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說,最近心口部位,有隱隱的絞痛,看來,是蝕心丸漸漸壓制不住,毒性開始作用了。
御清走在長廊上,揪著長眉,低頭沉思著解毒的法子。
“喂……”背後有人喚他。一聽到這聲音,他就有些頭疼。沒有理會,搖了搖頭,繼續(xù)往前走。
“喂,你站住!”聲音變的兇悍了許多。
御清只得無奈地停住腳步。回頭,果然是那個女子,叉著腰,一臉?gòu)尚U,俏生生地立在不遠(yuǎn)處。睜著一雙杏子般的大眼睛,死死瞪著他。
“你這個破大夫,爲(wèi)什麼要躲著我?”紅脣微啓,說出的話,卻是讓他聽著刺耳無比。
“我說依蘭大小姐,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是神醫(yī),神醫(yī)!不是普通大夫,更不是什麼‘破’大夫。”御清懊惱無比。自從墨修中毒以來,一天幾次地被這個女子纏著問墨修的傷勢,還要不停地受她奚落。
“神醫(yī)?”依蘭嬌美的臉上,掛著大大的嘲諷。“神醫(yī)還解不了大帥的毒,我沒說你是江湖庸醫(yī)就不錯了。”
被她刺到痛處,一時噎的無語反駁。御清認(rèn)命地嘆息:“好吧,好吧,大小姐,庸醫(yī)就庸醫(yī),你愛咋說就咋說吧。”
不得不承認(rèn),墨修的魅力太大。宮裡的那些原本是墨亓的妃嬪,包括王后,都私自暗地裡派人打聽墨修的情況,將他這個風(fēng)度翩翩,英俊瀟灑的神醫(yī),都完全無視了,讓他鬱悶而又嫉妒的要死。
當(dāng)然,這個所謂的鬱悶和嫉妒只是說笑而已,主要是整天被一羣人攔著問這問那,讓他煩不勝煩。墨修估計也是煩了,將那羣妃嬪包括王后的,都禁足在西宮,不讓她們隨便出入,更派了侍衛(wèi)把守,只讓宮人每日服侍她們。
這才清淨(jìng)了許多。
可是,這個依蘭,卻是沒辦法的。人家不是妃子,又是禁軍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的千金,加上又長的嬌美,宮裡禁軍和侍衛(wèi),見到她巴結(jié)愛慕都來不及,所以,她倒是去哪裡都暢通無阻。
因此,御清見到她,就像躲瘟神一樣。但她神通廣大,總有辦法找到他。
“墨修的毒,還是沒有辦法解嗎?”依蘭蹙著柳葉般的眉,盯著御清,重複著每日的問話。
“暫時無解。”御清給的也是一成不變的回答。
“你這個庸醫(yī)!”依蘭鬱悶又氣惱。
御清忍不住很不雅地翻了個白眼,卻也反駁不得。墨修的毒不解,他心中也不痛快,也一樣壓抑鬱悶。不想再說什麼,他轉(zhuǎn)身繼續(xù)走自己的。
“喂,庸醫(yī)。”依蘭跟了上來。“你去哪裡?”
“我去哪裡需要向你報告嗎?”對著她庸醫(yī)庸醫(yī)的稱呼,御清覺得很刺耳,不對,是非常非常的刺耳。
繼續(xù)不理她,往前走。她還是不依不饒地跟在後面。
“大小姐,你如此的閒嗎?”御清停住腳步,回頭瞪著她。“幹嘛跟著我,纏著我不放?”
“誰纏著你了。”依蘭美目睜大,也不示弱地瞪回給他。“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得了吧,你別添亂就行了。女兒家的,你還是回家去做你的女紅刺繡吧。”
“你少瞧不起人!”依蘭杏目裡冒著火。
“好吧好吧,我瞧的起你。”御清撇了撇嘴。“真要幫忙?”
“那當(dāng)然。”依蘭昂起頭。“有什麼是我?guī)植涣说模俊?
“那好,那就跟我來吧。”御清丟下一句話又起步走了,脣上漾起一抹未明的笑意。嗯,想點什麼法子讓這個嬌蠻的大小姐知難而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