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思羽又一次被噎住，沒好氣的白了夜宸一眼，“不賣。”
“看，就是因爲不值錢，他纔不好意思開價。”夜宸聳肩，表情略顯得無奈，“你要是喜歡，我給你造一艘。”
“不用，我就是說說。”穆小凡看向正在那擺造型的厲思羽，問道，“對了，這要是不值錢的話，我能不能帶點回去當紀念品啊？”
“隨便。”厲思羽滿臉的無所謂。
“哦，那我走的時候，我再來挖哦。對了，今晚我們要在遊輪上呆一晚嗎？”穆小凡看向夜宸，一晚上不回去，小妹會不會擔心她啊。
“對，晚點我帶你去看海。”莫雨涵插了一句話，她拉住穆小凡的手，一直往裡走，走過通道，直達廚房的位置。
裡面擺著許多的食材，都是料理好的，用一根根銀白色的叉子插成一串一串的，擺放的整整齊齊。
一看這架勢，穆小凡瞬間明白今晚是幹什麼了。“我們要在遊輪上燒烤嗎？”
“嗯，我不會做飯，也就只能弄這些招待你們了。”莫雨涵還記得上次的蛋炒飯，因此這一次就是還人情的。
“哎，你們和好了？”穆小凡看了一眼，兩個大男人完全沒有跟進來的意思。
什麼叫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她想，夜宸跟厲思羽已經詮釋的很好的，怪不得他們能當朋友。
“也不算和好，總之暫時處於穩定期。”莫雨涵並不想說太多她跟厲思羽之間的事情，因此轉移話題，“小凡你看看，我們還要準備哪些啊？”
“蔬菜有了，葷菜也有，嗯，我們切點水果，一會烤水果也行啊。”穆小凡突發奇想。
“好啊，你說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反正我對做飯只是個門外漢。”莫雨涵無所謂的聳肩，“要不是怕遊輪會被燒了，我纔不會選擇自助燒烤這個項目呢。”
“看來你心情很不錯啊。”
“要是能一直這樣不錯，纔是真的不錯。”莫雨涵想了想，這樣回答。
穆小凡轉頭看了她一眼，見到的是莫雨涵的低頭微笑。
遊輪裡，一切設施應有盡有，更有獨立的書房開闢出來，而此刻，夜宸與厲思羽兩人正面對面坐著，氣氛有些許凝滯，可見兩人之間的交談並不愉快。
“厲思羽，你就是這樣跟我談合作的？”夜宸的語氣聽不出喜怒，一張俊臉上冰冷如霜。
“我本不想跟你合作，可雨涵這樣說，我當然只能隨她。”厲思羽一臉的無所謂。
“明人不說暗話，你也不用跟我兜圈子。”夜宸冷冷的勾勒出一個笑容來，拆穿道，“你要是不感興趣，怎麼會來插上一腳，若不是你從中搗亂，我早就回國了。”
“這可不能怪我，誰讓葉沐晟來拜託我，我拋不下面子啊。”厲思羽一臉的爲難，心底則是幸災樂禍更多，“再說，你不也好好的回來了，還趕在最重要的時候。”
夜宸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扯謊。
“要不是我告訴你葉沐晟要求婚，你能來的那麼及時。”厲思羽也笑不出來了。
他不否認，他的初衷並不像嘴上說的這般光明磊落，而是想要看夜宸與葉沐晟掐起來的場面。
爲了不被夜宸興師問罪，他還特意的帶著莫雨涵在遊輪上度過美好時光，奈何夜宸的反應太快，前腳回國解決葉沐晟，後腳就找上門來了。
迫於在莫雨涵面前要維持形象，他也就只能裝作，是他請夜宸與穆小凡來的。
“我倒是才知道，原來你厲思羽，竟然這麼講人情世故。”夜宸冷冷的嘲諷一句。
“那是，誰讓我們是從一個學校出來的。”厲思羽接上一句。
“我一直以爲，在你看來，所謂學校不過是一座封閉醫院。”夜宸的脣角有著一抹殘忍的笑，笑容雖淺，卻滿滿都是嘲弄。
厲思羽維持著的面具徒然崩毀，他面向夜宸，聲音裡全是難以抑制的暴躁，“夜宸，有些話，我不想聽到第二次。”
“同樣的，有些事你最好也不要做第二次，要知道，從那個地方出來的，都是一些不清醒的瘋子。”夜宸語氣冷冽，絲毫不帶半分感情。
“你在威脅我？”厲思羽的雙眸裡有著點點猩紅。
“威脅？如果你要這樣認爲，那就是威脅罷。”相比對方的模樣，夜宸顯得無比從容。
他的雙手隨意的疊放在膝蓋上，深邃的眼眸透過紅酒杯看過去，使得點墨的雙眸裡帶出了一分嗜血的意味。
不僅如此，他更是全然不顧厲思羽此刻的暴躁，更進一步挑釁，“厲思羽，有時間就好好的找個醫生，看看你的病能不能治。”
“誰說我有病。”厲思羽手中的紅酒杯被他用力捏碎，手掌裡蹦現出鮮紅的血液，與紅酒的顏色混在一起，瑰麗中更顯得驚心動魄。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想不承認你有病。”夜宸的語氣很低，就像是看不見厲思羽的發怒，又或者說，他此刻對於厲思羽的感受是無視的。
“我有病，你他媽怎麼不說你也有病。”厲思羽勃然作色。
“從那個地方出來的人，有幾個是正常的。”夜宸看了一眼進入暴走狀態的厲思羽，依舊是一臉平靜。“還是說，你打算再進去一次。”
“這輩子，我都不想再進去。”厲思羽咬牙切齒。
那種鬼地方，是個人就呆不下去，他除非腦子被門擠了，否則有多遠就避開多遠。
“你是不需要再進去，可你跟莫雨涵的孩子，總有一天會進去。”夜宸幽幽的陳述一個事實。
這時的他，並不知道莫雨涵已經有了身孕，而厲思羽最顧及的弱點，也正是莫雨涵。
“不行，我絕不允許。”想到這種可能性，厲思羽心裡，想要毀滅那個地方的念頭，格外強烈。
在他看來，一切有可能損害到莫雨涵的事物，都應該被毀滅。
一看對方的表情，夜宸就明白今晚的事情幾乎成了，只需要他最後，適時的在拋出一點誘餌。“那麼，我們久聯手把這地方毀了，你覺得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