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妾並沒有說是冉翠所爲,嬪妾將她送進內務府,只是因爲那日毒發,玲瓏叫冉翠去叫人,冉翠卻到了夜間纔回來,若不是巧嫣去太醫院叫了太醫來,嬪妾就危險了,嬪妾將她送走,並不是因爲懷疑她下毒?!壁w安某細細說道,內務府那一日,她故意叫玲瓏說的模糊,讓大家誤以爲是冉翠下的毒,目的就是即讓自己擺脫苦肉計的嫌疑,也讓冉翠被至於浪尖上,的不得不查。當然最重要的是,在皇上懷疑的時候,她能夠爲自己洗脫嫌疑。
秦成謹聽趙安某的回答相信幾分,問冉翠不在的那段時間去了哪裡。
趙安某一副不可說的模樣,叫秦成謹更爲好奇,“你放心說就是,萬事有朕?!?
“冉翠曾是皇后指派給嬪妾的,這次冉翠可能見臣妾中毒,十分慌亂,便跑去找皇后幫忙了……”趙安某低頭說道,聲音非常輕。
秦成謹眉頭微微皺起,這件事怎麼還牽扯到皇后?想到瀟湘宮出事那一晚皇后所說的話,似乎每一句都有所指。
“皇上,嬪妾相信皇后,所以纔沒有繼續追究冉翠的過錯,但嬪妾也不能再將她留在身邊……”趙安某委屈道,似乎十分後怕當日之事。
秦成謹讓她不要多想,好好安撫之後離開了瀟湘宮。
趙安某目光深遠,看著秦成謹消失的背影微微一笑,柳書薇的公正賢明,看她還能維持多久。
趙安某在養身子的這段期間,皇后有接連找袁婕妤和杜才女詢問了當日只事,因爲沒有證據,且多爲猜測,最後都不聊了了之。
後宮怨聲四起,一個小小的采女,還是個不受寵的采女,竟然將後宮*的天翻地覆,很多人心中都不快,心底厭惡起趙安某。
其中袁婕妤是覺得對冤枉的一個,本來就處處看趙安某不順眼,現在更是恨不得找準一切時機將她踩在腳下。
長樂宮。
“娘娘,這些日查當日掖庭失火的事情有了眉目,有個經常給掖庭裡送飯的小太監說當日見過一個穿著光鮮的宮女去看過顧婕妤,他當時沒在意,不久後就失火了,他忙的將這件事就忘記了,奴婢找他問起,他纔想起來當日之事?!边B桑進來稟報到。
淑妃擡了擡手,讓身邊搖扇的宮女退下。
郭雨蘭凝眉問連桑那個太監可認識宮女是那個宮的,連?;卣f好像是鳳儀宮的。
“好!既然那個宮女穿的光鮮,你找個機會讓小太監將鳳儀宮的上等宮女都看上一遍,要確鑿才行。”郭雨蘭笑的冷然,這次她就不信還傷不到皇后分毫。
守在外面的侍女進來稟報道說袁婕妤求見,淑妃眼中露出嫌惡,她又來做什麼?整日不讓人省心,這次趙采女的事情險些又被算在袁婕妤的頭上,算袁婕妤頭上不就等於算在她頭上?
淑妃即便不喜她,但眼下還有能用得著她的地方,只好調整表情後讓人宣她進來。
侍女下去,將袁婕妤請了進來。
袁婕妤給淑妃行了大禮,低眉順眼的模樣,一看就有事要求淑妃。
淑妃揚起手叫她起身,“這的大熱天的,袁婕妤到我這就不用又跪又拜的了。”
“娘娘萬金之軀,理當受此禮遇。”袁婕妤笑著說道,看著淑妃的臉色,繼續說道,“哪像有些人,根本不將淑妃娘娘放在眼裡!”
郭雨蘭一聽就知道她話裡有話,揚聲問道,“是誰有得罪了你?如今你也是金貴之軀,是六皇子的母親,莫要叫人抓住把柄,惹得皇上厭棄,到最後六皇子都不能親自撫養”。
袁婕妤聽了心下一顫,淑妃的話明顯在敲打她,但一口氣咽不下,正如淑妃所說,如今她是婕妤,是六皇子的母親,小小采女還敢隨意誣陷於她。
“淑妃娘娘,不是臣妾不知進退,實在是那個趙采女欺人太甚,她誣陷臣妾害她也就罷了,但她也不想想,誣陷臣妾不就等於間接向皇后指認娘娘麼?皇后把臣妾叫去問話,還問臣妾這件事是否和娘娘相關……”袁婕妤言語激盪,似乎十分爲淑妃不平。
郭雨蘭心中冷笑,她的這點小心思是自己早些年就已經玩過的。
“那個趙采女我自會想辦法教訓,你放心就是”,淑妃安撫道,“近來小皇子可還活潑?”
袁婕妤似乎忘記剛纔不快,說小皇子好的很,一日一見長,如今自己抱著都有些吃力了,袁婕妤孩子滿目都是驕傲。
郭雨蘭最見不得人說起孩兒時那幅驕傲自滿的神態,登時心中不快。
“四皇子如今也能跟著太傅學習了,皇上近日總是誇讚他,將來必成大器?!笔珏f道,言語間也是驕傲,只是畢竟不是自己的孩兒,誇起來少了幾分真心,如今的四皇子,也只是她向皇上爭寵的手段而已,自從趙安某說,四皇子是她仇人的孩子,她便怎麼看四皇子都煩躁。
“那是當然,娘娘待四皇子視如己出,嬪妃們可都是看在眼裡的”,袁婕妤說道,剛纔淑妃對自己的態度讓她不快,這句話就是要刺痛淑妃,讓她也休要那麼得意,手裡攥著被人的孩子,爭寵也不是長久的。
淑妃斜睨了袁婕妤一眼,似乎並不在乎她的弦外之音,又與她閒話一會兒,袁婕妤才走。
袁婕妤走後不就,還是剛纔那個守門的侍女進來說剛剛長樂宮門外有人留了一封匿名信,上面寫著皇后親啓。
恰好這個侍女認些字兒,纔沒有擅自將信拆開。
郭雨蘭讓她將信呈上來,展開宣紙,上面寫著,趙采女之事,與皇后有關。
郭雨蘭將信正反面都看了一遍,就連信封也細細看過,並無特別,這是每個宮都有的材質製成的,那會是誰送來的這封匿名信呢?
“連桑,你排個穩妥的人,注意著點內務府那邊的動靜”,郭雨蘭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若是此時再多抓住一些皇后的把柄,那絆倒皇后就有望了。
趙安某的病逐日好轉,期間柔妃和杜貴人來看的次數最多,皇上也抽空來了兩次,每次都只做那麼一小會兒。
這一日,趙安某能下地走動了,她站在院子出神的想著什麼,引得宮裡的幾個侍女都在遠處猜測,小主心裡在的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