭頂雪花不斷,景一碧這才低下頭,將那盒子打開。
裡面,竟然放著是一隻手心大小的木偶娃娃。手指穿過娃娃頭頂?shù)募t繩,娃娃左右搖晃著腦袋,笑容誇張,似一個調(diào)皮而快樂的孩子,甚似滑稽。
瞧了那娃娃幾秒,就覺得那晃來晃去的腦袋實在滑稽,竟然忍不住低笑出聲。
“主。”聽到他小聲,追上來的暗衛(wèi)一驚,有些片刻的失神。這麼多年來,幾乎沒有看到景一碧這樣笑過。
“保護皇上。”景一碧斂住笑容,眼底有了一絲擔(dān)憂,“也別讓阿九死了。”
PS:今天有一個好消息,有一個壞消息,大家想聽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