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此番所爲,皇上終是對年貴人用情甚重。怎會就這麼輕易判了她死罪。”趙羽然不解。
趙安某喝了口茶,笑道“這自然是要我設局的剛剛好。再說了年貴人只是貴人,沒多大的家世。宮中從來不缺女子,皇上不會少了身邊人。她長得又不是多麼好,死了,宮中只不過少了一個女人罷了。”
聽趙安某這一說,趙羽然心中一驚,不曾想後宮居然是這般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姐姐能在這般環境下,定是受了不少苦。
“這般說,倒是辛苦姐姐了。羽然之前那麼不懂事,讓姐姐受苦了。”趙羽然嘆了口氣,對眼前的姐姐更是尊敬。
趙安某釋懷地笑了笑:“姐妹兩說什麼受苦不受苦,只要羽然和我們的皇子。公主們,能夠平平安安,姐姐就很知足了。”
與趙羽然說了會話,趙安某就讓趙羽然回去好好梳洗一番,皇上今晚定然回來。
這讓趙羽然很是高興,便也就離去了。
夜晚,秦成瑾果真是來了。
相比從前,如今的趙羽然沉穩了些。不過,以往的性子還是改不了,這倒讓秦成瑾非常喜歡。
之後一個月,秦成瑾經常來瀟湘宮,瀟湘宮比之前又熱鬧了許多。
年貴人的死,秦成瑾交給了趙安某。
爲此,事後的第三日,趙安某便讓玲瓏捧著三尺白綾,來了年貴人做關押的牢房。
真是一如不見,這變化可夠大的。瞧她渾身那麼多傷痕,想必皇后也來看過年貴人了吧。
彩依讓獄卒都退了下去,趙安某這才皮笑肉不笑,道:“年妹妹,該上路了。”
年貴人聽著了聲音,這纔看向了趙安某,一雙眼等著趙安某,血紅血紅的,甚是嚇人。
年貴人突然像發了瘋一般,從地上跳了起來,抓狂要襲擊趙安某,嘴中還怒罵這:“趙氏你這個賤人,你爲什麼要害我!爲什麼!”
趙安某輕蔑地笑了幾聲:“年貴人這話可著實好笑得緊,到底是誰先害的誰,都沒弄得清楚。還在這兒喊什麼害你?”
“是你害我的!皇上!我是冤枉的!”年貴人依著欄桿,又哭又鬧。
趙安某瞧著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一點同情都生不出來。語氣十分冰冷:“來人啊!送年貴人上路!”
趙安某話一出,隨她來的幾個手腳麻利的太監便上了前,開了牢房。
兩個上前將年貴人死死摁住,卻被年貴人掙脫開,撓了幾下。不由血氣上腦,使了勁,將年貴人按在桌上,動都不能動彈。
而另一個太監,手腳麻利就將白綾套在年貴人的筋上,用力地勒起。
而趙安某則轉身背對著,這是她第二次殺人,年貴人當初有那個膽子給羽然下毒,她的命就註定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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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太監便上來回稟:“娘娘,辦妥了。”
趙安某點頭,只丟下一句:“讓大理寺的人,處理了吧。”
說罷,轉身便除了牢房,看都沒看一眼年貴人。
馬上也該秋闈了,今年的秋闈秦成瑾沒有帶上幾人,只帶了趙氏姐妹和何才人。
趙安某此番回來,帶了不少野味,分了一些給柔妃,順便去柔妃那兒坐坐。
又準備了一些給皇太后,皇太后見她帶了不少,雖說不是些什麼貴重之物,但也是開心得笑得合不攏嘴。
碰巧秦成瑾也來探望皇太后,看到這一幕,心中又對趙安某甚是喜歡,一連好些晚都歇在了趙安某那兒。
如今,睿兒已經能說不少話,甚至學起了古詩。這讓秦成瑾看了,甚是高興,直誇睿兒聰慧不凡。
而婉宜生得越來越可人,秦成瑾抱在懷裡,喜歡得緊!
趙羽然的兩個小皇子如今也能在地上跑來跑去,秦成瑾來到瀟湘宮中時,感受到了兒女承歡膝下。不免,對瀟湘宮更是留戀。
對於趙氏姐妹又獲新寵,在朝堂之中,也引起了許多微言。
一日,趙安某站在院中,望著天,也不知在發什麼呆,愣愣出了神。
“天氣轉涼了,娘娘還是回屋裡歇歇吧!”玲瓏勸道。
趙安某搖搖頭,說道:“去看看彩依回來了沒?”
玲瓏應聲下去,等了片刻便帶著彩依過來了。
“怎麼?”趙安某看向彩依,問道,“大理寺的人去了沒?”
“會娘娘,奴婢將事告訴那張管事,張管事便就拿著宗雋去了。”彩依畢恭畢敬地回道,“想想,也差不多該到了。”
趙安某點了點頭,轉身便入了屋內。
過了午後,趙安某坐在榻上沏著茶,與柔妃說笑了會,彩依又回來了。
“有消息了?”趙安某很平靜地泡著茶,望著杯中由熱水浸泡的茶葉忽上忽下,最後又浮在了水面上。
彩依點了點,將事情說了出來。
秦成瑾在看完張管事送去的卷宗後,大發雷霆。杜丞相利用自己各個勢力,先是收買宮中管理馬草運輸,隨後再將運送馬草運輸之人買通,將馬草給掉了包,互換了口供。若非查出他們此間都莫名其妙的犯了事,還真查不到杜丞相的頭上。
至於年貴人被湘妃的貓所害之事、趙婕妤被下毒之事,還有毒害皇后之事,都皆水落石出,爲年貴人受杜丞相指使,一人所爲。
皇上下旨:杜丞相心懷不軌,殘害大皇子,杜氏一族撤去原有官職封號,一律株連,便是在被打入冷宮的杜小主,也不例外。
如此,接二連三的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這不管後宮,還是朝政,果真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聽了彩依這麼一說,柔妃本是安靜的性子有了些感慨。
趙安某將沏好的茶替到柔妃面前,笑道:“姐姐如今出口都要成了哲人。”
“妹妹如此取笑於我。”柔妃也笑了起來,“只是我性子太靜了,雖知宮深似海,但也沒這想到這般。記得當初剛見年貴人時,倒覺得這丫頭不錯。怎想的出是這般心腸。如今能夠查明真相,也是萬幸。”
趙安某卻搖搖頭:“姐姐真是與羽然一般,性子甚是純真。事情可沒姐姐想得那麼簡單。”
“妹妹此話怎講?”柔妃被挑了好奇心,緊接著問道。
廂話剛玩,便見玲瓏慌忙跑了回來:“回稟娘娘,何才人在牢中被人毒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