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微微發(fā)愣,隨後低下了頭,動了動身體,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全身都是僵硬的,一晚上都保持著一個動作,渾身都像被水泥糊了一樣的感覺,不過相比起她來,抱著她保持了一晚上的蕭溯顯然要比她更難受。
在蕭溯的幫助下舒寒艱難的起了身,稍微活動了下四肢之後,她發(fā)現(xiàn),蕭溯還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她微微投去訝異的目光:都一晚上了,他不會還想一直這麼坐著吧?
蕭溯略帶無奈的眼神看向她,道:“腿麻了。”
汗,抱著她坐了一夜,不麻纔怪,舒寒覺得有些尷尬,過了片刻之後,纔看見蕭溯慢慢起了身,對於腿麻的滋味舒寒可是深有感受,平時只要幾十分鐘不動,腿部就會漸漸變麻,那酸爽的滋味,真是令人哭笑不得,更何況蕭溯還是抱著他這麼靜止了一夜。
可是此刻蕭溯只是一臉淡然的站起身來活動筋骨,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酸爽意味,反倒多了絲如沐春風(fēng)般的笑容,不知道的,還以爲(wèi)他很享受,看得舒寒內(nèi)心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敢保證,他身上的滋味絕對不會好受。
不過這廝向來就喜歡裝逼,想在他臉上看到什麼真實的情緒,根本就不可能!
兩人小範(fàn)圍的活動過後,又開始了新的一天,洗漱完後,便有人送著兩位的特殊早餐來,昨天晚上的事情除了當(dāng)時在場的,並沒有其他人知道,事情也沒被傳出去,因此許多人還是不知情的。
但是通過這件事情,軍中所有人都得出了一個嚴(yán)重的認(rèn)知:他們王爺?shù)男∶郏桥霾坏玫模駝t王爺將會打開殺戒,後果不堪設(shè)想!
因此這些人心中對於舒寒的敬佩與畏服也是直線上升,照王爺這麼在乎這位小蜜的節(jié)奏下去,她將來絕壁是要當(dāng)上正室的節(jié)奏啊!未來的王妃,他們可不敢得罪!
而對於昨天晚上的事,兩人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提起,但並不代表他們心中就將這件事情這麼算了。
如果是在昨晚之前,常傾傾乾的那些事情舒寒或許可以不計較,對於她最多也只是討厭,但在經(jīng)歷了昨天晚上之後,舒寒對常傾傾就已經(jīng)遠(yuǎn)不止是討厭這麼簡單了,已經(jīng)升級爲(wèi)恨了,就算最終什麼都沒發(fā)生,但通過這件事情,她也算是進(jìn)一步的認(rèn)清常傾傾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這事她絕對不可能就這麼當(dāng)做沒發(fā)生似的算了!
蕭溯心裡自然也是再清楚不過,常傾傾是什麼樣的人,其實他很早就看穿了,只不過因爲(wèi)他不在乎,所以從來就沒當(dāng)回事,但昨晚上發(fā)生的事情,針對舒寒的身心造成如此大的傷害,已經(jīng)徹底超出了蕭溯心中的底線,再也不可能任由她爲(wèi)之。
兩人雖然都沒說這事,但各自心中都有想法,不過此刻心中想法最大的還屬常傾傾,蕭溯和舒寒在房間吃著情侶餐的時候,常傾傾已經(jīng)砸了一屋子的東西,手上使勁絞著張可憐的手帕,上下牙齒都?xì)獾迷诖蝾潱骸斑@個賤人,爲(wèi)
什麼你每次運氣都這麼好?我一定不會讓你搶走王爺?shù)模页A傾不會就此失敗的,王爺一定是我的!”
發(fā)泄完了之後,常傾傾吩咐下人將屋子收拾乾淨(jìng),雖然她已經(jīng)氣得快要暴斃身亡了,但在成功這條路上爬了又跌倒的她,很快又精力十足的滿血復(fù)活了,王爺還沒勾搭到,她美好的人生還沒開始,怎能就此放棄呢?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哪怕失敗再多次,她也不能就此放棄,就是這麼勵志!
其實常傾傾的人生宗旨還是挺正能量的,那就是:她不僅要天生麗質(zhì),她還要後天勵志!她要做全天下女性的榜樣!
但就是這位有著如此感人的正能量思想加越挫越勇精神的常小姐,偏偏從小到大就沒幹過一件好事,此時,恢復(fù)了元氣的她,又開始在通往成功這條道路上動起了各種缺德的歪腦筋。
在孜然城裡面有座花果山,第一次聽蕭溯說起這名字的時候,舒寒下意識的問了句:“花果山?有水簾洞和美猴王嗎?”
“水簾洞?美猴王?”蕭溯微微一怔,不知道舒寒這些詞又是從哪來的,也搞不懂花果山和水簾洞還有美猴王有什麼關(guān)係。
“額……”看他這反應(yīng),肯定不是傳說中的花果山了,在這個世界還有和花果山撞名的存在就已經(jīng)夠雷了,如果再出現(xiàn)水簾洞和猴子,舒寒估計要懷疑她是不是穿到了西遊記!
驚訝過後,舒寒道:“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那這的花果山上有什麼嗎?”
蕭溯道:“有個溫泉,名叫白骨。”
我去!怎麼又和西遊記裡的白骨精撞名了?真懷疑給這些地方取名的人也是穿來的!
不過說起溫泉,舒寒倒是有點感興趣,於是問道:“你要請我泡溫泉嗎?”
蕭溯笑笑道:“你想泡溫泉?那改天吧,今天晚上先帶你去看回?zé)狒[。”
“看熱鬧?我對熱鬧不太感興趣誒。”舒寒思考著道,這裡能有什麼熱鬧可看的?她還是對泡溫泉比較感興趣。
蕭溯神秘的笑道:“你確定不看?這可是有關(guān)常傾傾的。”
提到常傾傾,舒寒臉上微微一變,道:“她的我就更不想看了!”
奶奶的,明知道她追討厭那女人,怎麼還讓她去看她的熱鬧?
蕭溯道:“她請了我今天晚上去泡溫泉。”
舒寒一怔,晲著他,問道:“你是想讓我看你們鴛鴦戲水?”
蕭溯一笑,略一思索道:“應(yīng)該也算是鴛鴦戲水了吧。”接著又用一種捉摸不透的眼神看向她,“你不是想報復(fù)她麼?”
舒寒皺皺眉,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她是想報復(fù)常傾傾,可聽他這話的意思,難不成他想和常傾傾鴛鴦戲水的時候來搞報復(fù)?尼瑪,這叫哪門子報復(fù)!這是報復(fù)她吧?
蕭溯笑的奸詐,說道:“一會,我約了花光歌來。”
“花光歌?”舒寒有些愣,怎麼又提到花光歌了,但當(dāng)對上蕭溯的眼眸時,她彷彿明白了什麼,睜大眼睛看著蕭溯道:
“難道,你……”
我去,他不會是想讓花光歌代他去赴常傾傾的約,然後讓那兩人那什麼吧?
蕭溯壞心眼衝她眨了眨眼,笑得跟只千年狐貍似的,舒寒在心中暗暗佩服這廝,我擦,太陰了!
蕭溯問道:“這熱鬧你還去不去看?”
“去!”舒寒簡直是脫口而出,尼瑪這麼勁爆的東西,她當(dāng)然要去看看了!
“不過……”可隨即舒寒又擔(dān)心了起來,問道:“常傾傾在那裡等你,可她看到來的人是花光歌怎麼辦?而且花光歌的性取向也不在那方面啊,等他們兩個看清對方,今晚的激情戲肯定沒得看了。”
這個他早就考慮好,蕭溯毫不擔(dān)心的道:“放心,白骨溫泉裡雲(yún)霧繚繞,更何況又是夜間,就算近距離也很難看清對方的容貌,再說了,以常傾傾的一貫手段,爲(wèi)了這趟溫泉,定然也是準(zhǔn)備齊全,少不得在溫泉裡下料,花光歌去了多半中招,到時我們只需選個好點的位置觀看就行。”
說到後面,蕭溯的眼睛裡還閃了絲意味不明的神色,看得舒寒都有些臉紅升溫。
對於自己這一機(jī)智的計劃,蕭溯笑著問道:“你覺得我這法子怎麼樣?”
“好變態(tài)!”舒寒實話道,但頓了頓,她臉上又露出不懷好意的壞笑,揚(yáng)了揚(yáng)眉看著他,“不過,我喜歡!”
蕭溯卻是若有所思的道:“看來,你的口味也很重!”
“去!”舒寒白他一眼。
一想到晚上即將發(fā)生的事情,舒寒就覺得心裡有些興奮,尼瑪這是要觀看活春宮的節(jié)奏啊,還是特麼的水戰(zhàn)!嘖嘖,想想就覺得激情無限!
晚飯之前,花光歌果然就來了,他翹著蘭花指媚眼如絲的看著舒寒和蕭溯道:“小白,小可愛,幾天不見,聽說你們就想我啦,把我召喚過來可是……”
說著,花光歌銷魂的朝他們投去一個“你懂得”眼神,還扭了扭身體,故意沒將接下的話說完。
雖然早就習(xí)慣了花光歌這風(fēng)格,但每次看到,舒寒還是不禁會被他激起一陣惡寒,我勒個去,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人生,纔會讓一個妖冶的花美男走上如此路線?
蕭溯笑道:“請你泡溫泉,如何?”
“泡溫泉?”花光歌一愣,隨即想到什麼,露出一副欣慰的表情並且十分的激動,“好啊,你們也一起去嗎?”
蕭溯道:“我們自然是一起去,不過不是現(xiàn)在。”
“那是什麼時候?”花光像是十分期待這件事情,迫不及待的問道。
蕭溯微微淺笑,道:“今夜子時,我們在花果山的白骨溫泉等你。”
“好啊!”花光歌簡直興奮的眼睛都快放出金光了,尼瑪,這種水中游戲,他好久沒玩過了!
看花光歌活躍的跟只猴似的,舒寒爲(wèi)了保險,又加了句道:“記得來的時候不要說話,驚動了人可不好,我們要感受夜間大自然的美。”
花光歌盪漾的笑道:“好的,我最喜歡玩這種遊戲,這就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