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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睿炎正在換衣服,突然有人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軒轅睿炎的面前,“皇上,大事不好了!”
“什麼事?”軒轅睿炎皺著眉頭,冷冷地掃了眼跪在地上的人。
內(nèi)侍哆哆嗦嗦地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皇上,宮裡……宮裡來了刺客!”
軒轅睿炎一腳把他踹翻了過去,“連句話都說不明白,朕留你有何用?”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軒轅睿炎冷笑一聲,“求饒倒是快,不過可惜朕向來沒有什麼同情心。”
軒轅睿炎正說著,只見一道寒光從他眼前閃過,原本應(yīng)該跪在地上的人一下子站了起來,藏在袖中的匕首直直地向軒轅睿炎刺去。
軒轅睿炎閃身避過,顯然沒有把面前的刺客放在眼裡,幾個回合下去,他就再一次倒在了地上,只不過是直挺挺地死了過去。
看他死不瞑目的模樣,好像就算到了陰間也要等著軒轅睿炎下來和他繼續(xù)算賬。
宮殿內(nèi)是這樣的情形,殿外遠遠要兇險得多。
酒過三巡,大多數(shù)人都喝得有點微醺,就連值班的禁衛(wèi)軍都放鬆了警惕,正好給了敵人可乘之機。
所有的轉(zhuǎn)變都在一瞬之間,有的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被遠處射來的箭奪去了生命。
混合著風(fēng)聲的箭矢襲來,就像是死亡的預(yù)兆一般,整個會場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這個時候怕是所有人都恨不得在多長出一雙腿來,這樣也好跑得快一些。
殿門口被突如其來的逃跑大軍堵了個水泄不通,外面的禁衛(wèi)軍進不來,裡面的來賓出不去,活脫脫把會場變成了一個屠宰場。
赫連翰宸快歐陽昊天一步,把歐陽素馨攬到了自己的身邊,他環(huán)視四周,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人,但並不代表會場中沒有混進來刺客。
看著越來越多的倒下,甚至有屍體直接摞在了另一具屍體上,歐陽素馨強忍著血腥味帶來的噁心感,看向赫連翰宸問道,“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麼辦?門口的位置出不去,可要是進了內(nèi)宮,說不定軒轅睿炎還會翻出什
麼其他的花樣。”
如今看來刺客並沒有指定的目標,單純地想要殺人或是製造混亂,這應(yīng)該意味著他們是衝著清宣而來,只可惜這些來賓順利地成爲了替死鬼。
想要離開這裡並不難,難的是怎麼名正言順地離開。
像是這樣的刺殺,不管是赫連翰宸、歐陽昊天還是上官奕淵,怕是都不止經(jīng)歷過一次兩次,自然不會像其他人那樣慌張。
很快,會場中的尖叫聲漸漸弱了下來,不是因爲這些人變得鎮(zhèn)定,而是因爲他們都去見了閻王,所謂的血流成河,大抵也不過如此。
歐陽昊天和白浩軒藏在另外一個角落,眼睜睜地看著有人死在他們的面前,卻無能爲力。
歐陽昊天倒是還好,可白浩軒卻似乎很震驚於性命的脆弱,始終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至於上官奕淵,恐怕應(yīng)該已經(jīng)離開了這裡纔對,他會把自己置於危險的概率爲零,不跑纔不符合他的性格。
所以說,那些死了的人基本上都是清宣的臣民,本以爲今天能夠與皇帝同樂,可結(jié)果卻白白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那股濃烈的血腥味始終徘徊在歐陽素馨的鼻間,這不是刺殺,簡直就是一場屠殺。軒轅睿炎應(yīng)該已經(jīng)接到了消息纔對,可爲何久久都沒有人來鎮(zhèn)壓?這讓她不禁懷疑,這場預(yù)謀已久的刺殺到底是誰的‘傑作’?
“馨兒,準備好,我們要離開這裡了啊!!”
“那哥哥呢?他和白大哥還沒有離開,我是不會自己走的啊!!”
“你是在擔(dān)心歐陽昊天,還是在擔(dān)心白浩軒?”
歐陽素馨有些驚訝,赫連翰宸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問出這種問題,讓她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該如何來作答,但卻不是因爲不知道答案。
赫連翰宸只是一時嘴快,看到歐陽素馨表情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後悔了,這個問題著實太蠢了些。
“他們在那邊,但是我們現(xiàn)在想要和他們匯合的話,就會直接暴露在刺客的眼前。”
正因如此,不管是赫連翰宸還是歐陽昊天才遲遲都沒有其他的動作
,這不比在自己的國家,更何況敵在暗,他們在明,除了智取以外,恐怕別無他法。
“我也知道,只不過我更想要知道的是軒轅睿炎跑到哪裡去了?”
在會場製造混亂和殺戮的刺客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正在全力阻擋軒轅睿炎前行的腳步。
軒轅睿炎被禁衛(wèi)軍團團保護在中間,但同時他們也被將近二十個刺客給包圍住了。
對方太過有備而來,似乎算計好了軒轅睿炎的每一步,精心設(shè)計了一出好戲,就等著軒轅睿炎的上鉤。
禁衛(wèi)軍各個戒備得連額頭上的青筋都顯而易見,相比之下,軒轅睿炎卻如同閒庭信步,貌似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危險。
“這齣戲也該落幕了,不是嗎?親愛的五弟?”軒轅睿炎看著對方的黑衣人之首,那是曾經(jīng)他很熟悉的一道身影。
被軒轅睿炎喚作五弟的男人痛快地撕下了戴在臉上的黑布,一張和軒轅睿炎至少有五分相似的臉映入他的眼簾。
“炎帝好本事,過了這麼多年,竟然還能認出我,真是佩服佩服!”
軒轅睿祁雖笑著,可那笑容中卻散發(fā)著森森的寒意,還有臉上那一條長長的刀疤,更是讓人不寒而慄。
“還記得當年,你是怎麼一起和七弟傷了我之後,又把我推下懸崖的嗎?”
“所以七弟是你殺的?”
“我還以爲你在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認出我了,但沒想到你會等這麼久,等到我都已經(jīng)等不及了啊!!”
“你的耐性一向不好,父皇當初不也這樣說過嗎?”軒轅睿炎看起來一點也不介意火上澆油,這都快要成爲他的專長了。
一提到當初,軒轅睿祁的臉上便佈滿了猙獰,“閉嘴!不要和我說當初,當初我是真心把你當成哥哥的,可你呢?竟然親手殺了我!”
軒轅睿炎卻不甚在意地說道,“結(jié)果你卻沒死成,還回來要找我報仇,不是嗎?”
“是啊,我等了這麼多年,爲的就是今天這一天,軒轅睿炎,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要把我當年所經(jīng)受的痛苦,百倍千倍地加諸在你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