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墨黑的背影消失在暗夜裡,千尋這纔回過神來。
攤開掌心,是一個小小的瓷瓶。她詫異地擰開瓶蓋,湊過鼻端一聞,熟悉的幽香撲鼻,她一陣驚訝,這藥,竟與墨修給自己塗的藥一模一樣!
墨離,竟然會給自己去傷疤的藥!真正有些怪異。
她愣愣站在那裡半晌,半天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過了好久,才自嘲地笑笑,繼續(xù)往前走去。
……
時光如梭,轉(zhuǎn)眼就是半月已去。
王府中再也沒有了什麼大的動靜。墨易不敢再次下手,千羽使者也回了國。墨修大概也料到再也不會有人來,才微微放鬆了對千尋屋子周圍暗衛(wèi)的盯護(hù)。
那些侍妾,也不敢再來造次。畢竟,一羣女子,與一個少年爭風(fēng)吃醋,怎麼說,都有些羞憤難堪。而平日裡,墨修都在忙碌,來這裡較少。千尋想著,他估計是在籌備著明春與千羽的大戰(zhàn)吧。可是,自己只能乾著急。
秋末,桂花香濃。月懸半空,銀盤如故。千尋獨自立於窗前,擡頭望月。
思緒飄的正遠(yuǎn),突然,窗楞角落,竟然冒出一顆頭顱來,清亮的眸子,笑意滿滿。
“君昊!”千尋看清來人,驚呼一聲,急急四顧,看有沒有人發(fā)現(xiàn)。
君昊跳了進(jìn)來,千尋趕緊掩住窗戶,拉過他:“你怎麼回來了?不怕他們又抓你進(jìn)大牢麼?”
屋內(nèi)燭火,照亮少年明朗俊顏。少了那時逃竄的狼狽,此時的君昊,穿著明藍(lán)錦袍,氣宇軒昂,少年風(fēng)姿,瀟灑俊彥。
“千尋,我是來帶你走的。”黑亮的眸子裡,有不掩飾的相逢的喜悅。
千尋微震,轉(zhuǎn)而笑道:“你自己好不容易逃脫這裡,怎麼又送上門來了?爲(wèi)了我,沒有必要,我們又不熟。”
“你救過我,我當(dāng)然也要帶你逃離這裡。”君昊堅定地道。“那時若不是你,我不一定能逃出的。”他頓了一下,又接著說。“我這麼久纔來,一直都擔(dān)心你會不在了。現(xiàn)在能看見你,真好。”說完,溫玉般的臉上,竟然飄過一絲赧然。
“你有把握帶我離開這裡?”千尋沒有注意到他怪異的神色。
“嗯,外面有我的人接應(yīng),你只需點頭,我就可以帶你離開。”君昊自信滿滿,成竹在握。
千尋見他神情極爲(wèi)認(rèn)真,心裡思忖著,若能離開這裡也好。離開這裡,王兄會少一分擔(dān)憂,兩軍對恃時,就少一個籌碼和羈絆。
“什麼時候走?”
“今晚。”君昊眸子黑亮,笑容清澈。“我進(jìn)來時,仔細(xì)探了一下,那個墨修和墨離,今天進(jìn)宮去了。所以,今晚是最好時機(jī)。”
千尋沉吟一下,點頭:“好。”然後,立即進(jìn)屋著手準(zhǔn)備。
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後,他們打開門,迅速往後院方向去。
“小姐,你們這是?”夏荷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把千尋和君昊都驚了一下。
望著瞠目驚詫的夏荷,千尋尷尬不已。正不知道該怎麼回她,君昊已迅如閃電地移過去,一掌拍昏了她。
“君昊,不行!”見他抽出腰間短刀,似乎想殺了夏荷,千尋大驚。
君昊手中短刀遲緩一下,回頭:“她看到了你跟我走,到時候墨修若知道……。”
“不行,不能枉殺無辜!”千尋急奔過來,拉下他揚(yáng)起的手。“她一時還不會醒來,我們趕緊走。”
“心太軟,終會惹來麻煩。”君昊嘆了一聲,還是放下手中的刀,拉起千尋,迅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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