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宴結束後,許參謀長就把科學部長和副部長叫到了他臨時休息的房間,一進客廳就問道:“我讓你們調(diào)查那個李遠方的來歷,你們調(diào)查得怎麼樣了?”
部長和副部長心虛地互相看了一眼,因爲目前不可能專程派人到古城去進行實地瞭解,所以他們對李遠方的情況的最新瞭解,除了袁參謀彙報的內(nèi)容之外,也就是昨天晚上到梅山酒店的時候所看到的那些。於是部長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沒有什麼太大的進展,不過據(jù)袁參謀彙報說,好像他是行星數(shù)據(jù)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擔任過什麼職務就不知道了。袁參謀曾經(jīng)懷疑過他就是行星數(shù)據(jù)的現(xiàn)任董事長,但信息中心的徐主任說這不大可能,因爲徐主任是看著他成長起來的,信息中心的齊政委還是他的舅舅,這麼大的事情他們這些老領導不可能不知道,而且從他的年齡來看也不大可能。另外,他和辛主任和柯主任好像都很熟,有可能是辛主任指導過的學生,所以我們推測他可能是行星數(shù)據(jù)開發(fā)部的一個比較重要的程序員。”
許參謀長說:“他和辛主任的關係我知道,我特意問過辛主任,她說自己對這個李遠方特別賞識,打算等到他大學畢業(yè)後就特招爲研究生。行星數(shù)據(jù)不是還有兩個副總經(jīng)理嗎,都是什麼人瞭解到了沒有?”
副部長回答說:“昨天晚上我們從梅山酒店回來的時候,趁著那個程樂天多喝了點酒,袁參謀特意問了他一下,程樂天的嘴很嚴什麼話都不說,但他們那個郭總很給面子,告訴我們說另外兩個副總經(jīng)理分別叫任泠和董文龍。後來我們從徐主任那裡瞭解到,任泠是國內(nèi)操作系統(tǒng)方面的專家,在學術界的地位僅次於辛主任等少數(shù)人,吳顯的情況也和任泠相類似。所以我們推測,他們很可能都是從信息安全局派過去的,行星數(shù)據(jù)實際上是信息安全局的一個秘密下屬單位,否則的話他們不可能和辛主任這麼熟。而且以前我們用的軒轅系統(tǒng)就是他們做的,如果不是跟政府有關部門有特殊關係的話,讓一個民營企業(yè)負責提供密級這麼高的信息安全產(chǎn)品,執(zhí)照我國現(xiàn)有的體制是不可能的。董文龍這個名字徐主任從來沒有聽說過,不過從程樂天話裡的意思看,這個董文龍今年可能剛滿二十歲,應該是和程樂天差不多的電腦天才。”
許參謀長點了點頭說:“你們分析得很有道理,既然行星數(shù)據(jù)這麼特別,以後和他們有關的事情你們就不要再去了解了,免得犯了中央某些部門的忌諱。昨天晚上你們到梅山酒店去應該玩得很高興吧,我看今天上午那些專家的心情都很好。”
部長說道:“我正想向您彙報這件事呢,昨天晚上到梅山酒店去的時候,因爲沒有提前預訂包廂,差點連位置都找不到,程樂天因此和酒店的大堂經(jīng)理髮生了衝突。後來因爲那個李遠方和梅山集團四川省總公司的副總經(jīng)理是戰(zhàn)友,對方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不但給我們安排了最好的包廂,而且給我們上了酒店裡最有特色的流水席,還給我們喝了五斤梅山古釀。”
一聽到“梅山古釀”這四個字,許參謀長異常吃驚:“你們喝的是梅山古釀?昨晚那桌飯花了多少錢?”部長看了副部長一眼,副部長揣揣不安地說:“他們沒要錢,說是老闆請客,好像李遠方除了和那個副總經(jīng)理是戰(zhàn)友外,還是梅山集團常務副總裁的男朋友,所以梅山酒店這些人非常給他面子。”
聽了副部長的這一番話,許參謀長就皺起了眉頭:“我總覺得李遠方這個名字最近在什麼地方聽說過,他跟梅山集團有關係?你們等一會,我先打個電話。”然後起身進了臥室。
李遠方的北京之行結束之後,在孫老等人的建議下,李遠方曾經(jīng)安排周幸元往各大軍區(qū)所在地送了一批梅山古釀,所送的對象,都是與陳老孫老他們關係特別好的老戰(zhàn)友,當年在各大軍區(qū)身居要職、目前和陳老一樣已經(jīng)退下來在幹休所養(yǎng)老的那些人。送禮的時候,李遠方派去的人都說是孫老或者陳老之類的讓他們送的,所以收到禮物後,這些老頭老太太都要往北京打個電話表示感謝。陳老只是說這是他收的徒弟孝敬長輩的,而孫老等人,則要多說幾句話,要求老戰(zhàn)友們照顧一下李遠方這個晚輩,而且反覆說明李遠方是梅山集團的董事長,梅山集團在全國各地都有分公司,大家能幫則幫。這些老頭自己已經(jīng)無職無權,當然都要紛紛打電話給自己以前的老部下交待一聲,給許參謀長打電話的,是他當年的老首長陸老。
從級別上講,許參謀長比錢豐還高上兩級,所以在北京發(fā)生的那件事情,他當然是有所耳聞的。但因爲李遠方不在他的勢力範圍內(nèi),給他提供消息的人就只是簡單地說陳老搞了個儀式立掌門弟子,在京城裡造成了很大的影響,至於這個掌門弟子姓誰名誰,別人覺得沒有必要沒跟他詳細說明,他自己不大關心也懶得去問。在老首長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更是有些不以爲然,一方面是不想攙和到這種敏感的事情裡面去,另一方面,他對這種拉關係託人情的事情比較反感,認爲自己的事情應該由自己去努力,不能一直*著長輩的關照。所以老首長的話他聽過就算,根本就沒往心裡去,後來因爲工作比較忙,差不多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和許參謀長抱著同樣想法的人很多,所以雖然表面上看來,成了陳老的掌門弟子後,至少在軍方李遠方有了一個很龐大的關係,但這個關係中的人有幾個會真正地給那些已經(jīng)退下去好幾年的老頭子老太太的面子就不好說了。
一進臥室,許參謀長就給陸老打了電話,先問候一下老首長的身體狀況後,就乾脆地問道:“您上次說的陳老那個掌門弟子是不是叫李遠方,多大年紀了,和現(xiàn)在炒得特別熱的梅山集團有什麼關係嗎?”那邊的陸老因爲年紀大了點,頭腦轉動得不是太靈活,沒有發(fā)覺他以前其實沒把自己的交待放在心上,連一些最關鍵的事情都忘了,反而爲他牢記著老首長的囑咐而感到高興,在那邊說道:“還是你有心,特意打個電話給我再問一下,有些人連我給他們打電話的時候都有些不耐煩,我話還沒說完就找個藉口掛了。”
許參謀長怕陸老囉嗦起來沒個完,趕緊說道:“您老放心,只要是您交待的事情,我肯定會當大事去辦的,只是前一階段工作比較忙顧不過來,您再把陳老的掌門弟子的情況跟我說我一說吧,我今天就替您把這件事給安排好!”陸老很高興地說:“說起老陳這個徒弟,可真不一般啊,那些北京的老朋友每次打電話都要誇他,今年好像只有二十四五歲吧,白手起家辦了梅山集團,才一年多功夫就辦成了名牌。而且這個小夥子對我們這些長輩特別尊重,見過他的人沒有不喜歡的。所以大夥都說,這個小李比老陳另外一個徒弟小馬強多了,難怪老陳立他當了掌門弟子。可惜我年紀大了,走不動了,否則的話,我真想跑到古城親眼看一看他這個徒弟。”
將近三十年前陳老收留馬進軍的故事,後來幾乎成了一個傳奇,許參謀長當然也是早就聽說過的。那個時候陳老是一個軍的軍長,一見到去他那裡找馬進軍的人,陳老掏出佩槍往桌子上一摔說:“是不是誰誰誰派你們來的,你們回去告訴他,我陳某人打算正式收進軍當徒弟,他要是不服的話自己來找我,先跟我找個地方練練,練過我了,隨便你們把進軍怎麼樣。否則的話,以後不要再來煩我。把我陳某人惹火了,我就拉著隊伍上山去,再鬧他媽的一次革命!”然後兩眼一瞪喝了聲“滾!”隨著陳老一聲令下,一直守在旁邊的一隊荷槍實彈的戰(zhàn)士就齊齊地拉了一下槍栓,嚇得那些人趕緊跑了。
陳老當時號稱軍中第一高手,手下的這個軍是戰(zhàn)鬥力最強的王牌部隊,只接受最高統(tǒng)帥的命令。所以儘管他做得這麼過分,卻是誰都拿他沒辦法,後來再也沒人再敢到他這裡要人。除了馬進軍外,後來陳老還收留不不少人,只要到了陳老那裡,基本上等於進了保險箱。
從陸老那裡問清楚李遠方的另外一個身份後,許參謀長不動聲色地繼續(xù)問道:“您老說的那個小馬就是馬進軍吧,他和陳老的故事我以前聽說過。還有,您老的意思是說李遠方現(xiàn)在人在古城?”陸老說:“是啊,就是那個小馬,現(xiàn)在官越當越大,架子也越擺越大了,脾氣學得跟老陳當年一樣,但他怎麼能跟老陳比呢?小李嗎,聽說還在古城上大學,在哪個學校我沒記住,要不我等會打個電話問一下老孫。”
既然已經(jīng)得到了答案,許參謀長當然不需要陸老打電話給孫老進一步證實,免得讓事態(tài)擴大化。爲了防止陸老一興奮後再打出一串電話,許參謀長故意對陸老說:“老首長,李遠方現(xiàn)在到成都來了,就在我這裡,您想見一見嗎?”
一聽這消息陸老很激動,連聲說道:“好好好,你帶他來,現(xiàn)在就帶他來,我就在家裡等他,老陳當年還幫過我好幾回呢!”許參謀長回答說:“老首長,我下午還有點事,要不我先找人把他送過去,晚上我再到你那裡去,順便把他接回來。”陸老笑了笑說:“我倒忘了你現(xiàn)在工作很忙,那就照你說的辦吧,先找人把他送到我這裡來,越快越好!”
許參謀長始終很不理解這些老頭子這種愛屋及烏的心理,他認爲那些之所以會無法無天,就是被這幫老頭子給慣出來的。但這事他又不能不辦,只得搖了搖頭出門去。
一出門,許參謀長就對部長他們說:“你們現(xiàn)在馬上去找一下李遠方,找到後直接把他送到第一干休所去,陸司令要見他。”部長兩人應了聲“是”,敬個禮準備出門。他們剛轉過身,許參謀長又叫住了他們:“這事副部長去辦就行了,林部長你先等一下!”
等副部長出門之後,許參謀長對部長說:“李遠方的事情,你們不用再調(diào)查了,以後沒事也不要再議論。”部長疑惑地看著許參謀長,但不敢多問。許參謀長看出了部長眼中的疑惑,覺得要是一直打著啞謎不好,就對他說:“這個李遠方是梅山集團的董事長,北京那個陳老爺子的掌門弟子,你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吧!”部長吃驚地張大了嘴,然後說道:“那他和馬局長……”許參謀長說:“這還用說嗎,馬進軍就是他師兄,因此辛主任他們跟他很熟是很正常的,林部長,你覺得這個李遠方的技術怎麼樣?”
部長想了想後說:“那個程樂天連郭總都不放在眼裡,但好像很怕他,像程樂天這種人,也就對辛主任這些水平比他高的人服氣,而且那個什麼蚩尤是放在李遠方的電腦裡的,照這樣看的話,李遠方的水平應該比程樂天還高,您的意思是說他可能就是行星數(shù)據(jù)的董事長?”
許參謀長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說:“你不覺得從柯主任到郭海林這些人,對這個李遠方都特別客氣嗎?而且你剛纔也說過,他是行星數(shù)據(jù)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個人資產(chǎn)好幾十億的梅山集團的老闆,還用得著別人來爲行星數(shù)據(jù)投資嗎,我想你們都看走眼了。不過這樣也好,神農(nóng)系統(tǒng)是他參與做的課題,行星數(shù)據(jù)和辛主任他們不可能跟他過不去的。但你們回去後得把彭教授和信息中心籤的那份合同好好看一看,等到鑑定結束後總部出資採購的時候,給他們的那一份報酬一分都不能少,不要搞得像以前那些課題那樣稀里胡塗的。”
副部長去找李遠方?jīng)]有找到,因爲李遠方吃完飯後就跟閒著沒事的程樂天和餘可萱一起到梅山酒店去了。程樂天是跟著李遠方去湊熱鬧,餘可萱則是想跟李遠方一起到梅山酒店去看一看那裡表演的南音的情況。雖然早就知道梅山酒店在表演南音,但餘可萱一個女孩子,在沒人陪的時候,是不好意思一個人跑過去看熱鬧的,現(xiàn)在李遠方來了,而且苗大姐交待過,讓她沒事的時候多陪李遠方出去轉轉,所以總算給她找到了個去梅山酒店的理由。
上午的時候,李遠方已經(jīng)和宋力忠取得了聯(lián)繫,和宋力忠商量把楊家智調(diào)走的事情。爲了在宋力忠面前給楊家智留些面子,李遠方的解釋是周幸元想讓楊家智當他的助手,協(xié)助處理總公司那邊的改擴建等方面的問題。副總裁助理,職務和省級分公司的副總經(jīng)理相當,而且是在集團公司本部任職,從表面上看算是高就,宋力忠當然不能耽誤了楊家智的前程,而且李遠方已經(jīng)安排好了楊家智的接替者,就欣然同意了。
到梅山酒店後,李遠方發(fā)現(xiàn)門口貼了一張告示,告示中說從即日起梅山酒店的茶水不再收費,酒店的包廂也是隨來隨有,不用提前預訂,不過要是滿員了安排不過來的話,則要請廣大顧客諒解。看到這個告示,李遠方心中欣慰了許多,他一直擔心楊家智會對他產(chǎn)生牴觸情緒,從這個告示看,經(jīng)過一個晚上的考慮後,楊家智已經(jīng)想開了許多,已經(jīng)認識到自己所犯下的錯誤,開始及時改正了。
因爲茶水已經(jīng)免費了的緣故,現(xiàn)在的梅山酒店的品茶區(qū)可以用“門庭若市”來形容,除了按照古城的梅山酒店的慣例留著的離表演平臺最近的那張桌子外,別的桌子上都坐滿了唱茶聽曲的人。認出了走進門來的李遠方和程樂天兩人,大堂經(jīng)理老早就迎了上來,把他們請到那張空桌上坐下。李遠方讓程樂天和餘可萱先坐下,問大堂經(jīng)理道:“家智呢?”大堂經(jīng)理回答說:“正在辦公室整理賬本等資料呢!”然後非常恭敬地把李遠方帶到了酒店的辦公室。
看到進門來的李遠方,楊家智站了起來,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對李遠方說:“遠方,昨天晚上老周已經(jīng)把你們幾個老總的所有結果通知我了,所以上午我把各種材料都整理了出來,等到俊鬆來了以後,馬上就可以進行交接!”李遠方很高興楊家智對他的,有些內(nèi)疚地對楊家智說:“家智,委屈你了!”楊家智無所謂地說:“十多年交情的老同學老戰(zhàn)友了,說這話幹什麼,但是遠方,讓我留在成都行不行,哪怕讓我當一個倉庫保管員也行。”
看到大堂經(jīng)理已經(jīng)出去並把門關好了,李遠方說:“家智,你想過沒有,要是你突然變得什麼都不是了,你女朋友家裡會不會改變主意?”一聽這話楊家智就蔫了,頹然說道:“我想很有可能吧,但我總不能讓她從大城市跟我到梅山鎮(zhèn)那樣的小地方去吧。要是她不跟我到梅山鎮(zhèn)去,我們不就又要天各一方,萬一她家裡給她另外安排怎麼辦!”
李遠方有些嚴肅地對楊家智說:“家智,復員後你在這裡打了一年多時間的工,受了那麼多的苦,從你的角度講,你已經(jīng)做得仁至義盡了,我想現(xiàn)在應該是她爲你作出點犧牲的時候了。如果她願意跟你到梅山鎮(zhèn)去最好,不然的話,我覺得她對你的感情裡有幾分是真的很值得懷疑。再說了,安排你到梅山鎮(zhèn)去,在外人看來是高升了,她家裡既然是看到你發(fā)達了才同意你們兩個的關係的,你現(xiàn)在都升級了,他們還有什麼想不通的?”
楊家智苦笑道:“但實際上這不是明升暗降嗎,這事早晚會讓他們知道的。”李遠方奸奸地笑了笑說:“這就要看你自己爭不爭氣了,要是你在老周那裡學得很快,過幾個月就可以另外給你安排個更好的地方。只要錢老和老周都覺得你可以,而且你把英語拿下來的話,把你派到美國去都可以,那邊不是正好缺人嗎?等會你就這麼跟你女朋友說,說是因爲工作成績出色,我們把你調(diào)回總公司去學習鍛鍊,然後進院校深造,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就把你派到美國去。這樣的話,不用你向她提要求,她家裡肯定是趕都要把她趕到梅山鎮(zhèn)去跟緊你。當然,前提是你要搞清楚她對你的感情到底怎麼樣,是衝著你這個人來的還是衝著你現(xiàn)在這個副總經(jīng)理的位置來的。”
楊家智抓了抓頭說:“你這不是讓我去騙她嗎,這不大好吧!要是對你自己的女朋友,你會這樣做嗎?”聽到楊家智提起他自己的個人問題,李遠方有些不大自然,不過很快恢復了常態(tài),對楊家智說:“如果你對你們之間的感情有把握,你跟她說實話,讓她跟你一起騙她家人,這不就行了嗎?這種事你們以前好像幹過好幾次吧!”
楊家智無可奈何地說:“這樣倒是可以,但是我想,過兩天她弟弟肯定會被你開掉,這件事你讓我怎麼跟她家裡解釋。一邊跟人說我升官了,馬上要被重用,一邊把她弟弟趕走,這不明擺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李遠方還是奸奸地笑了笑說:“不用著急趕他走,等峻鬆來了讓峻鬆趕他走,到時候你告訴他們說因爲峻鬆一直都跟你有矛盾,讓峻鬆做這個惡人不就行了!要是他們讓你給他重新安排個位置,你用個拖字訣拖他個一年半載的,然後說現(xiàn)在人事方面由各分公司自行安排,讓他自己去找峻鬆或者宋師兄。宋師兄他們肯定是找不到的,我交待峻鬆也給他拖上個一年半載的,到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楊家智被李遠方說得目瞪口呆的,只得笑罵說:“我說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陰險了?好吧,我就按照我們偉大的董事長大人的方針來辦吧,要是我女朋友因爲這事跟我吹了,到時候你可要負責給我找個比隋麗還要漂亮的哦!”
正當李遠方和楊家智商量完了,一副好兄弟的模樣出去到大廳找程樂天和餘可萱的時候,李遠方的手機響了。副部長找了一大圈,終於從比較好說話的彭教授那裡要來了李遠方的手機號碼,給李遠方打來了電話,說是許參謀長轉告的事情,讓李遠方到陸司令那裡去。李遠方一接電話就知道這個陸司令肯定是陳老和孫老等人的老朋友,既然是自己的長輩有請,當然不能不去的,告訴副部長說他就在梅山酒店,讓副部長派車直接到梅山酒店接他就行了。
去看望自己的長輩,當然不能空手去的,正好楊家智這裡上午剛到了一批從梅山鎮(zhèn)運來的“B”、相當於五百年窖藏效果的陳化酒,而且裡面添加了百分之一的梅山古釀,總共有二十壇一百多斤。這批酒,本來是打算春節(jié)期間給成都公司送禮用的。李遠方讓楊家智拿了其中兩壇,再準備了一些極品的梅山春雨以及別的一些東西,等副部長親自帶車來了之後,跟副部長一起去了幹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