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華夫人公然開口嗆聲皇后,旁人瞠目結舌,哐且皇上多說好了,她竟拿藝妓想比,這是怕別人不知道她正得聖寵麼?
“宜華夫人說的又幾分道理,這後宮中能歌善舞的女子確實不少,卻少了宛姝這般模樣的,不如就賞她官女子可好?”皇后看向秦成謹,秦成謹不願聽她們鬥來鬥去,微微點頭。
趙安某心下冷笑,自古帝王坐擁後宮佳麗三千,怕是有些人冊封后怕是連皇上的面都見不到。
“些皇上皇后恩典”宛姝謝恩後退了下去。
“這宮中歌舞太過無趣,還是叫自家姐妹來兩個曲目助興如何?”宜華夫人提議道。這後宮中能歌善舞者甚多,最近舒才人投靠於她,如此也是爲了給舒才人嶄露頭角的機會。
“本宮覺得宜華夫人的提議不錯”柳書薇環視一圈,視線經過趙安某的時候微不可見的挑了下眉頭。
“臣妾知道舒才人善舞,不如叫她爲皇上助興可好?”宜華夫人接著開口道,確是看向皇上。
“你說好便好”秦成謹毫不避諱的寵溺叫柳書薇眼底晦暗不明,看向宜華夫人的目光藏著幾分嫉恨。
舒才人聽後笑逐顏開,這支舞她已經準備許久,行過禮後,隨著樂曲舞動起來。
說來舒才人容貌上乘,舞技上乘,動作神韻結識精中之精,只是適才宛官女子才演繹過歌舞,與之比起來,就顯得沒滋味了。
皇后看了會笑道,“本宮知道爲什麼宜華夫人說,本宮這裡能歌善舞者多了,眼下看起來果真如此。”
宜華夫人將手中酒樽用力放下,“舒才人端莊賢淑,自然是跳不得那樣妖嬈的”她雖然嘴上這樣說,心裡卻將舒才人罵了一通,丟人現眼的東西。
一曲終於舞完了,舒才人面色通紅,喜上眉梢,目含笑意看著秦成謹。
這一幕被趙安某看在眼裡,心下嘆氣,人啊,最重要就是要有自知之明,認清自己,這舒才人的神色,明顯覺得自己這一舞跳的不錯呢。
“舒才人辛苦了,落座歇著吧”秦成謹迴應道,端起手中樽杯。
趙安某側過臉,小聲對柔妃說了幾句,柔妃皺眉,“因爲先前的宛官女子,舒才人已經打了自己的臉,知道你善撫琴,但此時並不是好時機?!?
“姐姐你也說了,撫琴和舞並不可同日而語。”趙安某目光堅定,勢在必得。
柔妃拗不過,思量利弊後向皇后開口,“皇后,湘昭容善撫琴,洛才人善舞,不如叫她們二人同爲皇上助興可好?”
柔妃的話在歌舞昇平的鳳儀宮就像炸雷,叫衆人一驚,柔妃向來低調,竟然爲人人避之不及的湘昭容開口。
柳書薇不想讓趙安某出風頭,若是她藉此重獲恩寵,那才叫給自己添麻煩,不過還沒等她開口,有人就已經忍不住了。
“我看湘昭容面色不佳,怕是沒那個心力吧,還是安分守己的好”宜華夫人對趙安某恨之入骨,只是暫時還抓不住她的把柄,加上皇上對待趙安某的態度晦暗不明。她如今盛寵,不想因爲報仇而因小失大。但此時聽到趙安某想要讓皇上重新注意到她,簡直癡人說夢。
“好了,就讓她們一同獻上一曲吧”秦成謹將上手擡到案幾上,忽然開口說道。
殿下人都詫異的看過去,心下各有猜度。
秦成謹開口叫趙安某也感到意外,不過還是很快起身謝恩,之後帶著洛才人下去準備了。
自從洛才人被捲入害趙安某腹中孩兒的事情中,就徹底失寵。洛才人不求太多,沒因爲那件事傷及性命就已經知足。
前些日子,她在後宮生活艱辛,卻得到湘昭容的照顧。她知道湘昭容此刻也不易,還能出手相幫,心下感恩,來往就頻了些。
再次回到殿內,兩個身著同樣白紗的女子同時出現,背影清麗脫俗,宛若仙人。轉身行姿綽綽,不染凡塵,轉過身後,衆人才看見,原來臉上蒙著面紗,而就連那面紗也如出一轍。
一個身影到琴前做好,“錚”一個音調流淌而出,鏗鏘有力,仿若高山流水般,清澈磅礴。
另一個身影擺好舞姿,隨音而動。柔中帶剛的身姿與緩緩流淌的琴音相呼應,讓人眼前浮現出一副高山流水的畫面。
親生急轉直下,舞步調整步伐,動作揮灑自如,說不出的超凡脫俗。
若是說剛纔宛官女子的舞姿是清麗動人,無可比擬的,那這一曲就是渾然天成,傲視羣雄的感覺。脫俗中帶著灑脫傲然,不是凡俗能得見的。
柳書薇神色憤恨,捏著桌角的手繃緊,早就知道這個女人頑強,看來只有將她徹底踩在污泥之中才能叫她永遠不得翻身。
柔妃已經看得癡了,這樣一幅絕美畫面,人生能得幾回見。
秦成謹一雙眼睛在倆人身上流連,更多的時候視線停留在舞者身上,暗自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曲終之後,跳舞之人和撫琴之人起身,在在殿下,脫塵之氣由在。
“將面紗取下”秦成謹開口道,一雙眼睛落在剛纔跳舞之人身上。
趙安某眼中露出笑意,纖纖玉手將面上白紗取下,洛才人也同時將面紗取下。
嬪妃們都瞪大眼睛,“這是怎麼回事?”十分不解,沒想到湘昭容不但善撫琴,連舞都這麼出色。
皇后訝然,這是她如何也沒想到的,洛才人的琴音何時變得這樣好了。
趙安某將他們的表情盡收眼底,洛才人的琴藝可是這階段她悉心調教的成果。她看向秦成謹,秦成謹也正看著她。
“望皇上不要怪罪臣妾擅作主張,與洛才人互換演繹”趙安某在皇后和宜華夫人之前開口,省得一會兒還要和她們多做口舌爭議。
“如此新穎,可見你心思玲瓏,朕豈會怪罪”秦成謹在這一刻,忽然想起他們前日種種,她不同與一般女子的性格,她的乖巧,她的灑脫,也許這是自己錯怪她了。
“湘昭容的舞真是不錯,叫各宮姐妹飽了眼福呢”柔妃接著皇上的話說到,自然也是不想讓皇后和宜華夫人開口刁難趙安某。
“些皇上和柔妃娘娘誇讚,臣妾只是忽然想到,只爲給大家助興。”趙安某笑道,輕輕白紗不染凡塵,將殿內的鶯鶯燕燕區別開來,尤其是宜華夫人一身玫紅華服,顯得格外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