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夜宸是徹底的被逗笑了，眉眼間全是笑意，笑的前仰後合。
穆小凡錯愕的看他，他這是在笑什麼？
好半天，笑夠了，夜宸才捏了捏她的小臉，一臉寵溺的說道，“好，就衝你這麼乖的份上，我也得好好獎勵獎勵你。”
穆小凡的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喜悅，隨即又強自壓抑住，語氣神態傲嬌的像只小貓，“這可不是我要你給我的，是你自己要給的啊。”
“對，是我自己要給的。”夜宸順著她的話又說了一遍。
不得不說，輔導也有輔導的好處。
比如穆小凡，跟他之間的關係就因爲每晚的輔導而增進了許多。似乎，原先以爲土地拍賣而出現的裂縫，也正在漸漸的復原。
“好吧，那你說，獎勵是什麼。”
“年中慶典。”
穆小凡看了看他，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按照往年的慣例，年中慶典，夜宸是不會出現的，只有在年終慶典的時候，纔會上臺發言。
“年中慶典，你不是從來都不去的。”
“那是因爲，往年沒有你在。”夜宸的眸子深的像是一口古井，語氣卻不同以往的冷冽，而是有些溫和。
他很少有這樣溫言軟語的時候，因此，習慣他冷冷的面孔的穆小凡有些愣神，絲毫沒有聽出他話中的隱含著的情意。
“那我要不要準備什麼？”她被他的眼睛看的有些羞澀，將話題轉移到了別處。
“是應該要好好準備。”夜宸仔細看了看她的眉眼。
雖說她這樣素面朝天的樣子，看起來就已經足夠清麗可人了，但真要是參加年中慶典，還是要好好收拾一下的。
穆小凡不明白的看他。“該不是還要現場表演吧？”
“的確是有現場表演，到時抽工號決定。”
聞言，穆小凡立刻決定不要去了，“那算了，萬一抽到我，我可是什麼都不會啊。”
“你上次的舞，就挺好。”夜宸意味深長的說著。
若是讓她換上一身合適的衣服，重新再跳一次，那場面，一定很有看點。
這麼想著，他忽然就對年中慶典有些期待了。
“……”
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夜宸怎麼還記住不放啊。
穆小凡有些囧，臉不自覺的開始燒起來，有幾分的不知所錯。
夜宸也不說別的，只是那麼看著她。
穆小凡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秒，她就聽到夜宸說，“年中慶典上，再跳一次。”
穆小凡捂臉，上一次就夠丟人的了，這要再來一次，她還要不要在夜氏混了。
她已經足夠聲名大噪了，所以遺臭萬年的話，就不需要了吧。
夜宸卻不容她拒絕，見她不說話，便直接拍板。“就這樣決定了，年中慶典你上去跳舞。”
“我想起來了，我還要幹活呢。”穆小凡騰地一下站起來，找藉口找的無比順溜。
她纔不要，丟人一次幾夠了，夜宸這究竟是什麼心態啊，看她出醜就開心嗎？
“穆小凡。”夜宸的聲音低了幾度，其中包含的威脅十分明顯。
穆小凡不得不又一次坐下去，頂著夜宸的目光，就像是在身上壓上了兩座大山一般，重的快要被壓死。
“這才乖。”夜宸骨節分明的手指，又一次摸上了她細軟的黑髮，語氣重新恢復柔和。
穆小凡低著腦袋，心裡想的是，夜氏集團怎麼說也是個大企業，上千分之一的概率，總不能那麼巧，恰好就是她吧。
這麼一想，心裡又有些釋然，她絕對不會有那麼好運氣的。
“放心，爲了保證你一定能上臺，我會吩咐阿哲，早些準備的。”
都不需要去看她的表情，夜宸就知道她在動什麼歪腦筋，慢條斯理的揭穿她的小心思，只覺得心情愉悅至極。
什麼叫黑幕，這就是了，還是赤果果的黑幕。
穆小凡在心裡吐槽。
“我能不跳嗎？”
“爲什麼不跳。”
“上次在遊輪上，已經足夠丟人了。”穆小凡想到當時的那個場景，就好似已經預感到了不遠的將來，自己一定會又一次的被衆人嘲笑。
“有我在，誰敢。”夜宸的語氣裡滿是自信張狂。
他都覺得好的東西，誰敢說一個不字。
“他們當然不會在面上說啊。”穆小凡無力的解釋著，內心是無比的鬱卒。“何況，爲什麼我一定要當著衆人的面跳。”
夜宸略微思付了一下，隨即覺得，穆小凡說的話，的確有點道理。“不當衆跳，也可以。”
“真的？”穆小凡眼睛一亮，只要不讓她當衆丟人，其他的，都好說。
“晚上，跳給我一個人看。”
穆小凡頓時就用懷疑的目光看他，“夜宸，你那麼喜歡的話，不如我教你啊。”
“我只喜歡，看你跳。”
“……”
穆小凡再次無語，只能氣嘟嘟的看著他，就是不說話了。
“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跳給全公司的人看，二是給我一個人看。”夜宸的脣角勾了勾，補充道，“給你三秒鐘，三，二……”
“我選你。”穆小凡都不帶半點猶豫的，直接選了第二個選擇。
反正在夜宸面前丟臉也不是一次了，再來一次也沒事，但對全公司丟人，那後果太可怕。
夜宸的眼中綻放出滿意的神采。
穆小凡頓時覺得自己像是選錯了選項，那什麼現在才說重選，會不會被夜宸抽啊？
“我能下去做事了麼？”話到嘴邊，還是被她嚥了下去。
“去吧。”得到滿意答案的夜宸心滿意足，大手一揮，隨即放人。
“那我走了。”穆小凡連忙走出去，就像是逃避什麼一般，走的飛快。
夜宸低低的笑聲從她身後傳來，讓她臉上的熱度更多。
等到走進了電梯，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說好的獎勵呢，怎麼說著說著，就變成了自己要給夜宸跳舞了？
可她顯然是不敢再走回去問的，因此就只能氣悶的跺了跺腳。
到了財務室，穆小凡又一次接受了衆人的目光洗禮，她看著同事們，有些奇怪，“怎麼了？幹嘛都看著我？”
“穆小凡，我們都知道了，你實在是太牛了。”帶著眼鏡的劉青青跳過來，拉住了她的手臂，神色親熱。