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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陌弦月換上了一件淺紫色的衣服,綿軟的料子,以及簡單大方的樣式,穿在她的身上倒是有些飄然的感覺。

紫色本就是優雅高貴而又帶著些許神秘的色彩,可是極少有人能夠將這種高貴優雅表現的淋漓盡致。

而今日,僅僅只是淺色的紫,在陌弦月的身上卻有了無與倫比的高貴感,就如女王一樣,不知是人的錯覺還是她本身就有那種魅力。

朝陽一早就在宮門前等她了,看到她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清冷的雙眸中有了溫度。

陌弦月在看到朝陽的時候也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片刻停頓,朝陽已經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冰冷的觸覺讓他不由皺了皺眉頭:“手怎麼這麼涼?”

“你自己不也一樣?”陌弦月笑道。

“我的體質就是如此。”朝陽握著她的手,也不管那些侍衛就往宮內走去,同時一邊運內力給她晤手。”

溫熱的感覺順著掌心傳遞到她的手中,她樂意的享受著這個溫柔的男人爲她的服務。

“弦月,我父皇不是那麼不明理的人,如果他爲難你……”朝陽對她說道。

“我知道的。”陌弦月不讓他說完,就已經接了過去。

“……不是讓你忍著,還有我呢!”朝陽察覺到了她的心思,微微笑道,“我不會讓他們對你不利。”

“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不會那麼沒有分寸的。”陌弦月安慰了一聲。

至少從在法華寺跟皇后娘娘的照面,已經宣示了一個不好的開端,皇帝……也絕對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至於皇帝那裡又會有什麼樣的問題,她還真是有些無奈。

古人的世界,就是這麼複雜。

就算是想要好好的跟一個人戀愛一場也被多般阻撓,她都想不通這些有權有勢的人爲什麼這麼的閒,明明所有的國家大事都在他們的手裡,居然還有時間去關心兒女的婚姻關係。

朝陽不說話,對陌弦月的心思也不想太過去猜測,他只知道,這個女子是自己認定的女子,無論如何,他都會傾盡一切保護她。

內宮道路婉轉,在過了一道道的關卡之後,終於到了非正式的朝堂——御書房。

御書房是皇帝辦公的地方,也算是一個比較私人的地方。只有重臣才能夠前來之處,而今,他召見陌弦月的地方,竟然是御書房。

陌弦月跟著朝陽走進去的時候,陡然產生了一種見公婆的怪異感覺,說不緊張倒有些太過牽強了。

自嘲的一笑,原來自己還會真會有緊張的時候啊!

這麼想著,手中微微緊了緊,看向一側,就見朝陽對她溫柔一笑,眼神告訴她“別擔心”的話。

忽然間,緊張感消失了不少。

一直到走進了御書房裡面,看到坐在龍案後一身明黃色衣著不怒而威的男人之時,她不自覺的將他跟另外一個人重疊起來。

琴禎。

同樣都是明黃色的龍袍,同樣的氣質,同樣的銳利的雙眸,一看就知道是一個精明的主。

只是,眼前的這個皇帝卻是顯得有些憔悴,陌弦月專業的判斷,這個人對毒品一類的東西上癮了。

在看到龍案上焚燒的香爐的時候微微皺起了眉頭,不等皇帝開口,她就先對朝陽說道:“朝陽,那個香爐有問題。”

朝陽和皇帝聞言都微微挑眉,然後兩人對視一眼,皇帝對朝陽點點頭,然後朝陽上前將香爐拿了下來給陌弦月去。

陌弦月也不矜持,接過了香爐就打開,這個味道跟一般的香料的味道很像。

“廖公公,這香爐中是什麼香料?”朝陽也不會懷疑陌弦月的專業判斷,索性直接就問了負責皇帝衣食起居的老太監。

老太監被問到亦是微微一驚,然後才答道:“回稟太子,香爐中的香料是太醫爲皇上研製出來的安神香,能讓皇上放鬆。”

“點這個香有多長時間了?”陌弦月淡然的問道。

老太監被她突然一問倒不知道該不該開口了,看了一眼皇帝,皇帝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纔回答:“已經有一月有餘了。”

陌弦月將香爐蓋上,視線落在了皇帝的臉上,問:“皇上,近日可想睡覺?”

“……嗯,有。”皇帝也沒有料到陌弦月會突然問他問題,只得作答。

“是否有不安、焦慮、忽冷忽熱、起雞皮疙瘩、流淚、流涕、出汗、噁心、嘔吐、腹痛、腹瀉的癥狀出現?”陌弦月又問。

她這一問,皇帝和老太監都有些詫異了,朝陽更是如此,不由問她:“弦月,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朕確實有少數時間會有你所說的癥狀,不過,都只是一些普通的問題而已。”皇帝面色淡然的道,他暫時還不想讓外人知道他的具休情況。

“是不是普通的問題,還是讓太醫院的太醫再來給皇上看看吧,以免日後落下病根。”陌弦月淡淡一笑,將弄滅了的星火的香爐交還給朝陽。

朝陽看著手裡的香爐,知道是這個東西有問題,就對老太監道:“廖公公,這安神香是哪位太醫研製出來的?”

廖公公不由滴了一滴冷汗,趕緊回答道:“回稟太子,是周太醫特意研製的。”

朝陽點點頭,“去把周太醫叫來。”

“順便讓他把這種安神香的原料一起帶來。”陌弦月跟在朝陽的後面又補充了一句。

兩人心有靈犀的對視了一眼,都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廖公公見皇帝對自己點頭,也就沒有過問太多,直接走了出去,叫周公公去了。

皇帝的視線落在陌弦月和朝陽的身上,一紫一白兩個身影站在一起,倒有說不出來的協調的驚豔的感覺。

而他們兩個人,竟然就跟沒有看到皇帝一樣,平靜的比什麼都甚。

一直到皇帝感覺自己又有些不舒服起來的時候,朝陽和陌弦月的視線這纔回過神來。

“父皇,您怎麼了?”朝陽臉上笑容斂去,立刻就上前扶住了皇帝,卻驚訝的發現他出了汗。

皇帝的臉色突然就有些蒼白,而且還有些鐵青。

“弦月……”朝陽轉向陌弦月。

自然陌弦月也沒有傻傻的站著,在朝陽開口之前已經到了他的身邊,檢查了一下皇帝的癥狀。

最後只是淡淡的給出了結論:“我剛纔說的癥狀,現在出現了。”只是她沒想到,居然將這所謂的安神香一停就出現了這種癥狀,有些詭異。

“那該如何是好?”朝陽的語氣中透著些許的擔心。

“……那就看皇上自己了,”陌弦月平靜的說道,看到皇帝不解的看著她,於是就給出瞭解釋:“這種安神香是會上癮的,所以皇上必須戒掉,戒的過程會很痛苦,但是過去了,就會好了。”

她的聲音聽不出來恭敬,可是卻讓皇帝詫異這樣的一名少女身上的氣質,以及她說話的力道。

沒有一般人對他的阿諛奉承,也沒有對權勢財富的貪圖。猶如天下一般,所有一切都只是身外之物……最終,皇帝還是點了點頭,他不是什麼都幹不了承受不了的糟老頭子。

之前幾次出現這種癥狀的時候他都是藉由安神香來安定,然後就會很舒服,卻不想,真正的危險竟然就是這安神香。

有了陌弦月的保證,朝陽也就沒有了之前的擔心,他知道,陌弦月不會故意說讓自己父皇難堪的話。

對她投去了感激的眼神,陌弦月只是瞇眼微微一笑。

很快,廖公公就趕了回來,同時還帶了一個驚險的消息——周太醫自盡了。

陌弦月和朝陽趕到太醫的時候,周太醫的屍休已經被從房樑上放了下來,臉色死灰一片,雙眸大睜,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是被殺的。”陌弦月只是看了一眼屍體,就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朝陽心想也是,之後也上了一趟房樑,果然,房樑上的灰塵,除了上吊用的繩子的勒痕之外就沒有其他的痕跡了。

上吊的人都會做死前掙扎,所以上面有灰的地方絕對不會這麼平整,加上還是睜著一雙眼睛,就更加的不對勁了。

陌弦月讓其他的人都出去了,自己則是戴著那雙琴無邪給她的手套檢查著屍休。

“死了至少有十五個時辰,才被吊上去沒多長時間。”陌弦月看到死屍的身體上已經有了屍斑,身體都已經開始發軟了。皮膚也是不正常的顏色,很快就得出了結論,雖然難她不是法醫,但是基礎的知識她還是知道的。

朝陽在她的身邊看她的動作,很專業,就是一般的仵作也不過如此。

檢查了一下外表之後,陌弦月忽然悠悠的問了一句:“如果我說我要把他解剖了,你會不會反對?”

聞言朝陽頓時一頭黑線,鏡宇白、原晉和原落也是集體風化中。

最後陌弦月還是沒有把屍體給解剖了,事實上,她也不想用這麼一雙好手套去給人解剖,太對不起手套的價值了。

不過她還是得出了最後的結論:“是被人下毒致死,死後屍體應該被放在了哪個地方。”

說著,她還在周圍尋找那個安神香的製作,在詢問了其他的太醫之後,纔有人告訴她,那種安神香的配料似乎是有些人給周太醫的。

到底想對皇帝下毒的人是誰,陌弦月是沒有去追查了,那並不在她的職責範圍之內。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這位被認定爲太子未來侍妾的女子,竟然在與皇帝見面的第一日就爲皇帝解決了一件大事。

包括皇后也沒有想到,她的原意是讓皇帝來解決這個阻擋了朝陽未來登基地位的女子,結果卻突然出現了這麼一件事情,而且遠遠的超過了預料之外。

也因此,皇帝在出了問題之後並沒有立刻找陌弦月說話,而是暫時給了她和朝陽一些空閒的時間。

朝陽就領著陌弦月名正言順的去了東宮。

東宮,理所當然就是朝陽的地盤,在這裡理所當然就能夠無拘無束。

“陌姑娘,來嚐嚐,這是剛剛炸的春捲。”原落非常開心的將一盤炸的金燦燦的春捲放到了桌上,給陌弦月品嚐。

老遠就聞道香味的陌弦月自然知道原落的手藝,立刻就滿臉開心,“原落,還是你對我最好。”

鏡宇白和朝陽在一旁輕笑,其實原落非常想說,是太子一早就吩咐她做的,因爲今天陌姑娘會來。

“對了,朝陽,你不去追查兇手麼?”陌弦月一邊拿著春捲吃一邊問他。

“弦月,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插手的,而且,很多事情不能宣揚,這就是在皇宮裡的生存之道,懂嗎?”朝陽淺淺的一笑,只是笑容裡有些許的憂傷。

“嗯。”陌弦月微微頷首。

有人對皇帝下毒,而且還是那麼不明顯的毒,可見下毒之人心思縝密。

等到發現了可疑之人的時候人又在之前死了,這其中看似沒有任何的關係,可是若是想的深遠一些,卻能夠察覺到其中一些更爲深遠的東西。

譬如說:幕後給皇帝下毒的人知道陌弦月的能耐,所以在之前就給周太醫下了手,就是爲了將線索掐斷。

當然,這僅僅只是陌弦月和朝陽兩個人的心思,其他的人暫時還不清楚。

“對了,弦月,我有件東西要給你看。”朝陽伸手爲她將嘴角殘留的碎屑抹去的時候,忽然又想到了某件事。

其他三個人對朝陽那動作已經選擇無視了。

“什麼東西?”陌弦月油著手,也就沒有自己去弄嘴邊。

朝陽從隨身的錦囊中取出了一件很小的東西——一個琥珀色的小老虎,琥珀色就如同水晶一樣。

“盛世繁華?!”陌弦月驚訝的出聲。

“嗯口。”朝陽點點頭,並不好奇爲什麼陌弦月會知道。

“你怎麼會有這個?”陌弦月接過原落遞過來的手帕,將手上的油膩給擦拭了乾淨。

朝陽也不避嫌,就將這件至寶遞給了她。

“我昨天去了一趟師父的故居,找到了一些關於魑魅魍魎的記載,還有一些就是關於盛世繁華的記錄,剛好我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帶來了消息,說魑魅魍魎的人似乎就是在找盛世繁華,我想,應該能給你提供一些線索。”朝陽笑笑道。

聞言陌弦月突然有些心虛,她似乎都有些事情沒有告訴他。

準確的說,是朝陽從來不會主動的問她,她又是能不開口就不開口,也不想給他惹麻煩。沒想到他竟然還是在暗中默默地給她找線索。

原來,昨天他後來是去了師父故居那裡!

“嗯……昨天柳映雪也給了我一些消息,跟你得到的訊息應該是一樣的。”陌弦月瞭解朝陽的心思,如果自己跟他說道歉一類的話,只會讓他不悅而已。”這一件盛世繁華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是師父從小就給我的,昨日看到書中的記載,看到圖案,我纔想起來。”說著又轉頭對原晉說道:“原晉,你去將昨日我拿回來的羊皮卷拿來。

“是太子。”原晉領命後很快就離開了。

“盛世繁華……可是上古時期蠅皇流傳下來的藏寶圖?”一直沉默著的鏡宇白突然開了口。

朝陽和陌弦月的視線紛紛轉移到了他的臉上,齊齊點頭,“就是那份藏寶圖。”頓了頓,朝陽又問:“先生也知道?”

在這之前,朝陽還真不知道這份什麼藏寶圖,若不是看了師父留下的羊皮卷。

“我以前在宮……家裡的時候,藏書閣有一個小閣樓,看守的老人說上面都是一些古老的書籍,不同於我們現在的文字,所以難以看懂。”鏡宇白聲音微微有些涼意,“那位老人認識一些,我跟他認了不少古文字,所以在閣樓的書籍上看到過盛世繁華和蠅皇。”

鏡宇白一說,陌弦月腦中突然一道靈光閃過,某個片段出現在腦海中一幽黑的閣樓,散發著一股黴味,地方非常小,積了厚厚的一層灰……還有,角落裡一個瘦骨嶙峋的老太太,雖然非常的老,非常的可憐,可是那股陰笑,卻始終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如同白骨精一樣的手伸向前,嘴裡念著“我要吃了你、我要吃了你”的話。

“弦月?弦月?!”朝陽的聲音突然在她的耳旁出現。

陌弦月這纔回過神,有些不確定的看了一眼朝陽,問:“嗯?怎麼了?

“先生說那個閣樓裡還有記載魑魅魍魎的書藉。”朝陽看著她剛剛出神的樣子不由有些擔心。

鏡宇白也是一臉擔心的樣子。

之後陌弦月只是微微一笑道:“我剛剛想到了一些事情,哦對了,你們看……”沒有明說腦海中突然出現的那個怪老太太,而是將隨身攜帶的一個紫水晶小貓拿了出來給他們看。

“也是盛世繁華?”鏡宇白有些吃驚。

陌弦月點點頭,“我們之前在南詔國的時候無意中弄到的,蘇逍遙認識這個東西。”

紫水晶般的小貓和琥珀色的水晶的小老虎放在一起,還真是有些詭秘的感覺。

很快原晉就將羊皮卷拿了過來,攤開來,果然看到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字體,可是出乎陌弦月意料的是,她驚駭的發現,自己居然能夠看懂那些如同蚯蚓一般的字。即使很是詭異,但是在她的記憶力,卻有這些字的存在。

原晉和原落無能,確實看不懂這些字。

“陌姑娘,你能看懂?”鏡宇白有些好奇的問。

“嗯……我師父也教過我,只是當時沒怎麼在意。”她隨便編了一個解釋,是不是玄機子教她的她不知道,但是她肯定的是,真的認識這些字。“朝陽,你也認識?”

“我也是師父教的。”朝陽有些無辜的說道。

那無辜的表情……好可愛。

陌弦月忽然感覺自己的心跳快了一些,之後低下頭去看那些文字,在心裡還暗罵了自己一聲:“不矜持!”

朝陽和鏡宇白有些不解的對望了一眼,不明白爲什麼陌弦月突然會有了那樣的神情。

很快陌弦月的心思就被羊皮捲上記載的問題吸引了進去,而且越看越覺得玄乎。

書中大概記載了一下上古時期那個將世界發展到了頂峰的帝王——蠅皇,他將他的江山用十塊不同的如同水晶一般質地的東西雕刻成了藏寶圖,藏在了不爲人知的地方,就是不想讓後人有一個考驗。

十塊盛世繁華在什麼地方,只有他自己知道,所有其他知道的人都被殺了,可是據說,後來有一個蠅皇的子嗣知道了這個秘密,也帶走了那份秘密。

後來,蠅皇的王朝沒落,時代的更替不斷,一直髮展到百年之前,在北齊國和前一個接壤之處,有了一個極小的部落,而那個部落,竟然是上古蠅皇子嗣的後代組成的團體。

血脈順留,早就成了只有幾百人的小部落,過著原始部落的生活。

這一切的平靜,卻是被北齊國和雲穹國打破了,留存許久的蠅皇血脈被一把火焚燒了。是不是還有人沒死,倒是沒有記載清楚。

而今的魑魅魍魎,則是跟那羣人有關,也就是說,當年的那場滅族之災有人活了下來,而且還有可能不止一個人,並且他們知道蠅皇的寶藏傳說。

經歷了百年的發展,這一切居然發展的光明正大了起來。

同時,魑魅魍魎的事情串聯起來,真是不會怪異了。

他們要尋找的,是十件盛世繁華,爲的是找回屬於他們的容貌。羊皮捲上記載,那個部落雖然是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但是他們卻並非真正的與世無爭,而是在不被外人察覺的時候,暗中出山尋找盛世繁華的存在。

陌弦月猜想,當初的大火燒死了很多的人,但是有些人外出了,所以才倖免於難,繼而成爲了如同鬼魅一般的魑魅魍魎這一個組織。

這條線算是理清了,那麼接下來只需要找到他們的所在地就簡單了。

最快捷的方法就是用餌,這個“餌”自然就是他們手中的兩件盛世繁華,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件事情有著極大的危險性。

鏡宇白看著那羊皮卷,良久,忽然沉聲道:“這兩件,我以前見過。”

陌弦月和朝陽順著他的手指所指的地方看過去,是羊皮捲上十伴盛世繁華其中的兩件。

因爲沒有顏色,所以只能看到外形,陌弦月大概看了一些,都是貓科動物。

有貓、虎、豹、雪豹、雲豹、豹貓、金貓、猞猁、兔猻、獅子十件,下面都有標註字樣,但是因爲時間比較長的緣故,看的有些不清楚。而且貓和豹子的形態只是不一樣,不然看起來真以爲是同一種。

鏡宇白指著的是雲豹和雪豹。

“先生在什麼地方見過?”朝陽問道。

“在七皇……妹和八妹那裡,這兩件東西是當年給妹妹看相的大師給的,說能夠保她們平安,而且,那位大師說兩位妹妹的命格無法準確定論,不宜多說,且變數過多,非凡人所能探尋。”鏡宇白低頭看著那兩樣東西,眉頭皺的能夠夾死幾隻蒼蠅。

鏡宇白的話讓陌弦月嘴張了張,可最終卻沒說出什麼來。

盛世繁華的兩件居然是在鏡饒雪和鏡饒月那裡……這麼兩件珍貴的東西怎麼會在她們身上?而且那位大師應該是算命一類的出家人,怎麼可能會有那個東西?爲什麼又說能保他們平安?

之後鏡宇白又跟他們說,那兩樣東西都被皇后穿了洞做成了吊墜,讓她們一個人掛一個。

陌弦月非常肯定,她自己的那一塊已經不在了。

從皇宮離開的路上,陌弦月還有些心不在焉,皇帝並沒有爲難她,也因爲出了重要的事情,所以暫時也無暇顧及。皇后似乎也被朝陽做了不少的思想工作,所以之後也沒有再來找她。

朝陽領著陌弦月離開,就怕心思飛遠的她不小心給人撞上了。

“太子皇兄對未來太子妃可真好。”戲謔而帶著諷刺的聲音在前方想起,頓時就讓人產生了一種厭惡感。

陌弦月這也回過了神,看著前面擋住了他們去路的兩個一身華服的年輕男子,看起來都不大,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是討厭的緊。

“三皇弟四皇弟管的太寬了。”朝陽淡淡的道,對這兩個弟弟並沒有任何的好感。

“太子皇兄可真是無情,有了太子妃就忘了弟弟們了嗎?”四皇子朝煦不冷不熱的問道,看著陌弦月的眼神那叫一個紅果果,不過,不是那種……“就是說,太子皇兄,都不與皇弟門介紹一下未來的皇嫂嗎?”三皇子朝勤也來了一句,視線從陌弦月的臉上掃過,心中腹誹:還沒本皇子宮裡的侍女好看。

朝陽看著兩個弟弟不動聲色的微微蹙起了眉頭,他不想跟他們有太多的正面接觸,畢竟,沒人比他更瞭解這兩個弟弟的德行。

在朝陽即將開口的時候陌弦月卻突然勾勒出了一抹笑意,稍稍用力回握了一下朝陽的手,示意他不用開口。

朝陽側頭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的笑容也回以微笑,就讓她去處理好了。

朝煦和朝勤兩人看到一向都是以一張冰冷的臉示人的朝陽露出溫和的笑容,下巴差點都掉到了地上,可是在此同時,他們更加的期待看好戲了。

他們的這位皇兄,卻是已經被“狐貍精”給迷惑了,皇后還有他們的父皇,不可能會同意,所以,“太子妃”三個字完全是諷刺。

“二位是朝陽的三皇弟和四皇弟?”陌弦月走至朝勤朝煦兩人面前,淡淡的問道。

對她直接稱呼朝陽名諱一事,朝勤和朝煦都不由看了朝陽一眼,卻發現他本人並未有任何的不樂意。

“正是。”朝勤和朝煦點點頭。

“那……我是不是該向二位皇子行禮?”陌弦月慢斯條理的問道。

“……朝勤和朝煦兩人用鄙夷的目光看著她, 明明知道他們是皇子還不行禮,這就是所謂“太子妃”的教養?!

“未來的皇嫂,皇弟可承受不起。”朝勤冷笑著道。

陌弦月卻也沒有不悅,反倒是喲寫困惑的樣子,幽幽的說道:“三皇弟都說了是‘未來的皇嫂’了,怎麼你二位還不像我這位‘未來的皇嫂’行禮?莫非,這就是皇室中的‘教養’?”

通常陌弦月在說前半句話的時候會讓人理所當然的認爲,她接下去會說應該向他們行禮,不過,她的話向來都是以逆向思維而來,所以此時此刻,朝勤和朝煦臉色的表情可謂難看之極。

朝陽也突然持別想笑,就知道交給她來說,肯定會比自己效果好很多。

尤當她說自己是“未來的皇嫂”時,心底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股濃濃的滿足感。

她這麼說,是不是表示,她願意嫁給他,成爲她的妻子?

“你還不是皇嫂,我們又何必要向你行禮?”朝煦的性子比較衝動一些,陌弦月的一句話就把他給惹毛了。

陌弦月淺淺一笑,“不是二位說我是‘未來的皇嫂’嗎?難道二位皇子不需要先體驗一下?你們太子皇兄以前,應該也沒有機會給你們這個機會叫一叫皇嫂吧?”

她不動聲色的說話,朝陽的臉忽然就微微熱了起來。她是他第一個動心的女子,自然在那之前不可能會有其他的女子。

朝勤和朝煦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你簡直是不知羞……”

“朝勤!”朝勤的話才起了一個頭,朝陽就冷冷的出了聲,看著朝勤片刻又道:“禍從口出這幾個字,要皇兄讓夫子好好再教你們一遍嗎?”

冰冷的音,帶著如同三月徹骨的寒,浸入了人的身休之中。

朝勤和朝煦二人頓時打了一個寒顫,齊齊陪笑道:“太子皇兄言重了,皇弟受教。”

朝陽愣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拉著陌弦月的手就往宮門走去。

走了幾步,他又轉過頭道:“對未來的皇嫂尊敬,就是對本宮的尊敬,二位皇弟好自爲知。”說著,就帶著陌弦月瀟灑的離開。

留下朝勤和朝煦,還維持著之前恭敬的抱拳恭送的姿勢,咬牙切齒。

朝陽一路隨同陌弦月回去客棧,在到了客棧門口的時候,朝陽突然對她說道:“弦月,換個地方住吧!”

“嗯?”陌弦月有些不解的轉頭看他。

“這裡的人很複雜,而且,你們住這裡,我不放心。”朝陽如實的說道。

陌弦月感受到他心裡的擔心,思索了一下問:“是不是已經準備好了房子了?”

“……嗯。”就知道是瞞不過她,不過,他本來也沒打算隱瞞。

陌弦月沉默,朝陽心裡微微有些擔心。

少頃,她才認真的開口:“我沒錢的。”

朝陽啞然失笑,心裡的那塊石頭也就放了下去,輕輕的順了順她胸前的髮絲,對她道:“我養你。”

樓上以玄機子爲首的幾個人看著直捂嘴偷笑,日輪和月輪兩個人的臉色卻是非常的不好。陌弦月此時跟朝陽太子是這種的關係,又將他們王爺置於何地?難道王爺對她的付出就很少了嗎?

簡單的跟陌弦月說了幾句之後,朝陽就要去跟他們一起收拾東西,立刻就搬。

在陌弦月進客棧的時候,突然一道寒光閃過,不等她出手去接那來自不知何處的暗器,玄機子已經先一步從窗戶中跳了下去.替她接住了。

“朝陽.帶他們先走。”陌弦月留下一句話之後就跟玄機子一起,朝著暗器飛來的方向追了出去。

朝陽本是想追出去,可是又擔心還會有人留下對辰辰他們不利,只好先作罷。

陌弦月同玄機子的輕功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夠追得上的,只是一眨眼間,兩個人就在屋頂上消失得無影無蹤,不少的人偶爾察覺屋頂上有動靜,也只是以爲是樹葉飄了過去。

來人的輕功動作讓陌弦月想到了之前的魑魅魍魎,就如同真正的鬼一樣,不似輕功,就像是一塊布一樣,隨風吹拂。

“分開。”陌弦月對玄機子做了一個手勢。

玄機子也不是笨蛋,自然知道陌弦月的意思,於是,兩個人立刻就分開包抄。他們可不信什麼鬼神,所以,只要有本體,他們就能夠找的出來。

寬闊的天地之間,留下的只有無盡的追逐,陌弦月看著那黑色的身影有些困惑,除了輕功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讓一個人行動的如此之外?或者說,出去餓了輕功的壓力之外,有沒有其他的能夠提高這種飛躍能力的辦法?

眼看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長,陌弦月倒是沒有泄氣。

當那個人轉頭看陌弦月的時候,卻驚駭的發現了前面的阻擋物。

因爲是在竹林間,所以最好的攻擊武器完全成了竹子,被按倒在地的竹子,鬆手之後就有了極大的彈性。

饒是身手再敏捷,還是會被影響到。

當黑袍之人連忙退卻之時,陌弦月儼然已經到了他的背後,就是料定了前面玄機子會有這樣的動作,所以她才稍稍放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陌弦月出招不算輕,而黑袍人第一時間裡竟然沒有防備,被她一掌打下,在降落到一半的時候,突然,一條黑色的東西從他的袖子裡飛了出來,直撲陌弦月的面部。

“丫頭,那是毒蛇……”玄機子一慌,趕緊喊道。

“抓住他!”陌弦月一手接住毒蛇,一邊對玄機子吼了一聲。

玄機子驚鴻一瞥,看到了陌弦月的手套包括她的動作,也就鬆了一口氣,立刻就朝著黑袍鬼麪人追了去。

且看陌弦月的手裡,手上帶著手套,那倒是沒什麼好驚訝的,驚訝的是,她的拇指和食指捏著黑色的嘴,強迫性質的讓它把嘴張開,只看得到兩顆閃亮的尖牙。

你毒蛇的毒再厲害,咬不到人也沒有辦法。

下面黑袍鬼面被玄機子給逼迫的亂用招式,可是玄機子是什麼人,他的武功甚至在當今武林至尊之上,一般的高手對他來說都是小嘍囉,自然更加不會將這個武功一般的黑袍鬼麪人放在眼裡。

黑袍被逼急了,突然在懷裡一抓,抓出了兩枚黑色的煙霧彈直接扔去。

“退開!”陌弦月低喊了一聲,隨手就將被鉗住的黑蛇給扔了出去。

只聽“砰”的一聲,重物落地。

煙霧散去,陌弦月和玄機子出現在了地上趴著的鬼面面前,被點住了穴道,而且擊中他的蛇已經被陌弦月給用了特殊的藥物,所以他連自盡的力氣都沒有。

“讓老爺子來看看你們的真面目。”玄機子倒是越來越佩服這個徒弟的能力了,但是嘴上卻沒有說出來。

揭開了鬼面的面具,玄機子差點一個跳腳上去,把那張臉給踹飛了,因爲下面的那張臉分明就是一張殘缺不全的臉。坑坑窪窪的不說,還像是破布一塊一塊的拼湊起來的一樣。

噁心都噁心死了。

陌弦月卻是不在意,上前蹲下,在他的顴骨上摸了摸,然後往下顎處摸去,玄機子在一旁看著直打哆嗦。

“撕拉”一聲,一張凹凸不平的面具突然就出現在了她的手中,地上的人也是不由哼哼了一聲。

“哎呀哎呀,居然戴了兩張面具?”玄機子非常的好奇湊上前來看。

這一次的臉正常多了,有鼻子有眼睛有嘴巴,五官還算比較清秀,年紀看似也不大,只是臉色有些過於蒼白了。

“做這面具做的可真是巧奪天工。”陌弦月將那張醜面具拿在手裡把玩著。

“還巧奪天工呢?噁心死了,趕緊扔了。”玄機子嫌惡的道。

“若不是巧奪天工,你會沒有發現這是一張面具?”陌弦月冷笑一聲。

玄機子頓時無語,說的不錯,他第一眼還真是沒有發現,這張臉皮竟然是一張面具,貼在臉上竟然還有模有樣的。

視線落在地上的人身上,之間他的眼底一灘死水一般,雙眼空洞,但是卻不是沒有知覺。

“小子,你就是魑魅魍魎的人,是嗎?”玄機子戳了戳他,問道。

那人正眼都不看他一眼,別過了眼去,似乎還有一些不甘心。

“他就是魑魅魍魎的人,而且在裡面的位置還不低。”陌弦月淡淡的道,果不其然,那人轉過了臉看了她一眼,眼中有一閃即逝的詫異,“至少,你是有意識的。”

那人眼神稍稍暗淡,良久,才用那沙啞到近乎破碎的聲音道:“你跟他說的一樣,很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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