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凡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劉青青說的是什麼意思，“你們怎麼會知道的？”
“何止是我們，現在，全公司就沒有不知道你的了。”劉青青語氣誇張。
“不是吧，這纔多久？”穆小凡現在才明白了，世間什麼最快，流言最快啊，這纔多久，就弄的人盡皆知了？
“哎呀，你就不要謙虛了，我們都看好你喲。”劉青青戴著一個黑框眼鏡，對著穆小凡比劃出一個加油的手勢，神色間有幾分可愛。
“額，呵呵呵。”除了萬能的呵呵，這一刻，穆小凡想不出什麼其他的話來。
“哦，對了，主管說，等你下來，讓你去他辦公室。”
“叫我？”
“對啊，叫的就是你，大功臣。”
“額，那我進去了。”穆小凡想著，她這是纔出總裁室，就進主管室啊，只是不知道李主管叫她做什麼。
“去吧，去吧。”劉青青說著就輕輕的推了她一把。
穆小凡就那麼一路走過去敲門，門裡很快就響起了李主管的聲音，
“請進。”
推門進去，穆小凡看到的是埋頭工作著的李主管。
李主管擡頭，一看是她，便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臉上有了幾分笑容，“小凡來了，快做。”
穆小凡受寵若驚，雖然之前主管對她也不錯，但也沒有這樣殷勤的。“我還是不做了，您要是有什麼，就讓我去做好了。”
“穆小凡，你願不願意當我徒弟？”李主管這個念頭，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撇開穆小凡跟夜宸之間的關係不說，能夠有這樣一個有天分的徒弟，本身就是一件好事。
“啊？”穆小凡愣愣的看他。
“財務這一行，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但要是有個老師帶帶，總能少走一些彎路。”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有點驚訝，其實我從小，數學都是弱項，也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天，做財務這一行。”
“沒有誰天生就會，有的只是先天的天分，以及後天的努力，從天分上說，你已經走在別人前面了，何況，你沒想過會做財務，並不代表，你就不適合這行。”
不得不說，主管級別的人，口才都特別好，就比如此時的李主管。
穆小凡顯然是沒有理由拒絕，然而她剛要答應，腦海中卻閃過了夜宸的臉龐，到了嘴邊的好字，變成了委婉的拒絕。
“李主管，我謝謝你對我的肯定，但是，師父，我已經有了。”
“哦，那是我來的太晚了。”李主管笑了笑，將桌上的文件推過去給她，“這是跟葉氏的合作計劃，以後就由你來負責。”
穆小凡一聽到葉氏，頓時就想到了葉沐晟，咬了咬脣，她問道，“就是葉天成的葉氏公司。”
“是。”
穆小凡點點頭，表示明白。
雖說是同音不同字，但葉氏卻只能用公司，而夜氏卻是集團。
“上次整理複印的工作，是你做的吧。”
“嗯，是我做的。”那份合約，她記得特別清楚。
上面說的，是夜氏注資，葉氏出人，共同研究一項技術，年底，提成七三分，研發成功後，技術將全部歸於夜氏所有。
“看來，你果然適合這行。”
穆小凡不好意思的抓抓頭髮，要不是因爲葉沐晟在葉氏工作，她可不會記到現在。
“雖然合約上每一條都寫的清楚，但畢竟是公司之間的合作，至今爲止，投進去的錢也不是個小數目了，尤其是進出的每一筆錢，都由葉氏的人員控制，長此以往，對我們是很不利的。”
“所以我希望有個人能夠時常去葉氏監督，但又不能讓對方發現，是以，去監督人選，我猶豫了很久。鑑於你對數字的敏銳性，我覺得，派你去，最合適不過了。”
穆小凡蔥白的小手指了指自己，“我？”
“畢竟是雙方合作，總不能讓人懷疑我們，所以派去的人，對財務並不能太精通，但要是完全不懂，就容易被忽悠，那樣就失去了派人去的意義。”李主管一條條的給她分析著。
穆小凡聽到這裡，忽然覺得，那個最合適的人，除了她，好像也就沒有別人了。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也不勉強你。”
“我當然願意了，只是，我怕自己做不好。”穆小凡有些遲疑。
“願意就好，無論你做的好不好，集團都不會怪你。”李主管給了她一顆大大的定心丸。
話說到這裡，她要是在拒絕，就說不過去了，因此穆小凡乾脆就答應了下來，“好，我一定會好好做的。”
“那就好，這是相關資料，你先拿回去看看，有什麼不熟悉的，就來問我。”李主管將桌上的所有相關，都推了過去。
說是所有資料，但其實，並不多，只是裝了三個文件夾而已，可以看出，雙方合作的時間，還不長。
穆小凡接過文件夾，恭恭敬敬的說道，“好的，那我就先出去看資料了，李主管。”
“嗯，穆小凡，好好幹，千萬別辜負了你的天分。”
穆小凡笑笑，事實上，她還真的不覺得是自己有天分。
明明這一切都是夜宸教她的，可卻不能說破，只能默認是自己有天分。
“哦，對了，這個月底就是新的一季度了，你聯繫一下對方，以參觀研發進度的理由，去葉氏內部看看。”李主管又扯過一張便籤，寫下一連串的號碼，給她。
“好，我明白了。”穆小凡拿著電話號碼跟資料，退了出去。
門外，劉青青正在等她，見她出來，立刻八卦的我問道，“怎麼樣，李主管沒罵你吧。”
“沒有啊。主管人很好。”
“我還以爲，你冒冒失失的闖進會議室，會被罵呢，現在看來，是我白擔心了。”
“但還是謝謝你了。”穆小凡說著就託了託手上的文件，“我先去做事，我們一會再聊。”
“恩恩，快去吧。”
穆小凡拿著文件坐回座位，第一件事，就是照著號碼打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隨即一個男音出現，“你好。”
“你好，我是夜氏集團負責收取季度資料的穆小凡，我想問問，什麼時候方便過來收取資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